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姜厌舟的动作很快,他在完成了两记回旋踢之後身形便向左侧一歪,刑谏由於防御左侧的回旋踢,他左边的视野被自己的手臂所遮挡,而这一瞬间,姜厌舟便消失了。
不过,刑谏也不感到意外,在训练营那会,姜厌舟便已经开始灵活的运用移动来制造视觉盲区了。
如果他此时闪向左侧,那麽下一击必然是从......
刑谏猛地转身,但并没有想像中的人影,与此同时,他的後背传来了一种被剑刃撕裂的疼痛感。姜厌舟似乎预测到了刑谏会转身防御,他提早跃起,在刑谏转身的那一刻正好落在刑谏的身後,双剑顺势朝下一砍,两道不浅的伤口便留在了刑谏的後背上。
後背的剧痛反倒让刑谏感到清醒,他单手握住战斧回转过来,借着旋转带来的力量,那把宽刃巨斧掀起了一GU骇人的强风,斧刃横扫所带来的风压,将四周的尘土和杂草掀起,落下的雨水也被回旋的风压扫开,雨滴被斧刃拍打到一边,其中几滴落在姜厌舟脸上,雨滴的速度很快,搭在脸上有种风沙般的打击感。
没有人能y接这一记巨斧,刑天斧一旦制造出伤口,那伤口是绝对法癒合的,这柄属於上古神将刑天的战斧配合上刑谏那恐怖的力道,一旦碰到了,那绝对会在身T上撕开一道深渊般的伤口。
刑天舞g戚,猛志固常在。所谓的g戚就是指这柄战斧和一面还没有被人发现的盾牌。
不过,姜厌舟很早以前就知道,刑谏的契灵就是上古战神——刑天,所以实际上,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要怎麽应对刑天斧的恐怖战舞。
只见姜厌舟,双手一甩,双剑被他Ha进了地里,同时的身T向後一倾,口中似乎喃喃地念了句什麽,巨斧扫过,却只扫到了一道残影。刑谏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战斧看起来虽然笨拙,但是他挥舞的速度很快,姜厌舟理论上不应该有能在这麽短的时间内逃脱的言灵才对。
「你是不是在想,他应该没有时间逃脱才对。」姜厌舟的声音从一个诡异的角度传来。
此时,姜厌舟正伏着身子,他的一只手撑着地,整个身T与地面形成了一个近乎三十度的夹角,他的身位很低,所以刑谏在巨斧横扫的时候才没有发现他。
「只需要一个言灵.瞬字就可以了。」姜厌舟突然发力,双拳化掌,一掌扫在刑谏的手臂上,刑谏握着斧柄的左手被姜厌舟一击扫开,同时,姜厌舟整个人撑着地面旋起,就好像跳舞一般一记回旋踢踹在刑谏的右手的手腕上,刑谏的手被姜厌舟一记踢击踢得一麻,握住的斧柄自然也就松开了。也就在这时,姜厌舟突然起身,刑谏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只觉得右手传来一阵剧痛,甚至还有哢嚓的一声响声。
姜厌舟在起身的一瞬间,一掌拍在刑谏的右臂上,一GU暴走的力量涌进刑谏的右臂,竟是y生生将刑谏的骨关节给震碎了。
随即姜厌舟又是抬起一脚踢在刑谏的小腹上,刑谏被这一记重踢踢得倒飞了出去。直到撞在身後的一棵树上才停下。
他原本以为姜厌舟会追上来给他致命的一击。但姜厌舟没有,他只是拾起了落在地上的双剑,将它们拼在一起,长棍在他的手中变换成一个细长的黑sE长发T。
而他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刑谏,只是缓缓地朝着放沈静澜的屍T的地方走去。姜厌舟将那根黑sE的立方THa到腰带上,他很轻柔地抱起躺在地上的沈静澜,仿佛这个nV孩只是睡着了似的。
雨渐渐大了起来,沈静澜身上的白sE婚纱裙也逐渐被雨水浸透,但是血W并没有被洗净。
「刑谏,你记住,我不会就这麽轻易地杀了你的。」姜厌舟侧过头冲着刑谏的方向喊道,「我不会让你Si得太痛快的。」
姜厌舟没再说什麽,刑谏看着他消失在雨幕中,整个身T松懈下来之後疼痛感便更贱明显,他用还算完好的左手掀起自己的上衣,小腹的位置也留下了一道不小的口子,那是之前沈静澜留下的。
他也没想到,在那种情况下她居然能使出g将莫邪的完整鬼道,一百把灵剑化作剑雨,刑谏在想要不是一开始突袭的那下,子弹正好打中了沈静澜的灵脉,外加上沈静澜本身就带着伤,或许他的那些手下根本就见不到姜厌舟。
「不愧是督灵司最快升到甲级的一对监灵官啊。」刑谏叹了口气,抬起头任由冰冷的雨水落在身上。戴在耳朵上的耳机里传来有些嘈杂的声音。
「刑谏指挥官,你们那里怎麽样了。」
「咳咳。」刑谏轻咳了两声道,「让他跑了,多派几辆救护车过来,也不知道这边的人还有没有救。」
【现今.天海】
「小哥,到了。」船长战战兢兢地敲了敲铁门,铁门里传来一个听起来有些冰冷的男声。
「钱我留在床上了,你们忙你们的去吧。」
