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旭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被坑了，连忙分辨道。“不是，我没这样说过，我的意思是，是。。”是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正急得冒汗，忽然听到一声提醒。“是担心刑堂调查不够严谨？”

“啊，对对对。我是怕刑堂调查有所疏漏，被有心人欺骗了。”凌旭恍然大悟的抬起头，就看见那几位元老脸色更黑了。

再一看，提醒自己的居然是凌素。后者正等着他这话呢，立刻严肃道“你是在质疑刑堂的能力吗。还是说刑堂的人都是有眼珠的蠢货，轻易就被我欺骗了。”

果然，那几位坐着的元老屁股下像是有针一样，就差没跳起来堵住凌旭的嘴了。他们可以接受黑幕，那是作风问题。但是不能接受质疑，那就是能力问题了。妖灵可不讲三纲五常，能力至上，这就和指着他们鼻子骂废物没什么两样。

虽然其实凌旭心中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不能说啊。

这几位元老其实愤怒的时候也在心里嘀咕，怎么凌素这娃儿离开赤蛇这么久，别的本事没见，这一口牙尖嘴利这么厉害呢。

凌旭也急了，越描越黑，既然不能再刑堂这个问题上做文章了，就只能从其他角度了。虽然他很不理解，为什么刑堂会突然改变态度了。

“就算刑堂调查清楚，你也已经被驱逐出去，只能算外围人员而已，饕餮宴这么重要的宴会，你有什么资格参加？”

“我知道，需要有地位崇高之人的推举对吧。”凌素微笑着替他说完了后面的话。

“对。”凌旭心里一喜，心想族内哪里还有什么支持你的人，唯一和你那卑贱的娘有些关系的三叔几人，都在外面被我监视着呢，谁能支持你？

他却没想过，如果没有人允许，凌素是怎么堂而皇之的站在这里的。

“我刚刚回到族内，身份卑微，可不像你这么尊贵。”

凌旭更高兴了，拍手道。“对，你这卑贱的地位，有那位元老脑子抽了才会推荐吗？”

凌素一直紧绷着的脸终于绷不住了，开怀大笑起来，一时间如百花齐放，美不胜收。

相比起她的灿烂，有人就显得越发阴沉了，本来还黑着脸色的刑堂长老硬是没憋住，忍不住捂嘴大笑起来。

凌旭不明所以，就看到一名脸色铁青，熟的不能再熟的身影走了上来。

“爷，爷？”凌旭万万没想到，他的爷爷不是早就不问族内事务超然于外了吗。来这里做什么。

来人充耳不闻，恶狠狠的站在他的面前，想了想终究是没有在众目睽睽下给他一巴掌，语气不善道“凌素是我从刑堂捞出来的，也是我推荐她参加饕餮宴的。你有意见吗？”

凌旭懵了，怎么也不敢相信说这话的，居然是他基本什么都不问事，而且在凌贞这件事上最为失望的爷爷。

他不知道的是，爱之深恨之切，他的爷爷，凌明，是寄托了多大的希望在凌贞上的。也因为如此，所以在得知她找了一个普通人类后，也是最失望的。

现在，他看着凌素，满满的都是凌贞的影子。而且，凌素的幻海霏烟，居然推衍到了神级。只凭这一点，他就可以满足她的任何要求。

他当初种在凌贞身上的希望，居然在这个外孙女上开花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