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阴烦躁的心情转瞬即逝,立马变成贱不兮兮的样子,跟个舔狗一样。
“是啊,不过,她现在不努力,我也很不奈。”
“哼,我那是不努力,只是怕疼而已。”倔强的玉秀,反驳道,只是越往后声音越小。
见诡计得逞,银洋忙不迭教训道:“我辈修道人士,志在证道飞生。区区一点小痛又算得了什么的呢!”
“正所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不为。”银洋摇头晃脑,满脸陶醉。
程阴闻弦知雅音,连连拍手鼓掌,忍不住叫道:“好,说的好。”
落叶在玉秀跟麻瓜的眼前落下,俩人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一看这架势,银洋知道,自己算是白说了。
“你啊!回头多读读书,就不会感到茫然失措了。”银洋劝解道。
玉秀一脸狐疑的看了一下对方,接着转变方向,叫道:“程阴,你给翻译翻译,这诗什么意思。”
程阴故作沉思状,磨砂着下巴道:“额,意思就是我也不太懂。”
呵呵,玉秀气不打一起处来,“你不知道,叫唤个啥,真是的。”
话音刚落下,就听到他嘟嘟囔囔道:“我是之前说书先生教我的时候给忘了,这会有人重新提起来,自然觉得有趣。”
其实是他不愿意趟这里边的浑水,免得被玉秀给吵了。
不过,他这碎嘴声,想来也就蚊子能听见吧。
“你说什么,大点声。”玉秀呵斥道。
“哎,行了,你先给麻瓜看看伤情吧。”
玉秀扭着脾气,就不。
还是在银洋说,治好后,就跟他解释的情况下,才得以出手救治。
将麻瓜扶到床上,玉秀就开始了碎碎念,“之前刚伤过,现在又出新伤,就不能消停消停吗?”
麻瓜动于衷,感觉都快要睡过去了。
“我们男子顶天立地,受点伤不是很正常嘛!”银洋哼哼道。
玉秀将纱布扯断,手上动作不停的嚷嚷道:“天多高多宽多广阔,是你能肩挑起来的。”
银洋嘿嘿一笑,沉默不语。
直到玉秀将麻瓜的胳膊固定,且整理妥当,冷不丁直视着银洋道:“现在可以给我翻译翻译是什么意思了吧!”
银洋被她盯得的发毛,那是一种对于答案的较真。
银洋想了想道:“那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人要不怕苦。”
然后他就发现对方跟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自己,难道我说了吗?
“你是在耍我吗?我是没怎么读过书,但是,起码的数字我还是对得上的。”玉秀怒不可遏道。
小手紧握,好像火山爆发前的预兆。
银洋挠了挠头,仔细回想到,仆人的书籍上是这么写的呀!
若说我记了,也不应该了,就那么几行字而已。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事关颜面,银洋一口咬定道:“我说是就是,你没读过书。”
好家伙,我这最后一句真的是盖棺定论,让她话可说,懈可击。
果然如他所料,玉秀呆愣了一会,默然的离开了房间。
留下俩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说些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好一会麻瓜躺的难受道:“你好像说话了。”
银洋奈的瞪了他一眼,“养你的伤去,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插嘴。”
麻瓜只得乖乖的闭上眼睛。
左瞅右看,百聊赖的他,也默默的出门。
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发呆。
大单子没有下落,小单子又瞧不上。
所幸就在床上躺平,反正多少也是有点业绩的人。
回想起过往的种种,那是一段美好的时光。
银洋放下她的手掌,关心的说道:“要努力,不要指望别人,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切,我在怎么修炼也比不上你,不靠你靠谁。”玉秀小声嘀咕道。
银洋苦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也会靠不住或者变了呢。”
“那那,那就换一个,反正背靠大树好乘凉。”玉秀噘着嘴。
哎,跟女子讲理果然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反正只要有你在,我也不怕,你总会保护我的对吧,”玉秀说完,故意办了一个鬼脸,脸上也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看着天真的玉秀,点了点头,自顾自的说道:“但愿如此。”
“喂喂,什么叫但愿如此,”玉秀有些不解的问道,对于此问题,有些钻牛角尖。
奈的摇了摇头,准备说些什么,一道声音宛若春雷般,在耳畔炸响。
“族人听令,速速前往郊外集合。”
晃了晃脑袋,还以为有人大白天的发神经呢,直到第二声随之发出。
银洋这才停止臆想,慌忙起身,抓着一个奔跑的族人,简单询问后,跟着一起出发。
家族的郊区离院子不远,就在耕种的田地空闲处,几乎临近店铺了。
不一会的功夫,银洋就发现周围的人数越来越多,看来族长是用了秘术传音。
银洋仔细辨别,发现了几道熟悉的身影,其中一个就有他最讨厌的程爽。
赶忙挥了挥手,程阴和玉秀瞅见后,朝着这边靠拢。
程爽想了想,紧接着也去往他们的队伍中。
还没分开多长时间的俩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说完,见从对方的口中寻不出答案。
便同时看向程阴,程阴先是一愣道:“都看着我干嘛。”
汗,这家伙也不知道。
“你好歹是程家的顶梁柱,这么重要的事都不知道?”银洋调侃的同时,锐利的眼神在对方身上扫过。
希望能从中察觉到点蛛丝马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害怕,直到现在银洋对他的感受就是算不上好,也算并不上不好。
“程哥真是说笑了,什么顶梁柱不顶梁柱的,以往大事我都没机会了解的。”程阴奈道。
看到程爽过来,银洋结束了问话,盯着前方的身影。
程阴自然是不安分的主,热情的跟爽哥攀谈起来。
这也让银洋形中,对他产生了厌恶,反正也好不到哪里去,在烂点的也所谓。
玉秀有些慌张的与他肩并肩,银洋反之在长袖的遮掩下,握着她的秀手道:“放松。”
玉秀点了点头,随着人数的不断增加,场面不受控制的吵闹起来,跟集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