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绪看着面前的年轻仵作,对方验尸的手法极其熟练,解剖尸身之时,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若不是知道对方是一名仵作的话,他甚至都怀疑对方是不是当过宰杀牲口的屠夫。
“王大人,这便不是赵某所能知晓之事,一切还需王大人追查之后才能见分晓!”
赵天辰之所以会成为一名验尸的仵作,完全是为了砥砺心境,起初他来到江河镇上,是准备干些其他的事情,只是历经一个多月时间的尝试,性格有些偏向于耿直的他,迟迟法融入这座充满人情世故的小小边陲集镇,最终成为一名与人交际较少的验尸仵作。
“辛苦你了!赵仵作!”
见赵天辰以极短的时间完成对陈师爷尸体的查验,给出了自己想要知晓的结果,内心自然是很是感谢,言语十分真诚的感谢道。
“王大人不用如此!这查验之事,本就是身为仵作的份内之事!若其他之事,赵某就先行告退了!”
清洗完所用工具,赵天辰便准备离开县衙,自己虽是修行之人,却不想卷入这世俗之中的仇杀凶案。
“你们两人送赵仵作回去吧!”
“是!大人!”
在王绪的安排下,之前的两名衙差再度与赵天辰前行,护送他们眼中的‘文弱’仵作回家。
……
“也不知道像陈师爷这般随和之人,到底得罪了何人,竟会被人杀死后悬挂在县衙大堂之上!”
“是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唉~!”
两名衙差走在后面,彼此之间的交谈缓缓传入赵天辰的耳中,对于他们口中的陈师爷,也就是之前赵天辰所查验的尸体主人,其实他也有些印象的。
被杀死的陈师爷本名陈冲,是个是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赵天辰来江河镇差不多半年的时间里,见面的次数寥寥几,主要是江河镇这半年内并任何案件发生,赵天辰半路出家的仵作更是很少去往县衙,除了有一次在江边垂钓遇见这位外表文雅的读书人之外,基本上就没有任何其他的印象。
“陈师爷平日里为人随和,也不曾与人结仇,怎会故惨死?”
走在前面的衙差想起陈师爷尸体上的伤痕,心里不由得一阵发毛。
这江河镇来来往往之人,除了驻守此地的军队之外,全都是些贩夫走卒,农夫渔民,谁会故去杀一个读书人,更何况对方出手之人,能以气劲震碎陈冲心脉,绝非一般平庸之人,若不是赵天辰是个修行之人,换做其他仵作,定会以为死者是被砒霜毒死,最后才会被悬挂在县衙大堂之上。
“感谢两位相送!赵某在此谢过!”
“哪里哪里!既然夜已深沉,我等二人就不再叨扰赵仵作休息!告辞!”
见以到达目的地,两名衙差转身告辞离去,赵天辰也打开院门走进居所,少许片刻,便吹灯没了动静。
嗒~!
屋外,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见屋内灯火熄灭,顺着屋舍外墙翻上房顶,落到屋顶的飞檐之上,发出极其细微的声响,仿佛是夜晚的老鼠在房顶上窜动,等了大概盏茶功夫,见屋内仍未有任何动静,来人小心翼翼的揭开一块青石瓦片,从怀中掏出一根狭长的竹管,向着下方黑暗的屋内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