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马,千金裘,忽而唤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施泉回到衙属大堂时,说了一件极其好的事情,带回来的一千多南夏俘虏,大多数都愿意归顺石头城。这对于石头城来说,无异于是天大的好事儿。
由于战场新胜,又加之有实力加身,几个人在衙属大堂内畅饮许多杯。
谁道有酒终需醉,酒入愁肠愁更愁。今日酒逢知己千杯少,更比前朝胜今朝。
陈禹,赛石迁,施泉,吴二全等人在大堂里饮酒至深夜,而老疯子虽然也在大堂内,却与众人有所不同,他一口菜一口酒,只顾着自己个儿豪饮,宴席间喝得痛快了,还疯疯癫癫要在大堂空地上嘿嘿傻乐着翻跟头。
陈禹这两世为人的老处男,终于知道什么应该叫做苦逼了,两世为人,都没什么好的结果,前一世苦逼,一言难尽,吃个小酒儿,还要被同学嘲弄一番,这还不算,他这倒霉蛋儿偏偏遇上了车祸,然后他这不值钱的小命儿,就呜呼哀哉了,而这一世,一个师父是抑郁症患者,另一个相遇却让人大跌眼镜,却是一个疯癫得彻头彻尾的疯子,他很想臭屁地试问一下苍茫大地,人家讨论的是,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自己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有志青年,怎么就成了这样一副田地,两世为人都是老处男,遇到的人也苦逼的让人浑身冒冷汗了。
疯子,抑郁症患者吗?那老婆怎么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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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为南夏皇帝斟满了酒后顾娇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她那青葱似的小手盈盈端起酒杯,虚对着南夏皇帝陈臣说道:“君为君,妾为妾,妾乃为君生,君何不怜惜妾,妾愿为君死,君生,妾也生,君死,妾也死,感恩相逢才有君与妾。”
顾娇娇羞的脸蛋,比那酒杯中荡漾的酒水更好看,那荡漾着酒花的酒水水面上泛着涟漪,似乎正盛开水花。而她的脸蛋却像是浸染的红霞。
什么君君妾妾,什么君生妾也生,无非是说顾娇对这南夏皇帝陈臣生出了情愫。
南夏皇帝虽非正宗,但是却自有一番风采,自小起,就受过良好的教育,先不说那四书五经已了然于胸,就说那阴素冷和李柱国传授他的一身功夫,却也是常人所不能及,那个少女不思春,那个少女又不想嫁个好儿郎人,顾娇思春,也爱眼前的这个男人。
一个连自己父母叫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虽然美丽,身世却万般凄苦的人,在人生中感恩每一次遇见,又感恩每一次的相守,虽然这相守来得有些快了,有些早了,但是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南夏皇帝陈臣端起酒杯,碰在顾娇的酒杯上,然后瞅着顾娇那娇滴滴的小脸说道:“妾知君意,君心甚安慰,人生难觅知己,有酒当需欢。”
顾娇嫣然一笑,那稚嫩的仿佛要冒出水来的小脸上,仿佛能笑出水儿来,又像是水面上荡漾起的一波涟漪。
当,那轻微的酒杯碰触声,仿佛人海中的一声呼唤,又像是酒香不怕巷子深那诗歌中的意境,终究又是酒入腹中怡然自得,畅快淋漓的享受。
南夏皇帝陈臣和婢女顾娇彼此注视着对方的面颊,仰脖喝下了酒。
……
……
一个十四岁的少年郎,一个稍微大一些有十七八岁样子少女,两个少年一桌菜。菜中品味出的人生,是那看客心中的滋味。
酒至半酣之时,案几上的杯盘狼藉,南夏皇帝陈慎隐隐有几分醉意。
而这顾娇却一反常态,婀娜多姿地将窗户徐徐放下。
素女心经引,女儿伤心时,樱花点点落,谁道人生无可恋,道一曲红尘破,千万情种驶出来,从此一落女儿红,天下窗上尽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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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初为男子不同,陈禹心情有些落寞,酒喝得尽兴,但是却人单影支地回到了衙属。
时值深夜陈禹却睡意全无,坐在桌边上,拿着燧石枪,用抹布轻轻地擦试着,从窗户外照射进来的月光虽然朦胧,但是也足够陈禹看清楚手中的燧石枪。
……
……
殊不知,此时衙属的房顶上突然闪出一个人影,只是在房顶纵跃了几次,这矮小的身影就消失在夜色里,然后就在民居屋顶上又有一个黑色身影。
这人的身影在民居屋顶上纵跃了几次后又再次消失在视线里。
……
……
临河的城墙上,石头城的士兵皆都依靠在女墙上呼呼大睡,这身材矮小,蒙着黑纱的人影只在城头上驻足观看一下,然后就顺着悬梯下去了。
……
……
夜色笼罩的城外峭壁上,这人像是猿猴一样消失了。
……
……
城外的一个小树林中,有一辆那车停着,马车四周有一些奇怪的人,这些人打扮特殊,个个就是叫花子打扮,其中一个中年乞丐,陈禹是认识的,正是在城隍庙遇到的那个态度反常的中年乞丐,此时这人手举着火把正站立在马车车窗边上。
“主人,”事实上出石头城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赛石迁,他一到了马车车窗,就躬身说,“我来了。”
马车中传开如同铜铃一般的声音,“嗯。”
赛石迁说道:“陈禹率领百余人胜了南夏,并且还叫人制造了一个叫什么燧石枪的东西。”
“百人战胜了一百燧石枪……。”马车中的女人那铜铃般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是的,陈禹确实胜了,属下亲眼看到陈禹纵身在空中拿着燧石枪,将南夏将军打伤的。”赛石迁生怕遗漏了什么,话前双手紧紧握住情绪显得有些紧张。
“嗯,”马车中那悦耳的铜铃声又传出来,然后说道:“胜了是最好。”
然后车帘中伸出一只白嫩嫩的抓着一只白色信鸽的小手来,这时马车中那铜铃似的声音再次想了起来,“这几日我命人捉来了这只信鸽,此乃是陈禹与南夏公主陈成成传递信息之物,若是将南夏军队彻底击溃,我自有妙计,解救石头城危难。”
话至此处,伸出的小手又缩回到马车中。
“赛石迁,”
“主人,属下在。”
“你且回去,这几日告诉陈禹在河上游处,可多放置些动物的尸体,或腐肉,这样方可促使南夏军中毒,如此一来,南夏军将不攻自破。”
“喏。”赛石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