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梓见人过来,并不意外,似乎他变成了一个先生,为生民立命,为天地立心,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他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但是他有的时候也会选择悬壶济世普渡众生;第一关的他选择了为众人开路,给本就筛选了一次的他们创造心灵萌芽的经历,到达了第二关的他知道这是他们能够有莫大收获的最后一个关卡,第三关,他们或许能够去,但是却只能去看看,去经历,却法获得最为终极的瑰宝。
可是,能够去看看,不就已经足够了么?
很多时候,我不也是走一走看一看么,即便宝物就在我的眼前,我或许也会视而不见。
所以,他坐在了这里;像是一个太傅,等待着学生的求教,也似是论道。
所以,他走了过来问了他,他并不奇怪,而是重复了一遍问题,“人在活着的时候,要抱有什么样的心态?”
要抱有?
问题的本身,是说的要字,而不是应当应该或是可以。
其实,要这个字,也是一种考验吧!
人在活着的时候,可以抱有死亡的心态了;人在活着的时候,应该抱有死亡的心态。
这就是答案吧!
一个氤氲的通道,出现在石碑的背面;他们没看见,他们看见了;他想着把这个答案告诉他,却又感觉到:这个答案,不能由他所说,甚至于他写不出这样的一句话,这不是属于他的心境,能够属于他的,只能是更为简单的一句话。
但也同样,代表了浩瀚的心境。
“人在活着的时候,要抱有活着的心态。”他想了想,淡淡地答道。
他愣了一下,却又像是醍醐灌顶,他拱手谢过,走向了石碑,将这句话写在了石碑上。
一个通道,出现在了他的身前,他的身心尽可能地完美了,他不知不觉地笑了笑,走向了第三关。
试炼路的关卡,可能只有三关吧,也或许在第三关之后有新的世界,可是,从第三关开始,试炼路和他们便没有真正的联系了。
能让他们获得心灵萌芽的机会,从凡人跳脱到第二关的境界,已是他,大善的救赎。
他看了看四周。
···
“昨天,我有些累了,趴在了床上;我小眯了一会儿,便过去了数十分钟,我没有想到今天的我就来到了试炼路,若是知道,我会提前做些准备吧——就不吃火锅了,也少吃点饭,其实吃不吃好像都所谓,因为来到此地,我就感觉它超越了现实的世界。”
“可能是昨夜没睡好,他们在奔跑的时候,我困了;我还是跑了几步,然后就困得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我有些畏惧,像是梦见了什么,也或许,是做了噩梦?···我看向前方,前方不断地有落石与雷电,有着风雨与佳肴,来自天地的试炼并未将我们抹杀,只是让我们需要跑更长更久的路;睡着的时候,是听着了梦外的轰鸣么?我想了想,又觉得身体有些不听使唤。”
“原来,我一直枕在了我的手上,让我的右手麻了;我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啊,抬起了我的右手,没有知觉,倒是有些电流···难不成,在我睡着的时候被雷劈了?还真有这种可能,温柔的雷电仅此一家,可我的头发也没竖起来···”
“我的手,还是没有知觉,我有些畏惧,不能控制自己的畏惧;因为畏惧,我呼唤着它,它也给了我回应——它苏醒了,我又重新是一个完整的人。”
“我想知道完完全全的真实的我自己,我习惯了孤独地走下去···我与他人不一样,没有留恋与牵挂,所以可以去往四面八方。”
“我从你的身上,感受到了呼应···”
少年看了看他,看着的他正在石碑前喃喃自语,而等着他说完,石碑的前方,也是浮现了一行字。
“写写你自己。”
他看见了这行字,寻了纸笔,在石碑上写了下去。
“我觉得,执着于活着,不如放肆地活着;从前的我只想成为他,却是发现,我慢慢地活成了他,也慢慢地,超越了他;生死自有天命,活着,便只管去浪···”
“我以为我很爱家我很想家,却也觉得,我冷漠得可怕···不是这个地方,而是离开家的每一个地方,我都感觉所谓,我没有想回家的欲望,没有怀恋的东西。”
“我没有任何的留恋和不舍,论是对他们还是对亲朋好友,论是故乡还是一切,我都不怀念,哪怕一去不回,我也觉得所谓···我本来就是世间的过客,去哪都好···我只是世界上孤零零的一个我,没有人会让我留在哪,没有人会让我想去找她。”
“终究,只是世间的过客,没有任何留恋和牵挂。”
“人间烟火缥缈,去哪里,不是走一遭?”
