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测风云,谁知道这中间会有什么变数。就算剩下的我们顺利的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但七天后呢?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三周目?你们杀出去容易,再想杀回来谈何容易?”
更有人忍不住劝道。
“此方世界,本就是借助神器而敷衍的虚假世界,里面的平民安危又算的了什么。相比之下,守护浣心殿是我们的任务也就罢了,但作为我们亘古流传下的浣心殿,其名誉何其重要,如果时隔几万年后的我们任由异族的虚影攻破浣心殿,那才是后辈不肖。”
——
“这些凡人虽然可怜,但毕竟并非真实。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吧。”
暗天日的密林之中,咆哮的风鼓吹着一排排林叶猎猎作响,充斥着浓郁的腐烂的血腥气息。一处巨大的灌木上方,悄悄隐蔽着一队十几人的小队。
这个小队气息残败不堪,伤痕累累,几乎每个人都带着显而易见的标志性伤口,他们的气势羸弱的几近于,本来至少都是神级的神通流动,此时只能勉强维持一点朴素的灵气维护自身。
这个该死的地方,依旧是没有任何恢复能力,与规则关,这里所有的灵气好似天生就被某一处汲取走了,只有部分残余的灵气融入土壤结为油果,供已恢复。或者是那些神秘的老头利用规则的力量帮你恢复。
他们是未能及时赶到天顶之会的参赛者,一路上和可怕的妖兽斗智斗勇,等到最后的时限,放开规则时,他们能赶到山下已是勉强,遑论其他?自然而然没有进入到浣心殿内。
结果给予他们最大希望的浣心殿却成了他们的催命符,那一道绝望的屏障就好似一道咫尺天涯的壁垒,将他们堵在外面供异族屠戮。
好不容易,杀出了一条路来,回到下界,结果,那些本来应该只会在晚上才会疯的妖兽,林间光芒依稀时,便已经嗜血难耐,四处攻击活动的血肉。
本来,这些妖兽也只能在他们被限制实力有些威胁,可谁知道,这些发疯的妖兽满身黑气,气势都在鹏鹏的往上涨。到最后已经不仅仅是灵气强化肉身的强横,而是他们挥手投足间,都已经有了一层接近神通的力量,这不是他们可以以肉体等闲视之的攻击,虽然毫灵智也毫招数的妖兽其实能够使用的力量十不足一,弱的可怜。
但,重伤在前,加上没有恢复。让他们在对付这些妖兽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几乎底牌尽出,绞尽脑汁才躲在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苟延残喘了七日。
本想着七日之后,任务结束,他们也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后,没想到七日之后不仅没结束,反而变本加厉,上空飘来的黑色雾汐边际,立刻化开,而那些妖兽感染到雾汐之后,变得更加疯狂,血肉之力暴涨。这种时候,哪怕他们全盛时期对付一只难度都提升了不少,遑论其他。
此时,一名灰袍人小心翼翼的拨开树叶,先是忧愁万分的看了一眼上方止境的黑云,这里真是一点光明都不复了,然后又看了看前方一座本来应该是一座村落的废墟。
残垣断壁,满目疮痍,尸横遍野,鬼寂森森。
这是被一群发疯的妖兽找到的一个村落,一群凡人怎么抵挡的了?自然是被屠戮一空,血肉随意的分食,只留下一些残渣懒得再次处理,便一窝蜂的去寻找下一个目的了。
灰袍人也是一名家教良好的弟子,看着此间凡民挣扎绝望,惨人道,也在心中同情万分,但,不敢出手。
他们也只是可以自保而已。
生玄此时便在这只队伍之中,借口消耗太大一直没有出手,听见他的说辞,加上其他人的附和,嘴角微微冷笑。
不管所贯彻的理念是什么,哪怕真的不救,那就是不救,吾心如此,洒脱自如。一边不敢,一边还要给自己找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那便其实就是欺骗自己,甚至于没有本心。
连本心都法坚持,他的眼光没,果然只是一群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朵,受不得风寒。
如果玄元都是如此。呵。
而且,这其中还有关键。可惜,他们接触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