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公子与风(1 / 2)

《长相思

太匆匆,太匆匆。

望耳边低声语,白首百岁翁。

望新月,与谁逢。

多少情遗缘未了,黄了千丈红。

···

“你回来了。”

我抬起头,看了看四周:这里是一个宴会厅,宴会厅并不大,但也坐了很多桌子的人;周围的桌子渐渐地从我的视野里淡去,我的视野渐渐汇聚在了我所在的餐桌,东南西北,上下左右,我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餐桌上,好像坐了很多很多的人,它虽然是个圆桌也只有十个座位,我却觉得与会的人很多,来到这里的人很多,吃饭的人很多,与我陌生的人很多,与我熟悉的人,也很多。

我看了看周围,看见了一个个人,她忽然出现在我的视野,出现在我的身前,坐在了我的旁边。

她?

她不是离开了此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是因为想回来所以回来了?还是因为在此地留下了眷恋?所以回来了。

她的样貌,发生了些许变化,第一时间的我并未多想,仅仅是问了她一句。

“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她甜甜地笑了笑,“也许是留下了遗憾吧,所以我回来看看。”

“遗憾?”我有些不解。

“对啊,就是遗憾啊!”她轻轻地感叹一句,“时光匆匆,只叹匆匆,相熟的两人却是注定了分开。”

“分开?”

“只剩下江边,空余一人,望着新月,却是人相逢···只剩下了桥边青草,泛了百岁千丈红,”她看着我,轻声说道,“长弓公子,你还记得你写下的一首诗么?”

“一首诗?”我有些疑惑,却也自然地张开了嘴巴,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

《长相思

太匆匆,太匆匆。

望耳边低声语,白首百岁翁。

望新月,与谁逢。

多少情遗缘未了,黄了千丈红。

你是谁?

我看着她,她的样貌,确实是发生了变化;她的身上,流淌着一份跨越了时光的熟悉的感觉。

我与离开的她,仅仅是认识了几个月,即便是有着共鸣的她,也不会让我在不到一年的时间,产生眷恋,遑论留下眷恋以产生别离的愁绪和相逢的喜悦。

可是,我在看见她之后,我的心中,升起了淡淡的欣喜,跨越时光的熟悉如同溪水一般,如同纽带一般,流淌在我的身侧;超越时空的遗憾,又让我微微一叹。

我看着她,她的样貌,发生了很小的变化,看着吧,她的脸庞依然是她的脸庞,只是线条更美了些,她也更高了些;圆通的感觉源于她的内在,我感觉她的灵魂深处,坐着一个与我相熟的她。

也或许,不是与我相熟,而是,与我相熟。

这些年,在现实中的经历,我从未遇见过这么一个人;这些年,幻梦数,我感觉到,我不仅仅只是凡间的我。

她与我,或许,真的有着超脱了时间的爱恋。

“我,有点想你了。”我轻声地说道,声音低得像是细针落下。

他人没听见,她倒是听见了,她看着我,柔柔地笑了笑。岁月的光与影沉淀在她灵魂的深处,我感受到了,十分地享受。

我说完了这句话,自己先是觉得了奇怪,作为一个人,作为一个修心的人,我并未在凡间留下眷恋与念想。

我想起了昨夜,昨夜,我的俗性汹涌了上来:情和欲在偃旗息鼓多日之后,又是朝着我来了一次冲锋;我是它们的目标,我也是一个默默闻的旁观者,我看着它们汹涌地冲向高台,冲到了我的心田。

我不慌不忙,让自己变得淡然,我没有控制我的身体,我知道它会做出反应。

我的身体,是要随着情欲的汹涌,而做出相应的反应?在以往堕落迷失的时候,我的行为常常没有理性的控制。

可是,如今的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

凡性的爆发,让我的肉身有了有所为的趋势;我没去管,心田里,却是飘荡出了神性。

“停下吧!”

