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怎么这么安静?”数秒后,李源道察觉周围的怪异,暗道一声,随后转过头看向半空中的主持人,笑道,“短胡子大叔,你咋还不宣布比试结果呢?”
“你叫短胡子大叔叫上瘾了是吧,再叫几次会不会给我添个新的前缀?”主持人没好气地说道,“你都把孙克贤打得半死不活了,比试结果还用我宣布么?而且你说说你,都是一个学校的,怎么能下手这么狠的?”
“我提醒了他啊!谁让他自己不投降的?”李源道甩甩手,奈道。
“好像还真是这样,”主持人下意识说道,又迅速反驳,“不对啊,你俩针锋相对,换做谁都不可能主动投降啊!”
“那我就没办法了。”
“所以,你是故意的对吧!”
“什么叫故意?我都手下留情了好吧,如果我没有减少它的威力,孙克贤现在就去西天取经了。”
“它?这一招叫什么?”
“还没取名,暂且就叫蓝色光轮吧,是我自创的。”
“什么,居然是你自创的?”
“白衣短胡子大叔,你有什么可以惊讶的,聚气境自创些招式很难么,说不定到了修神境得重新设置设置的。”
“玛德,你还真多了前缀,下次我穿黄衣你是不是又要叫我黄衣短胡子大叔了?”
“你都说了出来,那我也只有等着你穿黄衣咯!不过,也可以叫你白衣灰裤一米七五左右短胡子黄皮肤黑眼睛大叔的。”
“滚滚滚,滚去休息,准备待会的决赛。”
“好嘞!话说,孙克贤重伤,我应是没事吧!”
“你是语文没学好?算了,你意思我也知道···他只是受到了重创并不危及性命,但恢复的时间至少以周来计算吧。”
“我就说我计算还是挺准确的,而且修仙界内天天打打杀杀,就算死个人不也稀松平常?凡人的世界里还天天生老病死呢,修仙者噶个屁,也不足为道吧!”
“好了,你别废话了,赶快下去吧!”
“好嘞好嘞!”
李源道屁颠屁颠离开比试台,回到了座位上。
简单的对话,让众人少了许多震惊,蓝色光轮一招虽说是心狠手辣了些,但是众人想了想孙子安与李源道的好友关系。呵呵,孙克贤与孙子安的比试将后者逼迫到了受伤昏迷的地步,若是没有老师及时阻止恐怕也会受到重伤,那么,孙克贤自己不投降被重创,可谓是罪有应得了。
再说了,彼此不可能为友而是敌对,李源道手下留情干嘛呢?没有杀人已经是克制了许多好吧,若是不隐藏实力的李源道,面对这种潜在威胁肯定是让他早死早超生的比较好。
不对,孙克贤毕竟并非血宗之人,也杀心,所以根据‘杀人者人恒杀之’的原则,他也不会徒生杀戮的。
——
回到比试台上,李源道看了看离着四点还有一会儿的时间,悠悠然地躺了下来,一旁的罗秋琴消耗的灵力也恢复好了,随时都可以开始下一次比试。
他呢,调整了几秒钟状态就等着身体自动恢复了,数分钟的战斗他只是消耗了灵力,至于肉身之力源源不断,虽是有所消耗,但此次比试远远不如与雨秋清的切磋那么激烈,所以也可以说没有消耗。
众人左瞧瞧右瞧瞧,已经是在期待比试提前开始了,主持人也在犹豫是不是要提前开始比试,但想了想李源道灵力消耗数成还是没有这么早提出来。
数分钟后,他又微微讶异地看着李源道,发现青年从储物戒中拿出了檀木桌与笔墨纸张,居然是心有所感吟诗作画了,一旁的凌静蓉也是文人自然参与了进来,因为桌子不小所以两人在同一张桌子上挥毫泼墨,仅仅开始数秒,两人就像是将观众席当成了文人聚会的庭院,互相看看,心有灵犀地完成各自的作品。
还好,云来学府的观众席够大,至少李源道等人选择的观众席够大能够放下不少东西,除此之外,同在一旁的罗秋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虽没有凌静蓉那般文思,但也可欣赏欣赏。
只是欣赏?
