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得吱呀一声,房屋中只剩下绿萝一人呆坐在床上。
—————————————
老疯子虽追了出去,但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只看着空中的齐怪子身影在远方渐渐成了黑点,却始终不能再进一步,只是紧紧跟随着齐怪子。
两人一前一后连续纵跃,身影仿佛两道黑芒,有时与天空中的飞鸟不相上下。
不过纵使如此,齐怪子却也不能将老疯子甩开,这老疯子使足了功力,却也不能让齐怪子将他甩开。
直到一个山路的拐角处,由于一处高耸入云的山巅障目,这老疯子才看不到齐怪子的踪迹。
无奈下,老疯子只能停在山路的拐角处,站立在拐角处四处观看。
在这山路的前方,是蜿蜒曲折的山路,山路陡峭,路两边上或是峭壁,或是陡峭的悬崖,或是苍松翠柏。
山路近处,这老疯子左侧的峭壁上差不多是光秃秃的,裸露在外的岩石,仿佛被涂抹了一层的蜡油,在峭壁一棵树干弯曲郁郁葱葱的孤松就在峭壁上艰难地生长着。
却不知为何,在孤松茂密的枝蔓上突然鸣叫着飞出几只羽翼已丰满的苍鹰,在瞬间里就飞向了高空。
几只苍鹰吸引了老疯子的目光,老疯子昂头望向蔚蓝的苍穹,目光流转在苍鹰上。
突然这峭壁上的苍松枝蔓突然无声地抖动了一下,一个人影苍松上纵了下来,由于这苍松距离地面上有数千米的距离,这从苍松上纵下来的人影,竟让人看不太清楚,只是模模糊糊的一个小点。
老疯子毫无察觉,目光依然流转在苍鹰上,几只苍鹰越飞越远,就像是东方那一轮刚初升不久,美轮美奂的太阳飞去。
苍鹰和太阳,苍鹰似乎飞向了太阳,而那挥发着朦朦胧胧光影的太阳,仿佛东方冉冉升起的一副画卷,既美轮美奂,又让人心驰神往。
而这从苍松枝蔓上纵下来的人影却越来越近,只是像是一杆从苍松上射下来的飞箭,距离老疯子越来越近,同时身上又溢出淡淡的蓝色光影来。
这人是谁?为什么要隐藏在峭壁上的苍松上?难道要埋伏老疯子不成?难道又是镇压司提前埋伏好的高手,想要在一击之下,就要了老疯子的命?
要知道这老疯子可并不是什么一般人物,他本是前朝的将军,由于受了反间计的毒害,这才有了今天模样,不过就老疯子本人来说确实是石头城中不可或缺的人物,石头城若是少了这老疯子的助臂,必然少了一大支撑,虽不至于沦落到败亡下场,但是对石头城也是极为不立的。
纵然心中太多的狐疑,纵然这从苍松上纵下来的人影已经越来越近,但是就这人影本身来说,已看不到具体形象,只看到一蓬蓝幽幽的光影在这人身体四周,甚至有许多光缕从这人身后拖了出去,就像是夜晚天边的晚霞,不但美丽,而且还极虚幻。
若是一心求死之人,这也算得死得其所,死在这美轮美奂的场景之中,纵然是挨了一掌,当场吐血而亡,临终前见了这美轮美奂溢出的真气,也算是死在了美丽之中,而这老疯子,人虽疯了,却绝对不是抑郁症之人,却绝对不想就此一死。
他不但武功上乘,而且绝对具有一个武者应该具备的一切,就算这从苍松枝蔓上纵下之人,武功再高强,再会隐藏自己的实力,再会屏住自己的气息,却也瞒不过这老疯子。
从苍松枝蔓纵下来的人影中溢出的气息,却已让老疯子察觉到了,老疯子只感觉头顶上有一股非常强大的气场压迫而来,让他有种近乎窒息的感觉。
老疯子突然游移目光,寻着气息所在看去,这一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这天空中,一个浑身溢满了蓝色真气的人影,身形如箭,双掌缓缓从蓝幽幽的真气拍了出来,虚对老疯子的天灵盖。
情势万分危急,老疯子纵身一跃就跳了数丈开外,而这天空中的人影似乎来不及收身,砰地一声就砸在地面上,一时间地面上的尘土飞扬而起,将蓝色人影遮掩在尘埃中。
数丈外老疯子一站稳脚跟,双手一掐腰间,看着尘埃泛涌的地方说道:“你是何人?又为何偷袭老夫?”
尘埃中一个沉厚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是何人。你不认得了么?”说着这尘埃中突然纵出一个人影来了,直向老疯子扑来。
“你又为何跟随老夫?”
蓝芒笼罩的人影中再次传出话语声,到了这时老疯子才知道这人是谁,这人正是自己一直跟随的齐怪子。
说来话长,这齐怪子早就感觉到身后有气息跟随,但是却一直没有戳破,只为了寻一处隐蔽地点观察一二,这一处峭壁上的孤悬苍松正好利于隐藏,于是他就躲藏在这里观察,原来跟随自己的正是老疯子。
话间这齐怪子已要纵到老疯子近前,而这老疯子却始终站立在原地不动,只待齐怪子掌风已至之时,老疯子这才挥舞双掌,在双掌中带出两抹蓝色真气,在瞬间里形成了一道圆形蓝色屏障,抵挡在身前了。
砰地一声,齐怪子掌风拍到蓝色圆形屏障上,却未将蓝色屏障击散,掌风在蓝色屏障上荡出波纹出来后竟飞散了。
一见如此,齐怪子心下里也甚为诧异,在这江湖之上,能接住自己双掌之力的少之又少,而如今这老疯子又是何人,竟然能轻易地接下自己这一掌?
齐怪子心下里疑惑,人突然顿住身形,只见他双臂一挥,袍袖上就带出两抹近乎旋风的蓝色真气出来,然后人就悬停下来,缓缓往地面上坠落。
齐怪子身形一坠落到地面之上,由于身形顿住的缘故,他身体上的蓝色真气顿时有不少的蓝色丝缕飘散。刹那间,就被蓝色光缕笼罩。
“你竟如此功力?”
老疯子嘻嘻哈哈笑着,一双手掌就轻柔地挥舞起来,只在片刻间就将自己身前的圆形真气屏障幻化为无形,这时他才说道:“我是谁,告诉你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