石碑,绽放了,释放了光明。
光芒包裹着他,将他带向了第三关。
少年看着,笑了笑,“从整个红尘筛选,甚至于跨越了时代,也不过是筛选出了千万人···若说这之中没有心境超脱的人,我是不信的。”
“若说之中,又心境胜过我之人,我又是不信的。”
“不信?却又没有信与不信的必要?因为我已经没了执着,不执着于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
“这个问题,问得还真没意思,哈哈!”
···
越来越多的人,朝着少年问询。
零星的人,只靠着自己,便给出了完美的答案。
进去的人不少了,少年觉得差不多,便走到了石碑前,伸出手,触碰在了石碑的表面。
“请写出一篇诗歌。”
“我去,我也需要走一个过场么?能不能直接去第三关?”张梓揶揄一句,他知道石碑有着远超世人的灵性,听得懂他说的话。
“你也知道就是做个过场,连走个过场,都不愿意么?”石碑出声回应,这声音,也是只有张梓听得见。
“走个过场,我还觉得有些麻烦。”少年说道。
“就走个过场而已,别墨迹,你就随便写个浮生的诗歌好了。”石碑淡淡地催促,“写完了,我也顺便筛选完了,能够一看第三关的人还是不少的,可也有不少的人会停留在第二关···等你去了第三关后,第二关便结束了,他们也随时可以离开···今日的你是在普渡众生,你瞧,他们的心灵都获得了成长,靠着自己能进去的人也都进去了···现在剩下的人中,只有部分是有进去的可能的,在你的帮助下,才有可能,所以,你得帮帮他们。”
“帮他们,打开第三关的他们,”石碑又说道,“同样的,也是筛选,筛选出不多的,够格的灵魂。”
“感觉你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少年看了看四周,四周的人不少还在沉思,也有不少的人已是结束了旅程,他说道,“既然你说了浮生二字,我便也再写一遍曾经写过的诗吧!”
“愿闻其详!”
少年动了,没有动笔,文字却是漂浮了出来。
像是音符,飘飞在了半空。
什么,是浮生?
“
《什么,是浮生
什么,是浮生?
悠闲的老夫老妻,忧虑的孩童
大街小巷的唤声,庸碌的人
夜晚依旧车水马龙,落魄了红尘
什么,是浮生?
黑夜里的行道树,渐渐昏黄的街灯
璀璨过了的星空,留下了一叶孤城
愈发多的世人,失去了灵魂
什么,是浮生?
驱赶利益的车夫,弯腰低头的世人
瘦弱臃肿的脸庞上,泛着空洞的眼神
世俗雕缝的烂作,六窍玲珑的双魂
如何品得了,万物复苏的黄昏?
早起走过,孤鹜飞过的清晨
江边人间,枯草缝里道残存
垂钓山巅寻谪仙,了然趣下一村
花明柳绿阡陌畔,闲农笑问何处人?