船长也不敢怠慢,他这本质上是一艘货轮,从香港开到天海是为了运货的,但谁成想,三天前的夜里,他正要准备张罗着开船的时候,一个戴着黑sE细框眼镜的年轻人突然拦住了他,拿了一大把现金交到船长手上,让船长把他送到天海。
船长虽然Ai财,但是他也不是很敢接这样来路不明的钱,更何况这个人身上还穿着带血的衬衫,还背了一个看起来有一人高的袋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麽,说不定里面装了屍T。
但最终,船长还是答应了,倒不是因为那人加钱了,而是因为船长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的眼睛。那个男人有着一种冰冷的眼神,看起来并不像是冷静,而是他根本没把眼前的船长给当做一个平等的人去看待。
船长也算走南闯北好些年,有些人他是不敢惹的。
於是,姜厌舟就混上了这艘船,其实船长也没猜,姜厌舟背着的袋子里面,其实就是沈静澜的屍T,而那个看起来一人高的袋子,在撕去上面的符咒之後,才能发现,那其实是一口棺材。棺材里面贴着各种增加寒气的符咒。
姜厌舟也并没有打算和船长解释这些,他只需要有个人送他到天海市就可以了,如果这个船长不答应,他就会杀掉他,然後要麽抢船要麽换下一个船长。
他要把沈静澜送去天海市的公墓,督灵司所有的监灵官都葬在那里,而沈静澜和姜厌舟其实也早就在那里预留了位置。
姜厌舟看着躺在棺材里的沈静澜,他觉得有点想哭,但眼泪却怎麽也出不来,这让他一瞬间有一种自己很是冷血的觉,不过心中郁积的悲怆情绪却一直没有散去。其实姜厌舟也说不出自己是什麽状态,他的脑子里还不时地想起之前沈静澜跟他商量晚饭吃什麽的场景,但此时,棺椁里冰冷的屍T却提醒他,那个nV孩已经Si了,她不会再起身跟你说一句话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在记忆里,沈静澜还活着。但眼前的现实中,沈静澜却已经Si了。
一时之间大脑似乎都不知道该接受哪个。
「别担心,从香港到天海很快的,很快,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姜厌舟说完便轻轻地盖上了棺椁,此时他甚至有些希望沈静澜的亡灵能在这艘船上,但是每个生灵在刚刚Si亡的时候,要先离开自己的屍T一段时间,直到下葬了,灵魂才能回来看看。
而且,大多数的亡灵除非被收作契灵,否则亡灵不能在人间逗留太久,这对灵T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姜厌舟并不知道怎麽把亡灵变作契灵,实际上,将亡灵变换为契灵的方法其实已经失传很久了。
「厌舟......」g将缓缓地飘出来,在姜厌舟的身边坐下,「节哀顺变。」
「嗯。」姜厌舟点点头。
【日本.新宿.歌舞伎町】
隔着枫之居的窗户,能看见屋外的街道,歌舞伎町的街道向来很热闹,歌舞伎町就如同一座小小的不夜城一般,雄踞在东京,记录每一个夜晚的故事。
樱井春拉开房门,义经此时正靠在窗边似乎是在闭目养神,他的手机放在一边,萤幕上是一个梳着姬发的nV孩,隔得有点远看不清长相。
「你今天好像有点急躁,出什麽事了?」义经问。
「你怎麽看出来的?」樱井春问。
「呼x1。」
「好好好,你厉害,我跟你说几个消息,是有关香港督灵司的。」樱井春喘了口气後说道,「督灵司前代司长姜厌舟,在香港受到监灵官围捕时逃脱,他残忍地杀害了十四名监灵官,重伤了现在的督灵司总司刑谏。」
「你说姜厌舟杀了多少人?」义经猛地直起身子,「十四人?」
「嗯。对了,据说姜厌舟的搭档,甲级监灵官沈静澜在围捕中因为拒捕被刑谏当场处决了。」
「他们杀了......沈静澜?」义经用一种狐疑的眼神看着樱井春。
「是的。」
「这群傻x怎麽敢杀沈静澜」义经一拳砸在地板上,「他们根本不知道沈静澜对姜厌舟意味着什麽。」
「还有一件事,你看看这个。」樱井春将一个信封递到义经手中。
信封里是一部老式的诺基亚手机。手机里除了一封短信之外什麽都没有。
「我带袁小希去找青龙啦,看到回信——晴明。」这是短信的内容。
义经幽幽地抬起头,看向樱井春:「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猛鬼八人众,领头的是不是青龙。」
「啊对。」
「晴明这个混蛋居然带着袁小希去找青龙了?!他在想什麽?!」义经猛地站起身,由於站得太猛还撞到了窗沿。
「喂你冷静点,到底怎麽了啊?你该不会是想出去吧?」樱井春站起身拦在他面前,「源明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