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棠，“……”好家伙，这人居然连美人鱼的梗都能接！

燕棠将自己拍下的那张照片给他看。

路易看到照片一怔，而后问，“所以你也认为那树莓丛是有问题的？你相信我对吗？！”

似乎终于见到有人和他观点一致，路易对燕棠的态度一下子就热切了不少，好像突然看见了同类一般。

“你先听我说，”燕棠道，“我的眼睛的确没有看到树莓是有问题的。”

“而且现在我不确定到底是我们有了问题还是其他人有了问题。”燕棠说，“庄园的人根本不知道那个地方种了树莓，在他们的口中那片地方种着的应该是玫瑰。”

“所以先不管树莓到底正不正常，对于这座庄园中的其他人而言，他们看到的是玫瑰，而我们却看到了树莓。”燕棠说，“我们无法判断什么才是真实的。”

燕棠不能确定眼睛看到的就是真实的，也不能确定相机拍到的就一定是真实的，更不能凭借别人的话就断定什么是真实的。

因为缺少一个“锚点”，缺少一个“确定的真实”。

由于受到污染程度的不同，所看见的场景也会不同，谁都不能保证自己看见的是不是世界真正的样子。

而如果不能确定什么是真实的话，那自己也会在诡异的世界渐渐迷失。

“为什么在你的眼中那些树莓一开始就是不正常的样子呢？”燕棠问路易道，“可以告诉我，你从来到这里之后都做了什么吗？”

路易并没有直接回答燕棠的问题，而是说道：“我现在的理智值是77，而我的初始理智值是81，自从来到这个庄园后，我的理智值就一直在稳定地下降。”

好家伙，这位兄弟和她一样，半天不到就下降了4点理智值。

她理智掉的快是因为精神受到了刺激，那路易呢？也是受到了刺激吗？

“……你都做了些什么？”燕棠问道，“怎么理智值掉的那么快？”

路易摇头，“除了写生，我什么都没做。我是一个还算有名的画家吧，是受到了莫里亚蒂男爵的邀请才来到了这里。我对这里的东西，无论是树莓酒还是丰收节，都没有什么兴趣，我来这里最主要的目的其实是想瞻仰一下这座有着上百年历史的庄园，因为这是私人庄园没有办法擅自拜访，这次收到了庄园主人的邀请，也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我写生的时候并没有因此掉理智值，就像我说的，我的理智值在维持着一个很稳定的下降频率。”

燕棠低头，微微皱眉，“我可以理解为你来到这里之后一直在画画，对么？”

“是的。”路易说，“就连庄园主人邀请我喝酒，也被我婉拒了。”

燕棠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什么，她连忙开口问道。

燕棠，“所以你没有喝过这里的酒？”

路易点头。

“……有问题的，可能是酒。”燕棠说道，“我们其他人都喝了酒，也都没有发现树莓的问题。”

“那你们这些喝了酒的人，岂不是一开始就受到了污染？”路易说，“可是没有任何提示表明喝酒后会出现问题！我不喝是因为我不好酒，又忙着画画，如果喝酒真的会出事，那一定会有提示，即使提示很隐晦，但咱们那么多人，不可能全都没有察觉。”

燕棠皱眉，“也许……是有的。”

燕棠，“我们每一个喝了酒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不适，像是微微的头昏脑胀……但我们都认为是这个酒的后劲儿大，所以并没有在意。”

kp过的鉴定也是酒精让身体不适，所以扣了她一点体质。

“不会是这种方式。”路易肯定道，“喝了之后才告诉你不能喝，那这样的提示还有意义吗？”

燕棠一想也是。

那还可能会是什么呢？

但总之，还好自己只是微微地抿了一小口，既然察觉到酒可能有问题，她之后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碰了。

按照这些贵族的习惯，晚上招待客人是一定会有酒的。

燕棠还得想办法怎样才能不喝那些酒，毕竟如果对方向你敬酒的话，你不喝确实很失礼。

这万恶的酒桌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