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看。”崔行把书放到一旁。

李舜清清嗓子，开口说道：“海兽。你知道吗？其实现在就有很多，只不过它们很怕人类，大部分时间都会与船只保持相当远的距离。”

崔行一脸平淡：“我住海边，经常看别人打捞上海兽尸体，包括岸边都会有海水冲上来的尸体。”

李舜继续说：“当然还是找到了相关书籍，但不多，显然没什么人愿意研究这些生物。水其实很深，比我们想象的要深，水兽都居住在水底，它们往往以聚落的形式出现，对于人类而言，属于中立生物。水兽分很多种，我们在海上能常看见的非是赤尾，冉尾和纵尾。”

“这些是什么？”

“赤尾是通体红色的半身为鱼半身为鸟的生物，它们有叫声，并且很像鸟叫。冉尾则是乌贼状，但是嘴巴长在头部，听起来有点渗人，实际上更渗人。纵尾是最常见的海兽，就是像老虎又像犬类的。”

“还有吗？”

“当然有，从海面往下几千里，会有蛟龙和水蛇龙，这两个是亲戚关系，唯一不同的是水蛇龙极有可能有多个头，一旦超过八个头，就拥有随意控制海浪的能力，那就是海妖。而蛟龙不一定在海里，江河里也有，看当地的灵气如何，蛟龙是会化成真龙的，真龙只有在下雨时才会在云层间活动。”

“希望有生之年能见一次。”

李舜咬了口苹果：“据说海里还有鲛人，唱歌很好听，但我没见过，说不定绝种了。海的最深处一定还有我们法想象的生物存在，甚至不能算作生物，用里的称呼——大妖，比较合适。一旦变妖就说明有灵智，有了灵智那就是真的危险了。我曾经听出海几十年的老人说过，每个水域都有水神，民间称呼为河公。以后遇到了，一定要尊敬点。”

“信息量有点大，我缓缓。”

“我最开始也这样，这还仅仅是水中的，陆地上的可不止这些。比如我小时候曾经养过一头麒麟，不过很快就自己跑掉了。养麒麟的那段时间是最幸福的时间，家里没什么人陪我，我就愿意跟麒麟说话，虽然它不一定听得懂。”

崔行有些羡慕：“我只有一个婢女说话。”

“好歹是人。”

崔行故作神秘地说道：“其实关于一些事情，我在某些书上也看到过。曾经读到过一本《酉阳地方志，上面专写异闻，可能比你说的还要离谱。其中有一篇提到过关于书房内的故事，把我吓得不轻，毕竟我经常在书房内读书，而且还熬到深夜。好像是有一个即将参加春闱的考生，当时在读一篇对于政治方面很有远见的文章，他打算作为参考。然后半夜就点着一盏烛火，当时天气已经有些闷热，就没有关窗户。然后一炷香时间过去，烛火开始闪烁，忽明忽灭。那个书生他想着可能蜡油烧完了，打算去取一个新的，正当他在翻箱子的时候，桌子上的文章不见了。书生急忙点亮新的蜡烛，一照亮，结果书桌上有一张人脸，嘴里叼着那篇文章，来不及离开。”

“你这个明显是编出来的恐怖故事吧……”李舜直接从木桌上跌落下来。

“我会拿故事唬你？这就是那个地方的县志！”崔行音量突然拔高。

李舜点起一根蜡烛：“有点意思，不妨再说说？”

“比如我家乡的《梁花记录，上面曾经有一篇被撕掉的书页，还好我有幸阅读过。好像是前几任的某个记录案件的小吏，在一次记录案件的过程中，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看，他环顾县衙门口的人群，但是他们都是将注意力放在公堂上的县令身上，或者是台下跪着的百姓。于是小吏开始将目标转移向公堂上的人，一名县令，两个起纠纷的农民。直到他彻底注视其中一位跪着的农民，顿时冷汗直流，大气不敢喘，好在是晌午，周围人又多，他后面请病假直接回家休息了。”

“所以他看到了什么？”

“那位跪着的农民的一只耳朵里有一条细长的眸子正死死盯着小吏。”崔行一拍书本，李舜吓了一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