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解?”
啪!
洛青衣随手打了一个响指,声音不高却震彻天地,自有一股威势,道:“很简单,世间有善恶,人心分黑白,佛总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偏说争便是罪。”
男子望着青衣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在目光中彻底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不见,忍不住喃喃自语:“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斗鸡眼挥手招呼道“三弟,还不走,回家吃饭了。”
“来啦,来啦!”老三笑而返身,与两位兄长一同离去。
云水镇。
街道两边店铺林立,酒馆、肉铺、作坊,一应俱全。
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有卖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买卖声,吆喝声,讨价还价声,连成一片。
有间客栈。
洛青衣随意走进了路旁的一家酒肆,点了几个平常小菜和一壶小酒,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自斟自饮。
小二端着酒菜飞快穿梭着,耳边不时传来酒客们特有的谈笑声,猜拳声,杯盏碰撞声,眼望着窗外街道上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好不热闹。
“哎呦,烫死我了,妈的,瞎了你的狗眼。”
可惜,好景不长,只见一名身材魁梧的虬髯大汉揪住店小二的衣领,单手将他提了起来,凶神恶煞。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小的不是故意的!”店小二惊慌失措,搭在肩膀处的白色抹布挣扎中也掉落在地。
虬髯大汉不依不饶:“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了,嗯?”
眼见冲突愈演愈烈,旁边还有不少看热闹,吹口哨起哄的,酒肆掌柜急忙过来打圆场:“爷,这位爷,您消消气,一个下人不懂规矩,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继而,话锋一转,对小二怒道:“废物东西,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这位好汉赔个不是,整天笨手笨脚的,你说你还能干点什么?”
“光道歉就完了?爷这顿烫不能白挨,你说咋办?”
掌柜的忙赔笑道:“爷,看您说的,哪能啊,今儿这顿算我请了,另外我再给您来上一壶好酒,加上几个好菜,您看成不?”
虬髯大汉这才肯放过小二:“算你会办事,滚吧!”
店小二悻悻然跟在酒肆老板身后:“掌柜的,我…”
“什么也不用说了,今天的损失我会从你的月钱里扣。”
店小二神色焦急道:“掌柜的,您不能啊,我一家老小还指着这笔钱吃饭呢,您这是断我活路啊!”
“如果不愿意干,你现在就可以走人,我从不强人所难。”
这一切洛青衣都尽收眼底,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原来,不管在哪里都是如此,还真是讽刺啊。
“掌柜的”
“来啦来啦,这位客官你还缺点什么,小的马上给你送来。”
洛青衣一指店小二:“诺大一个酒桌,一个人有些聊,而且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添副碗筷,可不可以让他陪我聊会。”
酒肆掌柜眉头轻皱,迟疑道:“这,恐怕不好吧,您瞧我这满屋子人,怠慢了谁我都吃罪不起不是。”
洛青衣变戏法般手中多出两片金叶子:“现在呢?”
“没问题,小事,都是小事。”掌柜的接过金叶子,爱不释手,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容。
此时,有好几张桌子的客人招呼店小二上酒上菜,更有甚者已经开始拍桌子了。
“福贵,别愣着啦,赶紧给这位公子倒酒呀,公子问你什么就答什么,放心,店里一切有我。”
“那这位公子,要是没别的吩咐,我就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