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儿的米还有不同？仔细讲讲？”见小二一脸为难的神色，丹洋子又掏出了银子。

“客官，这可是咱的机密，我可不敢说，您要是亲自去后厨瞧瞧说不定还真能发现。”小二满脸笑容，慢慢离开，下楼端菜去了。

“失陪一下。”丹洋子抛下这句话，离开了餐桌，只剩下两人面面相觑。

后厨门口出现了有节奏的脚步声，丹洋子和小二正好擦肩而过，门的另一边传来了一声咆哮。

“什么？！江边那么多粮仓，他们卖的少还死贵，真当他们吃的是灵米了？”

丹洋子脚步一顿，随即转身离去，闪身避开一个快要撞到的人，道声抱歉，问了下茅厕在哪。

那人疑有它，没好气地指了个方向就骂了起来，还一边向后厨走去。

“能干干，不能干就滚！烧饭的不差你一个，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呢！”

厨子出奇地没有还嘴，捏了捏口袋里的几块碎银，不禁咧嘴笑了起来。

……

“记住，要打探消息，就去酒楼，鱼龙混杂，什么情报都可能有，特别是有名酒的地方，人一旦喝醉了，什么都说的出来。”

丹洋子一本正经地教导徐谦，顺带着用余光瞄了穆辰一眼，看他心不在焉地逗狗玩，似乎也是在认真听讲。

“像这种小地方，就别装模作样去偷听别人在聊什么，这么屁大点地真有大事就算在街上都听得到，找小二就行了，有点价值的消息他们都能记住。

到大地方，像京城那种的，人家牙缝里随便漏点什么下来都能给这一城的人开开眼界。”丹洋子说着就在身前比划了起来。

……

“听说了吗？城东王寡妇又找男人了。”

“什么时候的事？这次又是谁家的？”

……

“什么？河神？”

“千真万确，只要供奉好河神大人，旱灾就有救了。”

……

“什么？你怎么知道桌上这条十多斤的鱼是我昨天刚钓的？”

“你特娘的是拿来钓的吗？我都不好意思揭穿你，还它挑衅，人家搁塘里扑腾招你惹你了？”

尽管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对丹洋子来说听清这些话根本不是问题，他很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

河神？

虽然这五年里师徒二人基本都在郡内游荡，但也不是从来没回过大叶县，他可从来没听说过哪里有个河神。

看来到时候有必要去看看了。

穆辰早已从丹洋子那打听到了去万机阁的路，听说几人有一段顺路之后便打消了先行一步的想法，而且他还没做好独自前往的准备，于是便和二人凑到了一块。

丹洋子可没有忘记进城的目的，看二人把菜收拾得差不多了，一行人便离开了酒楼。

那是一座奢华的大宅，门口两个石狮子雕刻得栩栩如生，左右两边站着手执长棍的护卫，面色不善地扫视着面前走过的行人，人们避之如畏狮虎，丝毫不敢靠近。

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下，一个丑男带着两位少年面带笑容走向了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