我听见了这么一道声音。

凡性,依旧汹涌;肉身,却是沉淀了下来平静了下来。

我躺着了,感受着汹涌的俗性,感受着驳杂的情欲,遁入了空境···

二十余岁的我,没有在凡人身上,留下什么念想;大千世界很美好,现如今,我也却是没有找到一个让我愿意跌入红尘的人。

就像是故往友人,写了一篇诗歌,其名故人。

《故人

等一个人

终其一生

燃烧少年所有热忱

在梦中人的梦中驰骋

不信太阳普照万物

不信神佛普渡众生

只为那人

眸似长庚

尽黑夜里唯一的灯

漫长岁月里彻夜地等

在必感凋零的四季繁盛

也曾有憧憬的倥偬浮生

那个人

陪了我年少

我却赔了她余生

人间烟火缥缈

终为她跌入红尘

这样的人,我还未遇见,可能一辈子也不会遇见了。

可是,我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抹怀念一抹眷恋,一缕回忆。

是你么?

从遥远的时光而来。

···

“今天,我们又在一起了。”她等着我回想结束,轻声说道。

“是啊,这只是一场,属于你和我的宴会。”我轻声回复。

周围,变得更淡了,没有了人。

周围的餐桌,消失了;我们所在的餐桌依然是一个圆桌,却也变得宁静,没有了他人。

圆桌上,我和她,面对面坐着。

“这些年,你还好么?”她问道。

“你问的,我么?”

“嗯!问的就是你,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你,任何时候的你,都仅仅是你。”

任何时候的我,都仅仅是我,曾经的我,不信前世不信来生;我认为人的意识只有一生一世,可后来的幻想告诉我,并非如此。

也许,他人,在生死轮回里,变了。

但生死轮回里,我,仅仅是我。

也许换了模样,但我,永永远远,仅仅是我。

二十余岁的人,如何踏上修心的大道?二十余岁的人,如何品悟人生与红尘?二十余岁的人如何看淡了人生看破了红尘?二十余岁的我应该天天向上奋斗拼搏啊,怎么可能早早地就有了耄耋的心境?

可是,我有了。

这是我,注定了的命运。

“我只记住了我的今生。”

“也许,曾经的我有着一段岁月,我却记得不清楚,记得不清楚,是因为它们会出现在梦里;梦醒的时候,我只能看见流光幻影,当我真正去找的时候,它们就消散了。”

“这些年,我过得很好,我经历了强大与弱小,经历了巅峰与低谷···我抛弃了凡俗,我的目标放在了天之上的远方,我创作出了属于我的长弓意,我创造了属于我的神性,神性,碾压着我的俗性。”

“俗性,是生而为人的肉身本能,但凡活着,但凡还是肉体凡胎,就不可能没有;我知道我很长一段时间是摆脱不了了,但我也并不强求摆脱——解决问题的方式有很多种,我不一定非要消灭了俗性才可,我只需要压制它们碾压它们。何况,有的时候被俗性包裹,甚至于做些意想不到或是法控制的行为也是好的经历,有的时候,沉醉于欲望之中,也是美的经历。”

“极致的融合,缺一而不可,我神凡皆有,所以才能成就大道。”

“这些年,我过得很好···”

“你呢?”

我简短地说了我的二十余年,她听着,听得仔仔细细听得认认真真,很多事我都是一笔带过,做了简短的梗概;当我说到最近的时候我便停了,因为我知道她知道,她以她的身份出现,便知道我的最近半年。

我问了她,你过得还好么。

“我不知道。”她摇了摇头,“很久没有见你了,也或许,这些年,我一直做了一个默默的旁观者···”

“生生世世,都是长弓的生生世世;我的这一生,是长弓的一生,可也有了标签,其名为铭。”我悠悠地,说了一句。

她有些讶异,却也点了点头。

“是啊,长弓公子的这一生,是公子你的一生;这一生里,我们都有各自的目标,不知道会不会因缘际会,产生什么交集。”

