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阿宁敏锐地捕捉到弦外之音。
“我一直在试图压抑自己的占有欲,毕竟过分的欲望会吓到身边的人,我试图将这些欲望转移到工作上,结果病情越发加重,变成了强迫症。”
阿宁点点头,表示理解。
“于是我养了一条狗,毕竟宠物嘛,只能依靠你生存,离开你就可能会死掉,是最忠诚的动物——”林语气冷沉,丝毫不修饰自己的看法,“但是我的狗最近会向其他人撒娇了。”
“我开始嫉妒。”
林低低喃语,“为什么不是我呢?”
他按紧了公文包,里面除了封好的文件,还有一根结实的绳子,一张浸湿的手帕。他新买的车后备箱很大,足够躺下一个成年人,远在郊区的别墅地形复杂,开车半个钟才能抵达市区边缘,更别说光靠两条腿走了。
阿宁浑然不觉,她依靠着自己的所学温声开导林,林也配合地给出相应的回答。
“今天也很感谢您,宁小姐,有空一起吃顿饭吗?”细框眼镜泛着金属冷光,林牵动嘴角,哪怕知道阿宁看不见,也展现出一个柔和的微笑。
阿宁一滞,委婉拒绝了。
被拒绝了,林也没有遗憾或是恼怒,他可惜道:“本来还想在您面前展现一下我的厨艺的。”
实在是……太可惜了。林把公文包的拉链合上,像是把所有看不见的黑暗也一并藏起来了一般。
一周前的经历实在是太过惊悚,阿宁这一周哪也不敢去,她看不见自己的身上的痕迹,但也知道哪里痛哪里肿,恨不得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估摸着痕迹散的差不多了才敢返工。所幸那个歹徒这段时间没再来骚扰她了。
阿宁内心暗自祈祷着,只希望他只是一时兴起,而不是预谋已久。
回到家时夕阳已经完全沉下去,阿宁收起导盲杖,忐忑不安地按动门把手,希望屋内不要再出现另一个人。
门开了。
——她的希望落空。
热汤咕噜咕噜的冒着泡,抽油烟机的扇叶发出不小的嗡鸣声,整个房子都浸泡在汤料的香气里,热乎乎的饭菜冒着香味。
阿宁如遭雷击,她的手心冒汗,抓着门把手不知该握该放。
“回来了?”温润的声音悦耳动听,来访者咬字清晰,丝毫没有非法入室的自觉,“做了你喜欢吃的菜——不进来吗?”
阿宁僵直了身体,她不可置信地攥紧门把手,声音沙哑,色厉内茬,“我会报警。”
“哈……”男人轻笑,把端着的盘子放在桌面上,悠然自得,“好啊,那你先吃完饭,才有力气报警。”
“……滚出去。”阿宁的声音不自觉染上哭腔,她示威性地把手指按在拨号键上。
“呵……”来访者奈,他慢条斯理地把围裙松开,放在椅背上,捋了捋衣角,把眼镜摘下放在桌面,失去修饰的眉眼颇有几分凉薄阴冷。
“电梯上来还有三分钟,安全门刚被我合上,这个点你的邻居们都不在,所以……这层楼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况且监控室的保安在打瞌睡……亲爱的,”来访者轻声细语地说着现状,凉意慢慢爬上阿宁的背脊,忽然的,他的语气急转直下,变得凶狠冷酷,“你是想我把你按在门口操到漏尿,让警察听听你的叫床声,还是想先好好坐下来吃饭?”
恐惧卡在嗓子眼里,阿宁被这露骨的威胁吓到哆嗦,冒出的汗把手机屏幕润湿一块,她没有一点勇气再迈一步,逃避似的站在原地。
“亲爱的,再不吃,饭就要凉了。”来访者大步走到阿宁的面前,宠溺地环住她的手腕,竭力哄道:“乖一点,好吗?”
