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还是应该多看看书,多幻想些可能的场景才行。这样,我若是遇见与昨天相似的突发情况,就不会那般莽夫了。”
“不过,这不也是因为突如其来么,谁在面对突发情况的时候做到完美应对啊,没人是完美的不是么?我肯定不是,所以遇见了,想说什么说什么就是了。”
次日,长弓隽铭如同事发生一般来到了学校——此次事件发生之后论是邹云或是张立心都没有再找少年,因为他们已经是渐渐走远了,分散在了各自的人生路上。
作为合群的人,她们不会请求少年重回第三组;作为独立的个体,她们也没有请他加回去。
因为,自从我删了你那天起,我们便不再可能是朋友。
这句话说得有点绝,但说的也是事实;而若这句话放在平时差不多只是一个玩笑——与好友们基本没可能互删的,但某段时间他和张敏怜的确互相删了几次。
为什么是几次呢?因为删了之后又加了回来,还记得,某次加回来两人的对话是这样的。
“你加我干嘛?知道了?”
“我了,你在想屁吃!如果你大大方方地认,我倒是可以原谅你的。”
“做梦!”
“看来,你还是有些冥王不灵了!”
“呵呵,你信不信我马上删了你?”
“等等,我加你是有目的的。”
“只有我删除你的份,没有你删除我的份。”少年迅速发了一条消息,迅速点了红色的删除键,躺在床上哈哈大笑。
后来,又发生了几次类似的事件,便不多加赘述了。
这一日,长弓隽铭回到来到教室,虽是没有与她们发生些什么但是被众多少年如是猴子一般围观了;蒋奥洪格不多说只是觉得昨天少年出的风头太大,龙龟这人却是在回家后越想越气,嘿嘿笑着,不怀好意地看着少年。
“今天傍晚我们又一起去吃个干锅鸡如何?早点逃课,晚点回来,发生什么我来承担我来找借口,今天吃好喝好,但是出钱么,我们AA。”长弓隽铭大言不惭地表示自己是一个穷人,提出了聚餐的建议。
这个建议,被少年们‘准许’了,故而傍晚的他们提前去了云南干锅鸡店吃了大锅干锅鸡喝了一些啤酒,吃饱喝足之后在六点十分偷摸摸地赶回教室。
长弓隽铭打头阵,心中也做好了解释的准备,可是看见讲台上并老师之后就没有选择从后门溜进去,而是从正门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了。
喝了啤酒的少年,尝试进入昨日的梦境继续那人的人生,可是,或许是因为梦境早早消失不会续上,或许是因为啤酒度数太低,他即便是入了梦,也只是做了另一个梦。
“他期望的是什么,失望的是什么?日后就明白了,可我还没看见他的未来。”
“也许,未来和我一样,所以没了看的必要。”
“也许,昨天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正好是他的曾经?”
少年想着,从幻梦中清醒过来,微微一叹舒了一口气。
教室的后排,添了几丝酒的香味。
再过几天,长弓隽铭想着想着忽然来了酒兴,买了三瓶鸡尾酒与一小瓶劣质白酒,在教室悠悠地喝了起来。喝鸡尾酒的时候他张扬地很因为鸡尾酒度数很低但不知什么原因比啤酒醉人,或许是因为颜色?即便被人发现找个借口应付就是,就说是买的饮料用鸡尾酒的瓶子装着。
第一节晚自习,少年做完作业后看了看剩余的时间,打开了白酒,喝了几口,趴在了桌子上,进入了梦乡。
···
这是,何处?
长弓隽铭看了看自己,面容未变,倒像是成熟了些;不过成熟于他而言大多与心境有关,即便面容稍稍青年了些他也只觉得是心境的体现。
他侧着脑袋,看了看身后,知道身后有一个灰色背包,灰色背包中装着羽毛球拍与羽毛球却不大,不像是羽毛球包的样子。
就当是空间器具吧!他不多想,朝着前方走去。
不多时,他站在了一个奇特的门口:门很大,颜色也在变化,但颜色不是五光十色的彩色,更多的像是灰色白色亮色与墨色,是少年所喜欢的颜色;某一刻他能说得清楚,但是看了几秒,就不知如何形容大门的颜色了。
它也很宽很高,像是天门。
他驻足一会儿,走了进去,看向出现在视野中的泥土:一颗颗树苗从泥土中飞快地茁壮成长,长成了各种各样的树木,让泥土地变成了森林···小时候的少年们总玩过打地鼠吧:树苗们,就像是地鼠一般忽然窜了出来,只是不像地鼠还会缩入土中。
树木,迅速地长高,有的树仅仅数米,有的树木却有数十米,参天大树数量不少,他看得清楚,也知道它们并不突兀。
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在了森林中,却也像是从天空俯瞰人间,将森林的一切尽收眼底:他可以看见一棵树上忽然开了许多不知名字的花朵,他能看见树上的果实成熟,他看见了飞鸟与昆虫在森林中觅食,他看见了泥土地里长出了新的生命。
“我从未见过原始森林,但我觉得这就是原始森林,不仅有花鸟虫,还有各种各样我从未见过的生物。”
是的,万种生灵在森林中奔跑,不仅仅有犀牛、豹子、狮子、绵羊、青蛇,还有史前的恐龙与异兽。
若是真实的少年穿越到了史前的话一定会被吓得腿软,但如今的他仅仅是欣赏着这一切:森罗万象浮现在他眼前,而他一直走在宁静的路上。
他抬起头,看向天空,发现天空中万里云只有一颗金黄的太阳;他直视太阳并不觉得有一点点的刺眼,仿佛,这轮金日就是他的眼眸。
他走着,走了不知多久,依然在森林之中。
他拍了许多照片,每一张照片里都有他与生灵,可他依然走在了宁静的土地。
某时,他走着,忽然感觉视野变了,虽然还是处在森林之中,却像是站在了森林边界线上方的高空——他朝着脚下的地面看过去,发现世界被分成了两部分,左侧是充满生机的森林,右侧是泛滥的洪水。
洪水之中,有着完好损的房屋,有着完好损的各种电器家具,身后的远方是充满着科技感的新鲜事物,身前的远方是朴素的锅碗瓢盆。
洪水之中,也有森林,也有万千生灵。
“这是时代的潮流么?将过去的历史带向未来的明天?”
