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来说,他不会再有严重的剧烈反应出现,但是…」
听到但是,白愈昌的心往下一沉,倒H0U了口气,差点给自己吓晕。
「但是随着时间成长,我所传的内力不再有保护作用。」话毕,司徒易晨正好把最後一个洞堵上,他慢慢走至方言信身边,特地用手查看他的温度。
「降温了。」
「那太好了!…阁下能否暂居於我方家呢?家主之前有寄封信,大侠应该有看过了吧?」
听到信这个字,司徒易晨愣住了,他嘴角一H0U,不知所措的问:「信啊…你们寄到哪去了?」
「您的府上啊!赵国司徒…」
「我的天…希望别给其他姨母撞见,这会给别人带来麻烦的。」斟酌了好一会,司徒易晨拿起剑,郑重地说:「以防万一,我还是去一趟老家好了,大概三、四日的时间回来,到时候再谈谈言信的事情。」
其实从语气中,白愈昌能听出司徒易晨并不完全愿意留下,何况他一个浪人,岂能久居在一国之内,又或者说凡间没有能让他流连的事物,以及…对方根本没看过信,自然是不知道信中的内容,没有方宥为在,他挽留不来。
「唉~」
白愈昌疲惫不堪的朝大门方向看去,司徒易晨已经背好行囊,匆忙地在雨里跑着,他的一举一动根本不受风雨影响,在他们羡慕的目光下,司徒易晨走上小桥,拐了个弯,隐没於雨雾之中。
在白愈昌转头时,下人这才拿着衣服赶至,他摇头一推,要对方回去放好,自己默默不语的走到别院。
唰啦啦———
滂沱大雨快要溢满了池塘,白愈昌拾起长舀,简单的把水捞到右边的石头,可是这般举动,是一点都没有意义,反而是害到一边的花草吃了更多的水。
「…您离开後的一个月,老仆居然会有这麽不堪的丑态,实在是太没用了。」
首先是请大夫,在方宥为走後,他请的人都没有可以治好方言信的病,最後只能寄托在一名江湖人士身上,不幸中的大幸,是方言信的状况好转,没有身T发冷、额头发烧的问题,可一想到司徒易晨的话,他又头疼不已。
莫非…以後少爷只能待在房间了吗?哪都去不了…论是对他来说,还是家主大人,都不算是解决之道…
白愈昌的视线往旁边一望,那是属於二少爷方言宥的房间,基於里面的灯光是亮的,估计是在认真读书。
「唉~」这是他的第二声哀叹。
另一边,司徒易晨在赶路的过程中,他看到了几个人围着一条路,一名官差正抱着一条断臂走出人堆。
「?」
司徒易晨停下了脚步,因为他发现那个方向有点眼熟,他依稀记得顺着路上去的话…有一间破房子。
「官爷啊!上面发生了什麽事?」路人向其问道,後者一时有点哑口言,只能摇头拒绝回应。
「请问…这位朋友怎麽了?」司徒易晨抓住了他,由於他的力气较大,官差下意识要拔出武器,只是看到对方认真的眼神,彷佛认识受害者,便y着头皮回答他:「有人报官,我来的时候,此人早已没了呼x1,而且Si相凄惨…是被分屍的。」
「!」
「你认识吗?如果…」
「有见过两次…」司徒易晨一脸失魂落魄的离开,官差看他这副模样,也不像是凶手,加上雨势又变大了,恨不得赶紧回衙门交差。
「…」司徒易晨再走几步後,停在了原地,他握紧拳头,猛地从包里拔出剑。
唰!
他的一剑,在那一瞬间断开了雨水。
是我不该太早离开…抱歉。
「今日之事,在下会替你讨回公道,彭芳。」司徒易晨深深看了一眼破房子,此番回头,是要牢记那憨厚之人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