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素冷眼神一黯,架在脖子上的匕首却迟迟不肯下手。
萧暖说:“我自小爱你,总想着大了就嫁给你,如今却好了,我却要嫁给南夏的国主,也无妨,今夜便是你我洞房花烛之夜,你我背地里既已欢好,这世间的人谁人又见了?”
“我听闻那南夏皇帝陈慎到现在都无子,我怀上了你的种,怀得若是男孩子,他以后岂不是要做国主。”
阴素冷闻听此言,那期期艾艾的脸上顿时展露出笑容,他手中的匕首一收,便又缩回袖口,然后搂抱着萧暖上了绣床。
待两人欢愉多时后都有些疲倦了,各自才从床上起来,而此时天外已经破晓,萧暖又不敢让阴素冷久留,故而她早早打发了阴素冷出了门。
但是阴素冷临行前,却告诉萧暖说:“他不放心让萧暖一人去南夏,心中已生出一计,愿随她同去南夏。”
萧暖未说什么,只是暧昧地笑了笑。
阴素冷出了门,纵身上了房顶上,一身轻功如在瓦片上飞一般便在宫殿屋顶纵走了。
趁着破晓之际,天色还未完全大亮,这阴素冷出了皇宫后所未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城南贫苦人家聚居之地。
最后他选择了一处僻静的院落驻足。
这一处院落里,荒草已长得老高,想是主人已经许久都没有打理过了。院落的门虚掩着的,透过虚掩的门,看到破败茅草屋中有一个老妇人正在屋中手拿针线,缝缝补补。
阴素冷悄悄进入到院落里,走到房门前打开房门,这屋中老妇人说道:“谁呀?”
阴素冷没有应话,只是走到屋里,这老妇人一看到陌生人进了屋后当时就愣住了。
这阴素冷袖口一挥,从他袖口之中飞射出一道寒芒,一下贯穿了老妇人脖颈。
老妇人当时便死了,而炕头上的壮汉却在此时猛地抬头,看着老妇人喊叫:“娘。”
这阴素冷纵身便跃到炕头前,手指一挥,便点在了壮汉的脖子侧面。这壮汉当时就一动不动了,这时阴素冷走到老妇人身前,拔出老妇人脖子上的匕首后又走回壮汉身前说:“兄弟对不住了,今日我借你的东西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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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洞穴外放浪了一阵,这洪天宝便回到洞穴,他坐在婴儿身边二话不说,便挥掌置于婴儿天灵盖之处。
一道隐隐的芒影从洪天宝擎着的手掌心处缓缓灌输到婴儿的脑门中,进入到婴儿的身体,陈范只感觉到自己这弱小的身体里热血仿佛沸腾,阵阵的真气在自己身体四周激荡。
由于身体孱弱,加之又慌了神色,只消片刻,这婴儿竟然昏厥了过去。
然而这时,这洪天宝却突然收手了,他仰天一阵狂笑,然后又注视在婴儿身边那包裹上面,随手拿起包裹打开,看见里面有几个物件。
一个墨汁似,雕刻极其精美的吊坠,一封信,还有一张纸条。
洪天宝先不看吊坠,也不看信,而是拿起那张纸条细细看了起来。
纸条上一行娟秀的小字赫然出现在洪天宝的眼帘,上书:我儿陈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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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大亮之时,这贫民聚居之地之人已都知道张氏女子被人给杀了,正当张氏老宅附近的婆婆婶婶皆上街来议论纷纷之际,北周京都衙门的一对官兵结队而来,他们一到了张氏老宅前,就有几个当官的和仵作进了屋中。
官员站立在屋中,仵作自然验尸,结果自然让人无比的震惊,是谁用如此手段,杀死了这无辜的母子俩的。
事先听闻这张氏母子街里的邻居所言,这母子俩平日里带人亲善,与四周邻居皆无瓜葛,唯独这张氏长子有点小毛病,爱喝点儿小酒。
可喝点儿小酒并非犯了什么大过错,也不至于如此死法,那老妇人张氏被人贯穿了脖子,而张氏长子之死更为让人惊骇,他浑身衣服完整,唯独下体隐私之处被人扒光了,而且在唯男人极其重要的生理器官中,他那一对**也被人割掉了。
他的下体简直是不忍让人直视呢!
可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何人如此行事?
难道与这张氏有深仇大恨不成?
官员百思不得其解,又从街坊邻居中打听到这张氏母子家人丁稀少,唯独两人而已,两人既死,家族灭绝。
常言有道:这民不举官不究,这张氏灭门后,自然就再也无告状之人了。而街坊邻居虽好,却终究抵不过亲情,这张氏母子既死,那么街坊邻居只是议论一阵,从此变不再提及。
于是乎,在缺少人证物证的情况下,这几个根本就破不了案的官员就出了个馊主意,干脆就在张氏老宅房门上贴下告示,说张氏与人有仇,便将仇人妻子奸淫,然后仇人寻仇,便将张氏母子俩人皆都杀死了。
一时间这街坊邻居都炸开了锅,年长稳重一些的到还好了一些,不过嚼舌头根子,年少无知的却一个个癫狂,多数都往张家砸石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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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阴素冷走后萧暖便着了衣服在铜镜前梳妆打扮,萧暖模样极其的俊美,到仿佛那天上的仙女,其中容貌之秀丽,使得人一见难以忘怀。
她鹅蛋似的小脸上,那五官甚为的精致,就仿佛一副画,让人历久弥新。
就说她的身材却也是婷婷玉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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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北周不同的是:在南夏之中,百姓盛传的一段话里,这北周与南夏和亲,其实是另有目的的,北周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北周即将灭国。
而南夏国主陈慎却甚为的爱慕北周公主萧暖的容貌,南夏京都之中就连卖菜的大妈都已知道,那北周公主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呢!
由于南夏新败,家家户户都期艾,又加之南夏朝野上下传得异常的邪乎,这南夏百姓之中隐隐恨南夏国主陈慎之人,越来越多。
一家南夏京都的酒楼之中,几个壮汉交头接耳地在低声说什么,而旁边桌面上的大汉却毫不顾忌地在叫嚷。
“什么狗屁皇帝,我弟弟为大夏国捡了一条性命,他却好了,想那北周狐媚的小骚娘们想得快要发疯了。”
“兄台小点儿声,要是让皇家的密探知道了,你这颗脑袋要搬家了。”
“砰”大汉一拍桌子,然后大声吼叫。
“狗逼养的,就行你吃酒喝肉,我发发牢骚都不行。”
同桌的穷酸秀才,一见这大汉不好相与,干脆酒也不喝,饭也不吃了,起身便往外走。
这大汉尤不解气,便又拍了桌子,砰,骂骂咧咧地道:“狗皇帝就是狗皇帝。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