试与天公齐比高,但教地狱少一层
不写万年千古文,只作过客百岁真
生这一生,品一品红尘劫难
活这一世,渡一渡万象浮生
”
文字,若音符慢慢飘飞,在空中飘飞着,变成了一层七彩的纱布。
轻轻地,落在了石碑的表面。
遮住了它。
光芒,又一次释放了,这一次整个石碑变成了光,照亮了竹子的世界。
被光照着,有的人依然原地坐着却也像是如品佳茗;有的人,进入了新的世界。
更多的光芒,融入了少年的身躯,他拥抱了光。
他拥抱着光,进入了第三个,试炼的世界···
——
周围的人,依然挺多的。
他们的脸上,却没有了半分的追求——来此就是来经历的,或者说是游玩,来到第三关的他们欣赏着景色,品味着空间中淡淡的大道的气息。
有的地方,依然是竹子路,是竹林。
有的地方,开了花长了草,像是花园一般。
有的地方,是绿色的草地,绿草茵茵,释放着生机。
有的地方,出现了河流和小溪。
有的地方,又是深渊与峡谷,是海洋与洪荒。
来到这里的人,像是变成了游客,来此是来春游秋游野炊和郊游的,来这里爬爬山涉涉水走走路,逛逛街。
不知不觉之中,就会有一些收获;在收获中,等待着试炼的结束。
少年也是走着,心想着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空折枝;他的身边,便出现了一片樱花树,樱花树的树枝还挺高的,最低的,离着地面恐怕都是有着三米之高;樱花开得粉红,充满了醉人的意境。
他跳了起来,伸出手,碰着了樱花树枝,却还是没有摘下一片樱花。
“樱花的美景,应该是静静欣赏。”他拿出了一张野炊的格子垫布,坐在了上面,垫布上还有了一个饭盒,饭盒里,装着几个紫菜寿司。
他吃着寿司,欣赏着美景。
少年走着走着,想到了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他的身边,便出现了一条河流,河流像是小溪,也像是大海,它有小溪的潺潺的温柔,也有大海的尽浩瀚。
他走到了河边,河边便出现了一艘船,他上了船,发现船上空一人。
他想试试开船的感觉,坐在了船上,心念着风云不动云动心随风,这艘船便展开了帆布,也有一阵清风拂来。
帆,扬了起来;船,开动了。
少年坐在船头,欣赏了一路的景色,从河流飘到了大海,从大海驶向了小溪,从小溪,流到了河流的起点。
坐得够了,少年从船上,跳了下来。
少年走着走着,想起小时候看的一部动画,揶揄道,“欧!赫拉克勒斯,我的孩子!雅典娜,我的女儿,你把仙女贬下了凡间,变成了蜘蛛···哦!赫拉克勒斯,我赐予你大力神的称号,恐惧暗影,你就是最为极速的人马···赫拉,你是个恶毒的女人,海神波塞冬,是你造就了海王么?农业女神,你的名字可真像模特···爱神,你是丘比特还是阿福落地特?”
“年少的时候,也是看了有趣的故事。”
少年笑笑,身边,出现了一个花园。
虽是花园,花园却给了他富丽堂皇的感觉,花园的四周有着宫殿的虚影,像是通往了遥远的高空。
高空上,还有宫殿,有一座恢宏的圣殿,圣殿之中,传来了神仙天使的歌声。
圣殿旁,似乎还有其他的宫殿。
“我不会,还真到了圣山上吧!”
“长弓木辛,又不信神,也不信佛,不迷信鬼怪传说,这十二星神,也不过幻想出来的罢了。”
“破!”
他掐了掐指,身旁,只剩下了普通的花园;花园中有个花台,花台的四周都有椅子。
他想起了过去的事情,笑了笑,躺在了椅子上。
···
走着走着,像是走到了终点。
一堵墙,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它很宽很高很广,像是黑色,也像是吞噬一切的虚缥缈;它的上端流淌着火焰,滔天的火焰可以吞噬一切的生机,却又有别样的温柔。
象征了死亡,也象征了生机。
墙身上,还有一个露出一半的像是展台的东西;展台上有透明的罩子,也许是玻璃做成,折射着钻石般的水晶光芒;
展台里,有着神秘的瑰宝,瑰宝就在前方。
很多人到了这,有不少人驻足,却是没有伸出手去触碰;他们没有觊觎之心,知道自己来这只是游玩和欣赏,能获得,但也只能获得他们能得之物;瑰宝,并不属于他们,但看看,也总是可以的。
少年来了,瑰宝便亮了,像是寻找到了主人。
他们看向了他,面露了一秒的惊讶,然后又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等待着他的进一步的所为。
他靠近了,却是没有看向瑰宝,也没有去触碰他,而是看向了墙。
“天空之墙?”
