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这会靠在自家阳台上,指尖上的烟头冒着猩红的火光在黑夜里一闪一闪的,他就这么夹着,也没抽。
他觉得烦躁,心里乱的像一团麻,陈最知道苏顾这会正在受苦,就林澈刚才那要吃人的模样,小顾晚上指定逃不了。
陈最有种难言的焦虑,他睡不着,在床上翻翻覆覆,最后出来吹凉风。
他想起第一次见苏顾时,那人带着满身的伤被林澈揽在怀里,看向他的眼神满是敌意,那双眼睛跟小狼似得,很凶。
不过他当时对着林澈调笑道,是个不的小家伙。
之后一段时间,只要见到这人他的伤总是不断的,额头,嘴角,脖子……能看到的地方都有,林澈和他说,小家伙不听话,得训。
苏顾性子烈,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旧伤没好又添新伤,林澈下手狠,陈最都怕苏顾那样瘦弱的体格得折他手里。
时间一久陈最在不知不觉中对苏顾生出了怜悯,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猫闯入不属于它的地方,被殴打折磨,让陈最于心不忍。
他会劝林澈放了算了,养在身边这么糟心,不如换一个听话的,非得折磨一直男,这不是有病嘛。
劝过几次,林澈不听,他也就不说了,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当然比不过他从小到大的兄弟,既然林澈非得喜欢,那这只小猫就该属于他的。
但……陈最叹了口气,他将烟掐灭在阳台的一盆绿植里,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