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碎了。”

“什么？再说一遍？”

小电驴再次遇上猛刹，这一次，小电驴带着皮风倒在了路上。

“碎了........被魔女搞碎的。”

离卯将挂在脖子上的破布袋子拿下来递给皮风。

“操。”

雾生镜已经碎成了渣渣。

“你们——算了.......你们捉的那只狗呢？给我看看。”

“.......给。”

皮风和这只小奶狗对上眼的那一刻，就知道了这只狗的魂儿是个人，或者说，是个佛。

“地藏王，好久不见。”

雪白的小奶狗似乎听到了什么可怕的词汇，眼睛一睁一闭，彻底成了一只蠢萌蠢萌的小狗崽。

“.......别逼我打你。”

皮风拎着小狗的后颈皮，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然后一字一顿道，“你要是不说话，我就把你送回地狱，让你的下属们都知道你、地藏王、投了胎！”

“好了，现在，你说你是不是只会狗叫，不会说人话？”

“嗷~~不嗷~~~~”

这位活菩萨倒是会说，但是不完全会。

“好......那你说我该怎么把你便会地藏王？”

“嗷嗷——嗷嗷善嗷嗷。”

“嗯，知道了，下一个问题，追你们的魔女是什么来头？”

“嗷嗷——”

小奶狗发出几声凄厉的嚎叫之后，不再说话了。

“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儿啊？”

皮风将小电驴扶起来道，“上车。”

离卯抱着蛮蛮坐在后座，地藏王盘在车篓里。

皮风一脸阴沉的带着这群讨债鬼回了家里。

“去洗澡。”

皮风在衣柜里找了几件自己的旧衣服，丢给离卯，“快去。把狗放下。”

“还有鸟儿，也让我看看。”

离卯将蛮蛮放在餐桌上道，“大人您吃。”

皮风：“........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是想要吃他的？”

也正是这时候，皮风发现蛮蛮嘴上竟然缠了条绳子，看那绳子的颜色，是从离卯身上撕下来的。

“这个是我怕他打扰到大人，所以才将他的嘴缠起来的。”

“去洗澡。”

皮风也是佩服离卯，能想出来这种损招.......真不愧是卯日星君座下的小仙。

“大人，救命。”

也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性命掌握在皮风手里，蛮蛮难得的不碎嘴了，短短的四个字之后，便安静的闭上了嘴。

“你这身上的毛是谁给你拔掉的？”

“离卯，魔女。”

离卯毕竟是女孩子，爱干净，加上从前是位不染凡尘的小仙子，但是最近这两个月以来，只顾着逃命，没洗过澡，几乎成了个小乞丐，浑身上下难受的不行，这一洗，就是一个多小时。

在这一个多小时里，皮风彻底搞明白了离卯这一行人最近两个月的经历。

“你们的意思是，你们在一座不知名的山遇上了魔女，那魔女样貌还会变化，不仅如此，魔女追击了你们两个月？”

“是的大人。”

离卯端坐在椅子上，和经过皮风‘抢救’，勉强长出了点儿绒毛的蛮蛮相比，简直叫人见了，心都化了。

“嗯.......”

两个月。

皮风觉得这个日期似曾相识。在哪儿见过呢？

李佳乐！

没，李佳乐的死亡时间跟离卯他们遇见魔女的日期对的上。

“你看看，魔女是不是长这个样子？”

皮风抽出来一张干尸的照片，在离卯、蛮蛮的眼前过了一遍。

“眼熟吗？”

蛮蛮倒是没什么反应，但是离卯便不一样了，在看到照片的一瞬间站了起来，抓住照片仔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没的！刚开始魔女确实是长这个样子的！”

离卯叫道，“但是，但是再往后就不一样了！后来......后来魔女变了个样子！”

“变了个样子，确定不是变了个人？”

干尸的模样还能变化，皮风倒是完全没想到。

“确定的！蛮蛮也知道的！那个魔女后来变得特别漂亮！就是......就是像活人但又不完全是。”

听到这儿，皮风再次拿出一张李佳乐生前的照片道，“是长这样吗？”

“不——不是的!那个魔女的样子.......就是，比天上很多仙女长得都好看的！”

“是的。”

蛮蛮开口道，“比神差点儿。”

“......闭嘴，小心大人生气，让你我都回不了山海界。”

皮风拿着个皮筋儿给蛮蛮的嘴巴缠上，继续朝离卯问道，

“你再仔细的想一想，那个魔女长什么样？能画出来吗？”

“......我觉得，你应该见过魔女的那张脸的。”

“我？见过？”

皮风更迷糊了，老子活了上万年，见过多少女的。这叫我往哪儿猜？

“要不......你给我张纸，我试着画一画？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画出来。”

“好。”

皮风让离卯带着蛮蛮睡在了自己房间，自己则带着地藏王睡安辞的房间。当然。

皮风睡床上，地藏王睡地下。

“大人？”离卯抱着蛮蛮，在皮风转身的时候叫住了皮风，

“还有什么事？”

“您找到饕餮了吗？”

“.......没有，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还有，我的妻子是名人类，以后不要随意乱来，吓到他了我就把你们都吃了。”

“啊!是是是。”

离卯吓得不轻，转身关上了门。

夜晚，皮风一个人躺在床上，朝着地上四脚朝天的地藏王道，“你有没有看见魔女的脸?”

“......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