“只有越过天空之墙,才能进入真正的世界?或者说,才会有跨越境界的收获?”
“这,是只属于我的试炼,他们只是观众,只能当观众。”他看了看四周,看了四周的游人,看的时候瑰宝还发出了光,其展台上的钻石玻璃水晶罩子,都是被撤下了,它像是朝着他发出了呼应,想要成为他的附属,想要他成为它的主人。
它是瑰宝,是有灵之物,难得地遇见了有缘人,自然是主动择主。
可是,他没有反应,瑰宝的光芒虽是亮得璀璨,他也没去在意;他知道,和瑰宝媲美的大道他已经获得了,有些大道可能还未拥有,但是他不难创造;他知道,若是平时时候,说不定就去把玩把玩了,可他是谁,他是随浪,他是随风,他行事随缘随意;此时的他没有获取瑰宝的想法,因为他想越过高墙,总不能扛着一个东西翻墙吧!
“我的身后,好像是没有背包的,所以不能背着。”
“它的形状,我也没有看清;或许是一个苹果,或许是一个樱桃,也可能是个三角锥···”张梓没多想,靠近了墙,墙带给了他们死亡的感觉,他们惊呼一声,却也没有阻止。
墙身上,流淌着黑暗。
他将右手,放在了墙身上,触碰着了黑暗。
“想要战胜黑暗,只有化身黑暗,或者,变成光明。”他忽然低声说道,“我记得,这是我曾经某个时候说过的话。”
他看着墙壁,又摇了摇头,“这黑暗,不是纯粹的黑暗,但也是纯粹的黑暗;它融合了光明,表现为了黑暗的形式;就像是一个人有两种性格,在一个时间段,只需要表现一种便是了···是了,它融合了光明与黑暗,是为极致,它就像是混沌,但并未做到阴阳大成···它有两种表现方式,而墙壁是暗色系的,所以,就流淌着黑暗吧!”
“等着哪一天,说不定,这面墙上又会流淌着光明,像是挂了彩灯。”
天空之墙有灵,释放了些许光明,而后,又重归黑暗。
是啊,它确实融合了对立的极致,墙身上的还不完美,它本身的,却近乎完整了。
墙的两面,是两个世界,也是一个世界;第三关的世界已是充满了大道,第四关的世界···不,或许不能称作第四关了,墙的第二面,是融合的极致的世界:其中,大道也达到了极致。
很少有人能踏入那个世界,或者说,只要获得了超脱,才有机会踏入那个世界。
“我,能踏入这个世界吧!”
“那么,要开始攀爬了!”
少年笑笑,准备开始攀墙;天空之墙论是给他还是给他们的感觉都是法攀爬,不仅仅只是光滑法受力,而是墙壁之上有着考验的事物。
他不会在意,因为很早很早他就在等待着一个契机,因为来此,他就是来接受考验的。
他笑笑,爬了起来。
随着他的攀爬,天空之墙发生了变化:墙壁顶端的火焰从顶端倾泻着流淌而下,很快便弥漫了整个墙壁;火焰之中不仅仅有着炽热,还有着吞噬。
炽热,只是基础的基础,因为超脱的人能够随意地抵挡严寒和炽热;可是吞噬却不一样,吞噬或许做不到吞噬一个人的所有,却也是能让张梓变得疲惫,也或许会让他分神,然后他会从墙上落下,不会受伤,但是会重新攀爬。
“百分之一,百分之二···”少年攀爬着,感受着火焰之中的吞噬,他感觉着内心的奇怪的疲惫,没去多想。
存在即是道理。
他分析了他的速度,火焰吞噬的速度比他攀爬的速度要慢,所以,在他可能的分神落下之前,他就能爬到墙顶。
“这一关考验,还真是简单。”
他自信地笑笑,在笑了之后,天空之墙的火焰,也没有任何的变化;天空之墙不是有灵么?可是,火焰是固定的,不会产生多么强大的灼烧。
至少,对于少年而言,就是如此。
“四十九,五十···”
“八十七,八十八···”
爬着爬着,他便接近顶端了,进入新世界之前的最后一个考验像是三关之中最简单的,或许,是因为这层考验,只针对了他一个人,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考验。
“也太简单了吧!小爷,来啦!”