“如今,不就产生了么?”我笑笑,“可能我们处在了不同的世界,不能在现实相见,却总也有相见的机会;你不能亲自来看我,却也能通过她人的眼眸···其实,我不也是一样么?我仅仅是我,可今生的我,仅仅只是今生的我。”

“是啊,所以,我多想,却只能希望能够陪在你的身旁。”

我和她,举起了酒杯,酒杯里没有酒,而有星光。

酒杯里有着星光,也有了月光。

酒杯里有着黑夜,黑夜在慢慢变得深邃。

到了尽头,黑夜,渐渐地变淡了。

夜未央。

夜晚,慢慢地过去。

一抹晨曦,出现在了杯口。

泛着橙红与金黄。

···

“这些年,我过得很好。”

时光,变得沉静,她没有说她的人生,仅仅是做了一个简短的梗概。

她知道,她能够接触到我,我却法接触到她的人生,至少很难;她是想见我了,所以来看看我;可我不行,因为我肉体凡胎,能够与她相见,已经难得。

“这些年,我过得,很好。”我说了与她一样的话,说得真挚,也说得平平淡淡。

论是我还是她,都知道为了获得,必定有所失去;我出生的时候懵懂知,即便是有着天命,很多东西都得重新经历一番;我喜欢获得的感觉,我享受人生的大道,我为了我的梦想,选择了放弃选择了失去,我选择了和所有人走不同的道路。

每个人的人生路,都各不相同,可是如今很多人的人生路太过相似,即便说他们走在一条人生路上,都毫不为过。

我不想,也不能让自己堕落,在物欲横流的现世,我要做我自己;我有天命,天命注定我不凡,天命注定我不会受到凡俗的影响;凡俗,能影响天命么?能,但它需要发展到极致,需要一个懵懂的我;可我的懵懂,只有几年的时光,我度过了那几年,凡俗对我,便没了真正的影响。

我笑了,她也笑了。

我和她都知道,我们都不是喜欢说话的人,有想说的就说,没想说的时候,就把嘴巴闭上,享受宁静。

凡间的宁静,只能一个人独享;天上的宁静,却能万众共享。

只是,天上的人,我如今也没遇见几个···

我和她,喝着杯中星穹与月光,吃着爽口的饭菜。

宴会厅里,飘扬起了琴声,我和她都喜欢古朴,不喜欢流行的喧嚣;古典的故往出现在了如今,我们就像是回归了山林,回归了竹林。

周围清风缕缕,周围清石盘盘。

有山有水,风与月云。

飞鸟飞来飞去,鸡鸭穿梭在了林间。

远处有一条小溪,小溪蜿蜒曲折,汇入了江水。

江水旁,有茅草屋,有着茅草的亭台。

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

此中之真意,又有几人知晓?

我和她,一起上了江边小船,游于清澈也浑浊的江水之上。

四周的风景时时变化,有时候,耳边还传来了猿猴的哀鸣。

有时候,又是听见了,生物们的欢呼。

极致的生,极致的死,极致的喜悦与哀愁。

“长弓公子,我为你抚琴,可好?”她坐在船中,盘膝而坐,从木船的居室里取出了檀木琴,弹了起来。

琴音袅袅,不绝于耳。

我很享受。

她的身边,有着一个烤炉。

“长弓公子,曾经的我们,常常游山玩水,我给你抚琴的时候···长弓公子,你有印象么?”她弹着琴,笑了笑,看了看四周,似是在勾起我的回忆。

曾经?经常游山玩水?

