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风试探着叫白越，“您今天晚上住哪儿？”

白越瞥了一眼皮风道，“酒店。放心，不打扰你们两口子。”

“嗯。”

吃完饭之后，白越看了眼手机，便对安辞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处理，让皮风陪着安辞先回家了。

“阿辞，你有没有发现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嗯她和女娲长得一模一样。”

“什么？！”

皮风躺在床上翻了个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盒镜子碎片道，“那你说她会是女娲的转世吗？神，也会有转世吗？”

“不知道。”

安辞拾起镜子碎片，放在手心观察了一会，“这镜子，是雾生镜？”

“是啊。你知道？”

“当然，不过这么碎成这个样子？”

巴掌大的镜子，碎的那叫一个稀巴烂。

“还不是离卯和蛮蛮，对了，离卯第一次来咱们家的时候你不知道，她说她路上来的时候遇上了一位魔女追杀.......”

“.......魔女是我娘。”皮风话还未说完，便被安辞打断了，“是我在山海界的娘，她是缙云风。”

“缙云风？我倒是听说过，据说她生下你之后还和部族里的一个男人生下了一个男婴，叫缙云楠。不过语言说缙云楠活不过十八岁就是了。”

皮风对缙云氏的印象不多，除了是神农氏的后人外，便只有和真龙生下饕餮的缙云风以及后来被预言说活不过18岁的缙云楠。

“为什么？为什么语言说缙云楠活不过18？神族的孩子很少夭折。”

“嗨，据说是饕餮的缘故，真龙虽然处处留情，但对自己的子嗣还算上心，只要是他的种，最后都被接到龙宫里生活了，但是真龙派人去接饕餮的使者染上瘟疫，全部死在了大荒。真龙发现龙八子不见，亲自去缙云氏接的时候，已经是三年后，那时候，饕餮早就不知所踪了。”

皮风话说到一半，这才意识到安辞就是饕餮，提及饕餮幼年的不幸，那不就是在往安辞心上扎刀子嘛？

“怎么不继续说了？”

安辞仰着头问道，“说啊——”

“哦——后来真龙震怒，便以自己千年不出龙宫为代价，诅咒缙云氏所有男子活不过五百岁，缙云风的后代，活不过18岁.......这或许，也是你最终没有被带回龙宫的原因，不过真龙最后没有去找你吗？”

安辞：“.......我好像记得.......记得我之前吞掉过一条龙........”

“.........真龙？”皮风的表情扭曲一瞬，

“.......也许。我当时在和睚眦打架，有条龙拦架，我就把他吞了。”

“.......还能吐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