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魏连山又是抢了上来,但出手小心谨慎了许多,转眼间又将殷逸岩压制住了。殷逸岩道:“先别忙着打。”魏连山不听,出掌愈发沉稳猛烈,再次运掌成风,将他包围住。殷逸岩心头一紧,展开步法,纵身逃出他的掌风包围,右手抵住林宇辰天灵盖,道:“你要是再上前一步,我就一掌毙了他。”魏连山这才止步,目光牢牢地锁定在他身上,手中捷羽灵力凝聚不发。
“你是不是早就发现我们的行踪了?”魏连山道。刚才二人来时,他已经隐隐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二人,只是这种感觉十分模糊,令他以为是觉,所以并没有特别在意。
“不愧是白虎圣使,果然聪明。”殷逸岩笑了笑,又道:“这小子胆敢拿我们黑羽殿的定影珠,简直活得不耐烦了。”林宇辰心头叫一个后悔,若不是被点了要穴,动弹不了,简直想拍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忘了抹除上面的灵力印记?这下可惨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你想怎样才肯放人?”魏连山道。殷逸岩看了林宇辰一眼,哼了一声道:“这家伙身上偷了我们的皇族修炼心法,我立刻便要拿他去见天王,怎能放了?”
“你,”魏连山心中一急,刚欲抢上前去,却听林宇辰道:“魏叔叔,你不用管我,先去帮他们,为了救公爵大人,这些盟友不可不交,而且他们不敢动我的,到时候你去联络公爵,我们走着去摔杯子。”说着,对他连使眼色,隐隐是学着刚刚那个小姑娘的神色,只是借着她之前摔杯子的细节,告诉魏连山去她们那里见面,手上摆着父亲小时候教的手语,意思是说自有逃生之法。
魏连山心下明白,只是凭借他多年与黑羽殿打交道的经验,知道一旦林宇辰落在黑羽殿手里,恐怕会极其危险。因此怎肯就此舍下林宇辰,只是连连摇头,觉得此事太过凶险。
林宇辰心中一急,道:“你再不走,我就要给他打死了。”说着,头往殷逸岩手掌撞去。魏连山攥紧拳头,仍在踌躇。林宇辰灵机一动,道:“我那朵红花开得隐蔽,准让他们捉不着。”殷逸岩道:“什么红花白花,小孩子竟会胡说。”魏连山心中奇怪:这是什么意思?随即一想,心下将信将疑,但并更好的方法,只好应道:“是,少主保重。”说着,展开双翼,往大营方向飞去。
殷逸岩虽然想甩开这个麻烦,但也不愿意他去大营帮助那些人逃走,不过这次拿下这个神秘的小子,知道上面一定重重有赏,心下一喜,但是想到这小子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又有些担忧。
魏连山一拳轰出,便是将一名离尘境强者和四个通玄境镜师击得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替一个胸口中刀的解了围,接着也不停留,便即扑向另一个。这样一来,更多的离尘境强者一齐向他围攻而来。魏连山岿然不惧,以一敌十,仍是稳占上风,这样又费了一会,便是将那些同盟会的人渐渐聚集在了一起。魏连山心想帮人帮到底,便是将那些战死的同盟会中人的尸首也带了回来,此举更是令他们不胜感激。
殷逸岩看得明白,只觉得这样一来,自己这边颜面全,若是消息传到了里面,说不定他们突然攻来,来个两面夹击,岂不糟糕。他心下盘算一阵,接着将林宇辰交给一个实力颇为不弱的亲卫,对他道:“此人对我殿特别重要,千万不能让他跑了,否则我贬你的官。”自己飞身而去,带着一众离尘境的手下向他们一行人围攻而去。
林宇辰被那人带到了营帐之中,只见他一身布衣却穿戴整洁,手指上带着一个过时的镜戒,顿时心生一计,嘻嘻一笑道:“这位老兄且不忙,可吃饭了没?”那人不理,将他放在一张凳子上,拿起一根碗口粗的绳索。林宇辰赶忙道:“常言道:‘来者是客’,你们元帅费尽心机请我来这里,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叫你的元帅知道了,肯定要重重责罚。”那人愣了一下,道:“你才不是客人,是我们的要犯。”便是将他绑了起来。林宇辰奈,便道:“请问老兄名号,一会我见了阎王,一定在他老人家面前替你美言几句。”那人道:“你犯了什么事,怎么会死?”林宇辰见他不解自己话中含义,不禁有些好笑,但是这人实力倒是硬的很,估计来强的肯定不行,那就只能智取了。于是他道:“我拿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你们元帅生气,估计饶不了我,定然要找黑白常带我下去的。”那人道:“怎么会,我们元帅人挺好的,所谓行差踏,在所难免,每次我们这里有谁犯了事,他都会给我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就比如上次,我来帮他收拾东西,拿了一块抹布擦着桌子,一不小心,手肘这么一抬,便把他那个银碗撞到了地上,摔碎了......”林宇辰奇道:“银碗怎么还能摔坏了。”那人脸一红,道:“我这人记性不大好,银碗还是青花瓷碗真的记不清了,反正后来他让我修补,然后我抱着那些碎片回去,没日没夜地拼,终于拼好了,我就抱着那个碗去给他,结果他说我拼的什么破烂玩意,不过还是收了回去,也没再追究,你说他人好不好?”林宇辰口中道:“那挺好的。”心中骂道:这家伙根本就是个大坏蛋。又听他道:“还有一次啊,我到他营帐里,看他桌子上摆了一个很小的稻草人,觉得好玩,便偷偷拿走了,后来他知道了,也没生气,只是让我再仿制一个,我就抱了一大推稻草,没日没夜地造,终于造好了,我就拿了那个我造的稻草人给他,结果他说我造的什么破烂玩意,不过还是拿走了,也没再追究,你说他好不好?”这次,林宇辰没理会他,只听外面的声响渐渐小了下来,以为那殷逸岩估计快要回来了。他一回来,自己想跑可是难上加难,心下盘算着到底该如何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