我和她,确确实实有一段过往。

我看着她,知道她好像在暗示着我做什么,我看了看周围,看见了那个烤炉,想了想现在的时间,看了看天上。

天上阳光正好,朝着西方落下,它还没有到达最高处,不知是还没到中午,还是过了中午时分。

我没想了,思想,我的潜意识里有了淡淡的回忆,我知道,我会做些曾经我常做的事情。

我闭上了眼眸,随着身子的自然反应,走到了船头,脱了衣服,跳下了水去;船边有一个叉子,在跳下的时候,我便顺手拿着了它。

握着叉子,我觉得我就像是龙王,这叉子与我熟悉,我与它也熟悉,好像曾经,我多次用过;叉子到了我的手中,便像是我手臂的延长,变得有灵性了。

这一生,不习水性的我,跳下了水却是如鱼得水。

水中的世界,与陆地的世界不一样,所见,也与站在船头看的,不一样;我下了水,感觉到了熟悉与享受,一条条鱼游成了一排排从我的身边滑过。

一排排鱼,从东方游向了西方。

一排排鱼,像是欢迎着我的到来。

江水里,有着各种各样的鱼,还有着虾与蟹,有着扇贝与蚌壳,有着蜉蝣与海棠。

江????????????水清澈,在船上看的时候能看见水底,有的地方浑浊,那也是游鱼游过的时候,扇起了水底的沙土。

这个世界,分了许多的不同,有光明的世界,也有黑暗的世界;有陆地的世界,也有江水的世界;有水面上的世界,有水面下的世界。

多看看,多见识,见过不同的世界,方能融会贯通。

我在水里游着,欣赏着水下世界的美景,我暗道水下的世界已经是有了六道轮回,需与外界的交流,一切的轮回便产生与结束···对啊,水世界和陆世界都是世界,大陆之上的世界,有着完整的六道轮回,那么水世界,也自然会有;陆世界和水世界又形成了一个整体的世界,两个世界的六道轮回,是分离,也在融合。

在水下,能够感受不一样的生,不一样的死。

和地面上,不一样。

“水中的世界,和陆地上的世界,不一样。”

“看游鱼嬉戏,看虾蟹成群,多彩的扇贝,与叫不出名字的水草···远方,可能还有比人大的的鲨鱼···”

“在水下游玩,也是经历的一种。”

“嗯,我的手中有着叉子,”我说着,忽然想起手中还有一个叉子,我看着叉子自言自语,“拿着叉子自然是有要做的事情,那么,我是要干什么呢?”

“她在船头抚琴,等着我的回来,”慢慢地,我回过了神,也想起了一段回忆,“每次到了中午前后,或是她饿了,她就会让我给她做一顿清蒸鱼或是烤鱼,我下水捉鱼的时候,她便在船上为我抚琴···”

“听着琴音,捕着鱼,实属世外的享受···”

我回过了神,看着鱼,它们虽像是在欢迎我的到来,也没有对我有什么防备,却注定成为我们的盘中餐;我似乎有些于心不忍,却也知道这就是大自然的物竞天择,我找了几条鲢鱼和清江鱼,从它们的身上感受到肉质鲜美的同时,也感觉到它们的寿命迎来了尽头。

水世界里,随时都发生着弱肉强食,我让它们早了一步。

叉子穿过,鲢鱼和清江鱼结成了一串,不仅中午的够了,晚上的,也够了。

船上琴音,多了几分催促。

在水中的时间够了,我拿着叉子,看了看水面,游了回去。

哗!

我冲出了水面,站在了船头,身上只有一个大裤衩子,手上有一个插满江鱼的鱼叉。

她看着我,兴许是许久未见了,羞羞地遮住了眼眸。

···

是清蒸?还是烧烤?

古琴旁有个烤炉,我走过去,从烤炉下的隔间,寻到了蒸锅。

炉子的火,燃了起来;蒸锅里有了水。

葱花蒜薹与酱汁,洒在了清江鱼上,没了刺的它,静静地躺在青花瓷盘。

火,轻悄悄地燃烧着。

清蒸鱼的香味,慢悠悠地,飘荡了出来,飘荡在了江上,有些,也进入了水中。

若是鱼有人的味觉,一定会探出头来看看。

“若是鱼儿有人的嗅觉,一定会探出头来看看,”她吃着鱼,也一边与我说道,“有嗅觉还不够,嗅觉只是基础,还得有味觉,才能品尝长弓公子清蒸鱼的美味。”

“许久不见,你倒是夸奖了我一次。”

“是啊!”她点点头,“我们是很久没见了,因为很久不见,所以我也该夸夸长弓公子。”

“像是以前,长弓公子与我常常游山玩水,何须夸赞?都是日常的生活了···”她又说道。

日常的生活?

