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希有些懵逼，大脑宕机了几秒后，连连后退，慌张的指指点点。“你不是死了吗？”

“我早就死了啊。”

林希这才发觉自己话中有歧义，改口道“你不是应该消散了吗。”

“谁告诉你我要消散了？”

不是，我昏睡前的那些话，难道不是你的临别寄语？按照道理，这样的前辈完成了使命不应该退出舞台才对吗，你这不按套路出牌啊。

“这是我一块神魂碎片寄居的精神体。在神魂没有磨灭之前，都不会消散。不过呢，也确实快了，我现在的状态也不过这几年的事了。”

那不还是有几年吗，林希觉得自己的悲伤白做表情了。

“不过就算消散了，我已经用魔气为你修炼永恒魔身，也算我以另一种方式延续下去了。”

想到这，林希也哀叹一声，埋怨不出声了，不过这样的人，为什么否认自己的品德呢。

问出这个问题后，却听那个声音嗤笑一声。“节操高尚？不过是你们人类给那些愚蠢的人套的道德枷锁罢了。每个人都渴望别人付出，自己又做不到，就以名为歌颂实为枷锁的办法忽悠他人。”

“真正的奉献者心中自有坚持，不需要这些荣誉。而我，对不起，我是魔。异族没来之前，我杀过吃过的人不少，异族来之后我拼死奋战，也只是因为我想做而已。”

“我做的都是我想做的事情，你们的吹捧和辱骂对我没有一点影响。”

林希沉默了，这位的性格还真是奇葩，不过也算是符合了魔率性而为的习惯，但他有句话倒是说的很对，真正的奉献者，是为了自己心中的坚持，而不是为了这些虚名来的。那些自以为得意的人看着自己三言两语就能骗到他人傻傻的付出，究竟谁才是小丑？

联想到这一点，林希又想起一件事。

“之前索伦迪和我提过落雨门前切切晚，不过我没理解其中意思，前辈既然是他的朋友，又同为魔族，或许你可以为我解惑？”

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思考，然后才道。

“你可曾听过异族之战期间，暗精灵背叛的故事？”

“略有耳闻。”那能没听过吗，要不然能跟媂娅打交道？

“这件事发生以后，在联盟内部，出现了不同的声音。在讨伐异族之时，要清算内部，打着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闹得人心惶惶，以至于六灵之高位者都不好出面，只能退居。而这也给了异族机会，借着拉拢暗精灵的势头，渗透进了联盟内部，挑起矛盾纷争。”

“这些异族，他们会尽可能的利用道德制高点，打着维权的名义，煽风点火，挑起矛盾冲突。最后这些矛盾越来越严重，联盟险些就此解散。”

“最后，是神帝以最高名义严格限制了规矩。各族之间有矛盾，可厚非。但是如果不顾大局，私自谋算者，杀赦。各部落之间严格控制舆论导向，有挑起种族性别矛盾者，杀赦。凡部落独善其身，亦或者助长流言试探者，杀赦。正是这三个杀赦，才稳住了当时局势。”

“而落雨门前切切晚，就是指当时自私自利不顾大局者，致后悔而晚。异族渗透，搅乱大局未觉而晚。”

说道这里，魔天伦的话中多了些许语重心长。“索伦迪忽然告诉你这些，那么一定是有对应的事情发生了。是不是现在各族之间又有冲突升级了？还是说异族又渗透进来了？”

听到这里，林希顿时苦笑出声。结合他从暗精灵走出来的所见所闻，如果还不理解，就是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