不,凌静蓉与李源道吟诗作画,罗秋琴则是取出古琴,弹奏着一首美妙歌曲了。
琴声悠扬,飘荡四方,让众人似是从和煦白天去往风光限的北国,看着了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观众席上的新生老生心有所感,不少文人也幻想出了不同的场景,雨风清静静听着,虽知此琴音未入化境,但欣赏聆听,也并非难事。
吟诗作画的两人双双停笔,感受了一会儿,看了看纸张上的一两文字,想了想,已是有了文思;青年先做,写了一片两字,女子见状,也写下了一片两字,而后,则是各自写诗了。
不????????????多时,琴音慢慢消失,似乎要开启另一首新月篇章,是从雪地转到月圆之夜么?不知道,因为罗秋琴停了下来,看着两人了;两人,也完成了诗作,齐齐地看向各自的作品。
女子的作品中,既有白雪之城,也有冰封之山,在山与城的中央她写了一首小诗:一片两片三四片,五六七八九十片。千片万片数片,飞入梅花总不见。
诗名,咏雪,笔名则是她的名,静蓉。
青年的作品中,则是一片芦苇地,芦苇地的上方有着鹅毛大雪,大雪簌簌落下,染了黑色的文墨:一片一片又片,两片三片四五片。六片七片八九片,飞入芦花都不见。
诗名,飞雪,笔名,慕道远。
两人互相看看,相视一笑,夸赞了彼此数句,又与罗秋琴一同闲聊了。
或是听听琴音,或是写写文字,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十数分钟后,一个青年从广场外踉踉跄跄地走来,腿自然是没瘸的只是因为状态不怎么好所以速度慢了些,但见三人把观众席当成了文人庭院之后,立马提聚灵力加速,出现在观众席中。
此人,也正是孙子安,额头上还有一道恢复神魂的符箓,身上的伤口处也有白色的绷带。
落座下来,他便朝着三人笑道,“李兄,罗姑娘,凌姑娘,你们真是闲情雅致,正好我伤势恢复了些许也可下床了···嘿,刚才我出病房的时候看见了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孙克贤,真的惨!但他去医务室即便大概率和我不同病房,我也不想久留的···话说,是谁把他打成这样的呢?”
“是他!”
“是他!”凌静蓉和罗秋琴迅速指向李源道,说道。
“虽然是我,但和孙兄你也有联系。”李源道大大方方地承认,“我想,那二十四个蓝色光点就是孙兄你的自创招式,我引动了它们,已是灭了孙克贤的一半威风了,至于之后他为何身受重伤,也是因为面对我的杀招死活不愿意投降的结果。”
随后,四人简单地说了大比的事,孙子安也知道了决赛的两人目露揶揄,再而后,便不提决赛而吟诗作乐了,偶尔,还说说晚上谁做东的事。
也因此,众人虽是想比试提前开始,但看四人如此悠闲,也各自找了事情做,等着决赛的进行。
···
时间悠悠,临近五点,四人收了笔墨纸砚琴棋书画等物,准备或是比试或是观看了。
“李公子,我先上台了。”罗秋琴站起身来,朝着李源道轻声笑后,在观众席上轻轻一点,若仙女一般,飘向半空。
很慢,很静,女子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终是会落在比试台接近中心区域之处。
近了,众人有许多人又看向李源道,不知他又要以何种方式登场。此前数次,李源道都是第二出场,以高调的姿态吸引了众人的注意,罗秋琴主动提前入场,若是此缘由,怕也是毫可能的。
感受到众人目光,李源道不做表示,再等数秒他又笑笑,等着罗秋琴已是飘飞到比试台的时候,慢悠悠地站了起来,走下了观众席。
一步两步,是悠然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