是啊,过往的记忆,在我脑海里放映;过去的一个我,确确实实,和她游山玩水。

不过,那都只是曾经了。

不过,是不是曾经,于现在,似乎没多少意义。

循着过往的记忆,我与她一起吃了鱼;清江鱼肉质鲜美,又被剔除了刺,吃起来就像是吃串串一般爽口——我们吃的很快,硕大的清江鱼,被她吃了大半,我还没怎么吃,鱼便没了。

“你这倒好,我还没吃几口,鱼就没了。”

“长弓公子打的鱼可不止一条呢!你若想吃,再做就是了,或是像以前等着晚上···”

“以前的清蒸鱼,似乎一次还会多做了些,你吃的慢,我吃得多。”

“我好久没吃了呢!这一次,长弓公子是要怪我大快朵颐了么?”

“不不不,当然不是。”

吃完了鱼,我们便一同游玩于江面。

看了山,赏了水,看了天空,赏了清风。

时光,慢慢流逝。

到了傍晚,夕阳西下。

夕阳已殁,江面上,一点点星光,升了起来。

江面上,又是飘荡起了香味;这一次,我做了大餐——剩下的鱼被我都做了盛宴,古朴的餐桌上,有着清蒸鱼,有着红烧鱼,还有纸包鱼和油炸的鱼,以及干锅鱼与鲜美的鱼汤。

我和她吃得开心,开心的时候,也有淡淡的叹息。

叹息?

是啊!

我和她,都知道时光,总会过去。

时光,是总会过去!

···

时间,总是会过去的。

江面,缓缓地消失了。

我们回到了宴会厅,回到了酒桌上,幸运的是,酒桌上,还是只有我们两人。

“你什么时候回去?”我感受着空间的奇妙变化,也没惊讶,自然而然地,问了一句。

“七月。”

“七月?”

“是啊!七月,不也是你回去的日子?”

“我回去是有原因的,”我解释了一句,“来到此地的经历已经圆满,我回去,也许仅仅是两个月,也许超过一年,寻了新的经历,为了我更有收获,为了心境更加圆满···你回去,与我的缘由不一样吧!”

“哈哈,现在的长弓公子,也在和以前做着一样的事情,”她笑了笑,又回答了我的提问,“当然不一样啊,这其中的缘由,长弓公子不是知道么?”

“因为七月天气热了,温度高了,所以去北方避避暑?”

“避暑?”闻言的她有些讶异,因为像我们这种超脱了时光的人,怎么可能避寒避暑?她看了看我,看见我微微上扬的嘴角,笑了笑,“长弓公子,你又是在打趣我了。”

“可你说我知道啊!”我笑了笑,“一想到七月我就想起了狮子座,也想起了毕业后的盛夏,哇靠是真的热,然后在炽热的阳光下,我晒了整整一月,就为了学个开车!要是毕业是冬天就好了哈,冬天学车,那肯定舒服。”

她静静地看着我,静静地看着我表演。

我哑口不言,被她盯着,后续的往事也没说下去。

她见我停顿,便说道,“七月,确实是一个炎热的月份啊!”

“你看你,你也这么说吧!有钱人在大夏天的时候就会去北方,等着冬天了,就去南方;所以有钱人至少有三套房子,家乡一套,北方一套,南方一套。”我立马接嘴道。

“然后呢?长弓公子不会想顺着说下去吧!还是说,长弓公子确实忘了七月的缘由?”她悠然地问了一句。

“怎么可能?”我摇摇头,闭上了眼眸寻找一份感觉,顺着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七月,充满了我们的回忆,你要回去,回到我们熟悉的地方。”

我说完了,又品了品这个答案,我并没有惊讶,已经接受了这一切。

她听见了我的答案,柔柔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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