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两人草草吃完之后又去路边吃了些,陈少女还说周天回来吃的三十八元十二只大虾很不,比起这个大排档好了不知多少。
下午,两人逛了一会儿海水浴场之后去了栈桥,栈桥为何被当做最后一个景点原因只有一个,它,就在青岛火车站的附近。
于是,两人将栈桥慢慢地走完,总共大概走了两个来回,回澜阁的人不多,青年爬到了顶层但还是吐槽了一句,“可惜,有些地方还是不能进去,可惜,人太多不能爬到阁楼表面。”
对了,周一的下午很是清爽,吹着海风的青年心情比愉悦;只是,他偶尔看看陈少女,发现她似乎是冷了些,便将身子挡在了女子的身前。亦或是站得靠近了些。
为什么不把衣服借给她呢?因为三月的北城对于青年而言一点都不冷,因为,来此的青年带的总共只有两件短袖与一件很薄很薄的长袖衬衫···
傍晚,看过了栈桥风景,青年和女子觉得时间晚了些,终于是朝着火车站走去。
七点有余,两人坐上了回鸢都的火车,九点有余,两人下了车,坐了十点收车的五十六路,在宿舍关门前回到了学校。
“下一次,还得提前计划计划,三天的时间,有点不够啊!”
“计划交给你咯,再说了,青岛太大景点太多,所以才有了这样的麻烦吧!”
“那我们下次什么时候去?”
“明年吧,青岛去了一遍,短时间去第二次就没了许多新意。”
···
三月匆匆而过,经历了风雨诗情画意之后,长弓隽铭的心中有了登临泰山的想法。
“这周末打球?”某一天,她问道。
“周六还是周天?”
“周六。”
“其实论是周六或是周天都要看我时间,周六铁定是不行的,我要保存体力爬泰山,周天我大概上午回来,下午就有空了。”他答道。
“等等,你要爬泰山?几个人,和谁一起?”
“就我一人啊!”
“那你怎么不叫我。”
“泰山海拔几千米呢,叫你去?”
“不行,我就要去。”
于是,在偶然知晓之后,陈少女与长弓隽铭定了爬泰山的计划;长弓隽铭并未拒绝,但学过求生等知识的他提前讨论分析并让两人准备了很多东西,见面的时候女子背了大包想必带了羽绒服,男子则是背的小包,打开后发现有强光手电、望远镜、急救用具等等,以及短袖数件与一件卫衣。
“你就带这么薄的卫衣?”
“四月份,天气渐渐暖和了,泰山总共也就一千五百米,学过物理的人就知道比平地低个十摄氏度,即便凌晨冷些,你觉得以我的身体素质会有问题么?带个卫衣算我谨慎了。”
“好吧,反正到时候你冷了我可不会把衣服借给你穿。”
“咋地?你带了两件啊,要不现在脱了给小爷看看?”
两人揶揄一会儿,很快便出发了,六点的他们到了火车站于八点多下了火车站,以龟爬的速度,步行与坐车皆有,未到十点,便到了泰山脚下。
不多时,两人选取了爬山路线:红门-中天门-南天门-天街-瞻鲁台-日观峰。
路上的游人很少,但也是人来人往了,若是节日时候那一定是人挤人···从红门到售票处的一段路程并没有路灯,所以,长弓隽铭牵着陈少女的手,一边也拿着强光手电,慢悠悠地走着。
路上虽是没有路灯,可游人的手上皆是有手电,所以若是从高空俯瞰,可以看见红门这里的路程充满了星光点点。
不多时,青年到了售票处,拿出了学生证,买了半价门票。
“虽然半价,但还是让我有些肉疼,之前去过的景区没有一个上了百的,或许,是因为我不想去人多的地方吧。”
“而且,也只有上了大学之后,才能在没有过节的时候去著名景点玩啊!”
走过红门,走到了中天门,接下来是南天门、天街。
上山的路给了青年‘这里的山路十八弯’的感觉,也有了一种‘千步台阶’之感。
所谓千步台阶,源于青年曾经做的一个梦,梦里有千步台阶,一步一登天。
爬到山巅之后,青年想了想心中感受,觉得与曾经梦中的十步台阶差之不多,暗道一声,“梦中的台阶仅仅是简单叠加的话,也有十万米了,啊,这就是天的高度啊!”
一路上,走走停停,夜晚的女子体力消耗多了些,偶尔青年也会背背她;不过,她偶尔也会要强,某几次青年揶揄的时候,她便自己走了。
近了山巅的时候,女子穿上了羽绒服,男子则是换上了卫衣。他也带了水、巧克力、牛肉干,大概是因为没钱吧,所以虽知泰山上肯定有卖的,也是要吃自己带的。
这些东西又不重,我负重八十斤都能轻松爬到山巅。
她呢,她带的食物少了些,原因,也和一开始的商量有关——商量的某时,青年说了这么一句话,“食物和水,交给我来。”
当然,女子也带了些自己喜欢吃的,也给青年分享了。
凌晨两点,两人坐在了玉皇顶,等着太阳出来。
···
天,黑地深邃,周围的人屏住了呼吸。
五点来了,天,要变白了。
黑压压的天空里忽然出现了一条很细很细的线,像是分界线一般,与青年曾经看过的日出相似,但往日所见远远没有今日所见这么震撼:天地,像是被分成了两半!
霞光,是粉色的么?长弓隽铭看过去,发现粉色变成了红色,又变成了女生口红或是脸色的颜色···看着看着,他又摸了摸眼睛,觉得这道光多了黑白两色,像是阴阳。
地平线,出现了。
天空多了蓝色,挤压着、驱逐着黑暗,释放光明。
不多时,火红的太阳出现在了天空中,“像是红色的鸡蛋蛋黄,”,看着太阳,长弓隽铭揶揄了一句。
站在泰山之巅,长弓隽铭随时准备轻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但觉得吟这首诗绝对过于大众化,随意感慨道,“我打江南走过,我在山巅看风景,极目远眺,群峰都在脚下,人间皆在脚下,我像是站在天上人间···从今天起,做一个超然的人。”
一旁的女子,则是默默言,静静地赏着风景,静静地陪伴青年。
某时,青年的心中升起了幻象,源于梦境,源于思悟。
他对比了心中所想与眼中所见,心境慢慢地变得平静。
某时,女子听见了少年平淡的两个字。
“就这?”
下一刻,青年的声音又是响了起来。
“还不如我随随便便做的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