离着顶端,只有一米的距离,张梓自信地没有双手抓墙而是双脚在墙上点了点,向上跃去!
自信,过了头!
下一刻,墙身上出现了一根柱子,将飞向顶端的张梓,撞了出去···
轰!
少年落在地面上,溅起了一层灰尘;他从地面爬起,拍了拍裤子,暗道自己又是好巧不巧地立了一面旗帜,不过,时间还多。
他看了看天空之墙,继续着攀爬,慢悠悠地攀爬。
这次,慢了一点。
爬到离顶端还有半米的地方,百分之百的声音响起在了他的心中,他的心中随即又响起了森怕森特的声音,他暗道不好要吃瘪了,然后,出神了一会儿。
双手双脚都没能发力,万有引力定律变得极其真实似乎还乘以了二,很快地,他从墙上落了下来。
轰!
地面上,再一次溅起了灰尘。
没多久,第三次攀爬,开始了。
少年找了一个秒表,给自己定了时,每百分之一,便是一秒。
一,二,三,四,五,六···
八十,八十一,八十二···
“走的时间,好像与我心算的,有些不一样?”
少年有些疑惑,忽然恍然这秒表虽是他自己制造,却也有可能被天空之墙影响。
影响,的确是有,人和表的时间流逝有微小的区别;虽是近乎没有区别但少年却在最后关头想着了,恍然了,恍然的时候,时间便过去了。
轰!
地面上,又是响起了轰炸的声音。
第四次,少年没有制造秒表了,继续了攀爬···
轰!
第五次,第六次。
天空之墙总是能搞些怪事,让少年一次一次地落下。
七次,八次。
九次。
第十次,少年看向天空之墙。
“爷不装了,摊牌了!”
“没有路,就打出一条路。”
“没有门,就打出一扇门!”
少年伸出手,手上有着阴阳,有着混沌;他握着拳,是要朝着天空之墙一拳打出,捣碎出一个门来!
他要动手了,也就在此时,引路人、石碑、天空之墙的灵体同时浮现,出现在他的身前,做了劝阻。
“少侠,使不得使不得。”
“天空,快让少侠通过便是了!”
“我马上放行,马上放行!”
···
一场风波,消散了。
众人轻叹一声,因为若是少年出拳,他们虽不能进入新世界,却也能从捣碎而出的门中,看看新世界。
也会有,更多的收获。
少年笑笑,收回了拳头,静立原地;其人身前,天空之墙墙身上的黑暗消失,火焰熄灭,一道门,出现了。
“悬壶济世,普渡众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是否要带着他们一步登天?”
他想了想。
“可即便是萌芽了的心灵、成熟了的心灵,若未创造了超脱,也接受不了如此之大的跨度。”
“也罢!他们已是有了足够多的收获!”
“此次行善积德已是完整;未来的某一天,便是要做那对立的杀戮了···”
“哈哈哈!”
···
门,打开了。
少年不回头,看了看引路人、石碑以及天空之墙的灵体。
“新世界见!”
“嗯!”
“好!”
“就如少侠所言!”
少年自由自在,潇洒地走了过去;引路人送了他一本泛着神秘光芒的书;石碑赠与了他一席风衣;天空之墙的灵体递给了他一朵红色的火焰,火焰之中,有着黑暗与光明。
他一一接过,拱手谢过,朝门走去。
门,仅仅只是一米之遥。
他走着,跨了过去。
走着,走入了,新的世界!
新的世界有极致的大道,大道,在这里,变得比真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