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府的现状,像极了一汪水池,起初清澈见底,可时间久了,难免会生淤浑浊。
华阳宗千余口人,他坐下弟子过百,若不查个水落石出,难免于心不安。
思忖至此,云虚道长凝定下来,道:“此案兹事体大,非容轻议。程儿,你速去盯紧那名儒袍少年,此子尤为重要。”
华程单膝下跪道:“是,师尊。”
云虚道长叮嘱道:“但要记住,切莫要贪功冒进。”
华程回道:“一切依师尊定夺。”
“去吧。”云虚道长接着又吩咐道:“其余弟子速往真君殿,务必述明缘由求来援军,不得延误。”
众弟子行礼回道:“是,师尊。”
“敏儿,你随我回宗门,共寻对应之策。”话语甫落,云虚道人捻决祭出法宝,既驾遁光带人消失在原地。
瞧见师尊远去,众弟子鱼贯而出,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独留华程一人在房内。
待众人走后,华程从身上取过一卷玉质简札,这简札身长一尺二寸,正暗合一天十二个时辰,上面刻满铭文。
“开!”随声而起,他负手向空中一抛,玉简触及屋顶刹那,通身泛起华光,在空中形成一幅图像,只见山峰现乌云,离地万丈起,云海翻腾中姿态万千。
“咔嚓”
没过多久后,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音,简札在空中碎裂成片。
反观华程本人像受到了重创,从嘴角处不断流出鲜血。
“坎水在上则为云,下降则成雨,此时云在天上,未雨显迟滞,是为待命之像。天性主必进,而处于坎险之下,不为前进。看来我需一以待之,等他人拨开云雾,方能视青天明朗,不被局中所困。”
思忖至此,随后身影一晃,就此隐没在团雾中,失去了踪影。
时近晌午,正直饭点,街道上行人明显少了许多,喧嚣吵闹也不如之前,弈谦随原路回到客栈,一路上平静的出奇。
“公子,您回来啦?”堂头露出讶异神情。
“怎么得?你不希望我回来吗?”弈谦反问道。
堂头一愣,既陪笑道:“公子能平安回来,此次秋闱必能高中。”
“乘你吉言。”
客套几声,弈谦便急忙上了楼去。
来到楼上,他推开房门一看,但见蓝蒂思背对着房门躺在床上,俨然一副睡梦中的样子。
或是动静稍大,蓝蒂思动了下睫毛,睁开朦胧睡眼,不冷不热道:“可有被人盯上?”
“当然没有,读书人心思缜密,怎会鲁莽行事?你大可放心!”
“没有?最好不过。”蓝蒂思命令道:“快过来扶我一把。”
弈谦言听计从,伸手就去搀扶,孰料被一把拉过衣襟,整个人瞬间下沉。
“疼......疼......”突如其来的拥抱,弈谦心里没有一丝防备,而肩膀处传来的疼痛,更是猝不及防。
蓝蒂思道:“不要说话,让我平静一下,昨夜失血过多,现在需要你的血来补充。”
恬然思他想,弈谦身体压着对方身上,稍有移动便能磨蹭到脸颊,真是好不暧昧生情。
过了一会儿,蓝蒂思疑问道:“你身上带了什么东西吗?怎么硬梆梆的,都杵到我了。”
“额......这个......这个,额.......我们还是说些别的吧。”弈谦涨红了脸,实在羞于启齿,只好左顾而言他,成功把话题引开。
片刻之后,两人目光再次相遇,简直羞的他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