妇人出门一瞧,迎面而来的便是一阵黄沙。她急忙抱着孩子避过,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听到密密麻麻地马蹄声。“有女人!”一个男人粗豪地声音传了来。
妇人闻言,面露喜色。她急忙冲院子里的婆婆喊:“娘,是汉人,怕是官军来了。”话音未落,一条粗麻绳就套在了她的脖子上。“啊?”妇人一惊,还未反应,自己便被绳子拖倒在地。
“哈哈!还是个俏媳妇!”拽走妇人的是一个年轻的士卒。他从马上一跃而下,走到了妇人面前。
阳光刺得妇人眼睛生疼,但面前男子的身影仍然看得清楚。他虽然说着汉语,但脑后却拖着一条细细长长的辫子。
妇人惊恐地大声叫了起来,说:“鞑子!鞑子!”
男子一把将她怀里大哭地婴儿抢了过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登时鲜血四溅,婴儿的哭声顿止。妇人愣了片刻,便又发了疯似的向婴儿尸体扑去。男子却将她紧紧按倒在地上,任凭她怎样的哭喊叫嚷,男子始终哈哈大笑。
妇人的衣裳被一件一件地剥开。她似乎已预感到悲惨的结局,目光一瞥,所见尽是杀戮和劫掠。
女子们哭喊、挣扎,但仍是一个接一个地被这些李成栋的士兵们扛上肩膀或扔上马背。而男子、老人和儿童则是一刀斩杀,毫不留情。
有人试图反抗,但弓弦弹响、火铳也喷射着骇人的光亮。这些人还未到跟前就已倒毙当场。
“抱头伏地不杀!抱头伏地不杀……”骑兵们骑着高头大马四处奔走,扯着嗓子相互叫喊着。这句“抱头伏地不杀”响彻整个嘉定城,也成为了百姓们最后的希望。
于是人们渐渐放弃了抵抗,纷纷抱着头蹲在路边,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眼望去鳞次栉比。不用半日光景,整个嘉定城就已被控制了。
李成栋骑着骏马缓缓而来。他望着衣衫破碎、躲在墙角偷偷哭泣的女子,望着街道上横七竖八地尸体。百姓们抱着头蹲在县衙门口,一眼望去,密密麻麻。李成栋的战马也就此止步。
“将军,城中刁民已全部聚集在此了。”一个小校纵马过来说道。
李成栋点了点头,高声说道:“自今日起,嘉定城便是我大清的天下!尔等敢抗拒天命吗?”
人们把头埋得更低了。没有人说话,有的只是暗暗地啜泣。
李成栋冷冷一笑,继续高声叫着:“我弟弟就死在这附近,是你们的游击队杀死的。你们当中有人是游击队吗?”
仍是没人说话。“敢做不敢当。”李成栋鄙夷地一笑,传下令去:“男人在左边,女人站右边,谁要迟了片刻立即处死!快!”
百姓们都是一呆,随即纷纷移动了开来,不消一刻就全部站好了。李成栋一挥手,说:“年轻女子是你们的了!”
“是!”兵士们应一声,像是一匹匹恶狼似的向女子们扑去,女子们吓得大叫起来。但兵士们力气更大,任凭她们挣扎也无济于事。站在右侧的男人们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姑娘们被这些辫子兵按在地上凌辱,谁也不敢迈上一步。
李成栋饶有兴致地望着这些男子,见他们有的垂头丧气、有的掩面哭泣、有的呆若木鸡、有的瑟瑟发抖。
“火铳手!”李成栋又吩咐一声,五百名火铳手随即出列。“给他们暖暖身子。”李成栋淡淡地说了一声。
男子们茫然地侧过身来,望着这些大铁管子愣愣地出神。只听“嘭嘭嘭”地声音响起,无数男子发出凄厉地呼号,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边是疯狂地奸淫,狂肆地笑和痛彻心扉地哭彼此交织;一边是残忍地杀戮,愤怒地火舌和绝望地嘶吼交相呼应。
李成栋瞧在眼里,竟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