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宫女面色黝黑,丑陋,一看就是一个农家女,具体什么原因进入到北周皇宫中不得而知,但是有一件事情却可以肯定,这宫女家里定然穷得掉渣,这才进入北周皇宫的。
她像是人马被二皇子驱使着,古语有云,扬州瘦马,可她却不是什么瘦马,而是真真正正被当做了马。
看来这被这二皇子奴役,也不是一天二天了,就像是牲口一样被二皇子吆喝着,这身材矮小粗壮,面色黝黑的宫女依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像是一截木头,加快了脚步在屋中踱步。
房门吱呀一声,被太监小海子推开,一见了主子,骑在宫女脖子上高兴,这小海子像是看到了自己爹娘说情话一般,嘿嘿地傻笑着走到二皇子面前,跪倒在二皇子的面前了。
“主子,”小太监小海子说,“小的帮您查看尚品真人的住处了。他家就在京都。”
“停下停下,”二皇子萧继薅住矮小粗壮宫女的头发,叫声喝叫着,这矮小粗壮宫女停在了小海子的面前,然后二皇子俯视着跪倒在地面上的小海子继续说道:“快点带本皇子去。”
太监小海子嘻嘻一笑,然后起身就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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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皇城外的永济道上,一顶四人抬的小轿正快速向城门走去,而在小车轿的两边上,那个矮小粗壮的宫女,以及几个年龄较小的太监和魁梧有力的侍卫紧紧跟随在轿子两侧。
所谓的永济道,其实更像是一个瓮城中间的道路,两边高达十多米的城墙上分别站立着两排顶盔亮甲的士兵。
整个永济道上只有二皇子的太监和宫女,以及侍卫,其余便没有人影了。
“停下,”皇城的守门士兵叫唤了一声,轿子里的二皇子却连话也没说,只是从怀中掏出一个文牒出来,从车窗帘伸出去。这士兵看了文牒,却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只是说道:“开城门。”
凡是宫廷中守门士兵,都见过宫廷专用的出城文牒,这文牒封面上描绘着一条金龙,见了金龙等于见了皇帝。
吱呀一声,皇城门被几个士兵打开,小海子喊叫:“你们还不快点抬着皇子出宫?一个个愣头愣脑的,难道是活腻歪了,想掉脑袋不成?”
四个扛轿的太监忙不迭地出了宫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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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周的天下虽然太平了五六年,但是那战争的场景,对于北周京都的百姓来说并不陌生,尤其是这皇家的人,凡是百姓惹着了,却是没的好下场,于是北周京都的百姓口口相传,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一旦看到皇家的轿子和车马一定是要躲避的。
宫城附近推着小车的小贩,驾着马车的车夫,提着菜篮子的婆婆一看到这黄橙橙的轿子从宫城中出来纷纷避开大路,闪到一边上去了。
有的站在路边观看,有的扭头攥着缰绳看,有的拉开车窗帘子探出头来看,这黄橙橙的轿子里是皇家的什么人呢?是皇子,公主,还皇帝新宠爱的贵人,还是皇族的亲属呢?
二皇子就做在轿子里,身子却慵懒的像是一滩烂泥,躺在一个年龄在十几岁,身体刚刚发育了一些,样貌娇美的宫女怀里。
“你这妮子越长越漂亮了,”二皇子伸出手,在说着和她年龄极其不相符合的话时,捏了一把这个面容姣好小宫女的圆润的脸蛋。
满满的胶原蛋白,满满的充满了弹性,然而这被捏的小宫女似乎早就习惯了二皇子如此,却不嗔怒,也不羞涩,反而像是少妇一样嫣然一笑,然后从手中端着的果盘中摘下一颗水灵灵的葡萄粒子,放在二皇子口中。
二皇子的口一下就被这水灵灵的葡萄粒塞满,然后嘿嘿笑着,边咀嚼边说道:“这葡萄好吃,又有美人如玉,本皇子今生今世还求什么呢?”
想是这宫女被二皇子调教得久了,心中多多少少都对二皇子的威严存有余悸,面对二皇子近乎轻浮的话语,这小宫女却只是掩住口鼻痴痴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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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被抬到京都的一处小巷子里时,轿子中已传出二皇子放浪的笑声,而那面容姣好的小宫女咯咯的笑声,也间断在二皇子的笑声中出现。
轿子外的太监,宫女,以及侍卫似乎早就习惯了二皇子放浪的笑声,但是他们心里都明白,目前只有七八岁的二皇子不过就是爱与宫女嬉闹罢了,绝对是做不出男女之事的。
但是接触久了,他们却都知道这二皇子性格阴狠,却绝对不是好相与的,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平民百姓家的孩子可以比拟的,这二皇子鬼点多,带人的作风又极其像他的父皇。
四个抬轿子的太监,将轿子放在一个房门前。
“到了。”轿子里二皇子的声音传了出来。
小海子嬉皮笑脸地跪倒在轿窗前,然后说道:“主子,尚品真人的家到了。”
轿子窗帘被拉来,二皇子的头探出来,他大致上看了几眼这房门。
这房门被黑漆涂抹得油亮,门上两个铜首环崭新,像是新换上去的,门虽不大,但是可以看出主人的洁癖,房门和房檐上瓦片上一尘不染。
二皇子放下轿帘,然后从轿子里传来二皇子的声音:“小海子去找那牛鼻子,就说本皇子等着他伺候呐!”
二皇子这话一落,轿子就传来那容貌姣好宫女咯咯娇笑声。
小海子说道:“主子,奴才知道怎么办?”话毕他站起来,咚咚敲响了门。
门内娇滴滴的声音传来,“谁呀?”紧接着稀稀疏疏的脚步声响起。不多时,房门就被一个打扮妖艳的年轻女子打开,她先是从门缝隙中探出头来,一看到黄橙橙的皇家轿子,马上呼喊着,“老爷”时跑回了院落里。
屋中听得这妖艳年轻女子尖声的呼喊,忽而就传出一个沉稳的声音,“我地宝贝,这是怎么了?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