阿宁的喉间发出凄楚的悲鸣,她力反抗,半是强迫地被带到餐桌前坐了下来。
门锁是她新换的,加固了好几层,却没想到完全挡不住入侵者的脚步,甚至连她自己都被锁在里面了。
手里被塞入调羹,阿宁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眼泪一滴滴的掉进饭里,她小声抽噎,单薄的肩头不住抽动,精神快要崩溃。
“别害怕,亲爱的,”来访者声音温柔,强行让她接受残忍的现实,“怕也没用的。”
这样的安慰一点也没让阿宁更好受。
听到越发凄厉的哭声,他略微有些苦恼,“别哭,现在哭得那么厉害,一会容易晕过去。”
“别……不要……”阿宁听出其中淫邪的意味,发软的手推搡着桌子边缘,两脚瞪着地板,试图远离餐桌,仿佛这样就能逃避所有不堪的羞辱一样。
入侵者毫不在意地笑笑,“别那么紧张,我会撞得很温柔的,你到时候可以随便抓,别把自己指甲弄伤了就行。”
“为什么?”阿宁痛苦地扶面,调羹从指间滑落掉在地板上,她不明白,“为什么……是我?”
男人微微挑眉,体贴地盛了一勺饭,递到阿宁的嘴边,同时耐心道:“不是所有问题,都会有答案的。”
“你……你应该……”阿宁抽泣,哽咽道,“去喜欢一个正常的女人。”
“喜欢谁?”心意被推脱,他顿了顿,怒极反笑,“你让我喜欢谁?”
手腕被攥着往前拉,阿宁惊恐地抓住桌沿,碗筷碰撞发出清脆的细响,她被掐住下巴,炽热的吐息喷洒在她的脸上。
“我知道,是我没有及时表达自己的倾慕,你才会有误解,没关系的。”他按上阿宁颤动的眼皮,声音轻快,“很快你会明白的。”
——精致的菜肴一口未动的摆在餐桌上,卧室的响动透过门板,隐隐约约能听见助的哭泣。
阿宁的衣服被扯得凌乱,衬衫绷开了几粒纽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眼泪糊得满脸都是,哭得声嘶力竭,双颊泛着缺氧的红。
两条腿被分开抵在床上,大腿软趴趴的跪着,腿根处顶着一大团硬烫,下腹的粗粝在她的臀尖磨蹭,两人肌肤相贴,几乎没有缝隙。
阿宁的腰肢被紧紧捉住,腰身塌出一个雌伏的弧度,她的脸埋在交叠的胳膊里,压抑着哭喘,嘴边沾满了绯红的酒液。
男人来的时候带了瓶上好的酒,本来想着吃饭的时候喝,结果——就只能由他亲口喂给阿宁让她品尝了。
阿宁不会喝酒,她被掐着下颌渡了一口接一口的红酒,辛辣的酒精顺着喉管点燃了整个内脏,她狼狈地咳呛,但喝下的酒很快就让她变得迷糊。
最近才开过荤的肉穴很快就容纳进粗长的性器,贪婪的亲吻着柱身,渴求般想要更多,完全不像主人说的那般难以承担。
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男人一开始没打算接的,只是对面不死心地一直拨打,他终究厌烦地接起。
“喂?”男人毫顾忌地接了电话,还打开了免提。
安听见男人的声音,微微蹙眉,竭力保持礼貌的口吻,“请问宁小姐在吗?”
“阿宁啊?”男人用着亲昵的称呼,戏谑地看着她一瞬间收紧的肩胛骨,恶趣味地沉了沉腰身,逼出她一点细微的泣音,满足道:“她刚喝了点酒,现在在发酒疯。”
在他身下,又哭又喊,腿都夹不紧,发着世界上最可爱的酒疯。
说完这句话,男人便失去耐心地关了机,把手机扔到一旁。
“他是谁?嗯?”男人俯下身,他足够高壮,结实的胸膛压在她的后脑勺上,把她笼住,满是醋意,“你的情夫?”
性器又深了一点,阿宁羞愤不已,咬紧嘴唇,嘶哑道:“不……不是。”
“那是谁?”
“一个……一个朋友……”阿宁颤着声,手掌反扣着去推他蓦地压下来的胯骨,细声求饶,“别、别顶……”
“你不是要我找其他人吗?”男人挺了挺腰,掰开屁股的手掌微微发力,恨不得全插进去,声音阴狠,“我都有你了,还要找谁?嗯?”
“呜……我、了……”阿宁眼前一片黑暗,她什么都看不见,扭过脸去讨好地蹭男人的胸膛,哀鸣求饶。
他的心跳沉稳有力,没有像她一样失速,她被很迷恋地抱着,一点也挣不开这份令她窒息的怀抱,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能呜咽着流泪。
搬家,
绝对要搬家。
阿宁再也法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