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诗词写的再好,真的写成‘一片两片又三片,飞入芦花皆不见’之样的打油诗,也不会被青年啧啧称奇;山水画画地再好,画成了梵高的向日葵,喜欢具象的他也欣赏不了抽象的蒙娜丽莎的美。
···
画卷文墨风头刚过,又有不少人看向了雨风清,他,这位女子可是文人协会的巨擘,即便少有人知晓她是银蓝文人,但绝对有许多人知晓她至少是青玉文人的。
众人看向雨风清,她不在意,只是看向李源道,感受着后者的文人气息,问道,“李公子,可有诗兴?”
“没有。”李源道随意地摇摇头,对周围的目光满不在意,要说目光大多是看向雨风清的,但是他就在身旁自然会被看着了。
闻言,雨风清从果盘中取出一枚红色的圣女果,喂入青年口中,待他微微一惊地吃完后,又问道,“李公子,现在有了么?”
“嗯,有了,能勉勉强强写一首小诗了。”李源道迅速地点点头,心有所想,便朝着宴会中心走去;还没走出一步,便被女子牵着,一同走了过去。
“雨先生,可是要与李某一起写诗?”
“非也,写诗自然是交给公子,我呢,则是画上一幅画了。”
“那李某便等着欣赏雨先生的佳作了。”
“非也,我要与公子一同写诗作画,公子写诗,小女子作画,岂不妙哉?”
“好,今日就让李某试试。”
“走吧!”
不多时,两人到了宴会厅的正中心,放置了桌子,取出了长约两米的画布与笔墨纸砚。
李源道看了看雨风清,研了研墨,微微思索,并未第一时间动笔。
他想了想今日,想了想昨日,因为所在宴会之热闹繁华,心中忽然有了几分萧索。
她感受到了,微微动容,心中浮现了几缕光影。
他想了秘境之行,除却大战时候,皆是在游山玩水;其实,他本来也并非热爱修炼之人,相反,身为文人的他,更喜欢寄情山水之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他想起了,数日之中的悠闲,悠闲时候的他,似是忘了奇遇,忘了可能的危险。
他想起了少年时候,在李家城池待得久了,便独自告别了家人,去了附近的深山,或是偏远一些的深山,短些则待一两日,长些能超过一周。
他想起了与文人游山玩水的时候,同行,往往会蹉跎了岁月,待得忽有心思,到了山林的边缘,寻了机会,他也会匆匆而别。
“躺在山中看月亮,坐在枝上寻飞鸟。”
“醉卧星光望银阳,依风花语笑晨星。”
“我喜欢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呢?大概,可以归纳于四字:潇洒,与自由。”
“自由,分了许多种形式,论是在山林之间,或是在城池之中;我过我喜欢的每一天,每一天,皆是自由之梦。”
“有了,写一首悠闲的诗吧!”
他心有所想,与雨风清相视一眼,似是看出了彼此心思;他蘸了蘸墨水,准备动笔时候,发现女子已是先他一步,在纸上花了墨色青山,墨色青山之中,有了一个简单的人像,似是青年,背着书囊,望着山巅,极其潇洒与自由。
取了狼毫,因有诗兴,李源道在生宣上写下四行龙飞凤舞之字,一旁,女子也画出了后来之物:画卷之中既是多了文字,也多了一间古朴破烂的茅草小屋,多了些树木青草,多了飞鸟,与环山的白云。
青年挥毫,女子泼墨。
两人的文人心性,让此地,多了几分悠闲。
不多时,一副山水字画,出现在众人眼中···字画的下方有着四字笔名,非为木子道远,而是道寻清风。
字画,完成了,两人同时收手,看向了彼此。
他笑了笑,她也笑了笑。
他品了品女子的画,大有赞叹;她看了青年的诗,目露满意,却又下意识地想了想道寻清风笔名,不由得嗔了嗔;青年见状哈哈大笑,便是被狠狠地掐了一下。
···
众人看去,揶揄两人的打闹,又看向两人的佳作,先像是看见了潇洒的青年游玩在山水之中,怡然自得。
再眨了眨眼睛,眼中的幻象悄悄散去,重新变成了文字。
只是,虽是山水画墨,却比精致的人像,多了深远悠长的韵味,如是摘星天上。
只是,虽是文字,一笔一划中,却还是流露着青年的自由潇洒,豪情走天下。
短短时间内两人合力所作的字画,让众人惊为天人,看向两人的目光之中,多了极为明显的震惊。
虽是言,目光之意,却需形容了。
一处,凌静蓉静静地看着,将青年所写,轻轻地吟了出来。
“
终日昏昏醉梦间,忽闻春尽强登山。
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
”
···
原诗《题鹤林寺僧舍
【作者】李涉【朝代】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