“充满了死寂,不,充满了宁静;仿佛洪水中的它们,是一张张定格的照片。”
“洪水泛滥,带来了时代的潮流。”
两者,偶尔也会给少年鸳鸯火锅的韵味,他自嘲地笑笑,将????????????两者在心中融为一体;你说两者是对立的么,我觉得不仅仅是对立,也是同类,它们的身上既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处,融合在我的心间,形成了一副阴阳鱼。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就如世上有光明必定有黑暗,有黑暗必定有光明,大道是一也不是一,它是由两个一组成,变成了一。
想着,走着,少年从森林走了出去,从潮流走了出去。
离开了奇异之地,长弓隽铭发现自己走在了一条普通的石子路上,左侧是草地右侧是马路;他看看前方知道前方有一个十字路口,而自己左前方数百米处有一个羽毛球馆。
“嗯,虽没写名字但我感觉这就是一个羽毛球馆,而我还带了羽毛球拍,看来下一个目的地就是那了。”长弓隽铭看了看身后的背包还在,便漫不经心地走完了石子路,穿过了少有车辆的马路,走近了羽毛球馆。
走近一看,球馆非球馆,而是一个破败的工厂。
他走入工厂,发现出现在眼前的并不是机械化的东西并非是一个个工人,不是想象中的很大的室内而变成了一个二三十平米左右的过道。
左右,皆是灰白的墙壁;身后进来的大门变成只有两米多宽与三米多高,身前,则是一个有着红色铁漆的升降电梯,没有护栏,也没有门。
“妈哟!我恐高的好不好!”
“从外部看起来,这工厂最多四层楼高,但我踏上去的话,说不定就有数百层高了。”少年略一犹豫,还是踏入了红漆电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乾坤变幻着,给了他新奇之感,汇聚之感。
···
第二节晚自习,某时,长弓隽铭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想了想方才的梦。
“梦的后半部分怎么想也想不起了,似乎有些记忆是穿梭在楼道之中,可能像是现实···不过此时困意少了些,我还是先将它写下来吧!”他喃喃自语,忽然发现桌子上有一张试卷,连忙看向四周被同桌提醒了这是一堂随堂测试。
哦怪不得我醒来了,原来是被你喊醒的!
不对,老师没来,第二节自习课也过去了二十分钟,那么大概是我的灵觉反应告诉我必须动动中性笔?他想着,暂且不准备写梦而是做这张试卷的大题了,草草做完之后他看向四周没看见老师,直接把刘大川的选择填空复制粘贴一遍,除了最后两道选择与三道填空他犹豫了一会儿,口中阿米巴轰念念有词加之代入特殊值巴拉巴拉,改了部分答案。
抄别人的,抄个满分出来?
所谓,能够做完就行了,抄个全也所谓!谁让我是三十三分神将与八分天王呢?
最后一节晚自习,少年又是所事事,喝了一小半白酒,有了困意又是趴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
“不知能否续梦,大概率不行,但也会做一个有趣的梦了!”
他睡了,旁边的人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而做着自己的事;某时前方的蒋奥回首拍拍堆着的书籍,拍了几次没有反应之后伸着头看了看。
“哟,剑慕斯又睡觉了。”
“好家伙!剑慕斯实在太牛了,比肥吊他们还牛!”
“他们充其量只是小心翼翼地逃出学校,剑慕斯倒好,光明正大地在课堂上睡觉!”
“你怎么看?”
“坐着看呗!还能躺着不成?”
“我是说,我们还是要给剑慕斯打掩护的吧!”
“咯,先帮他把书籍垒高些吧!”
附近的众少年揶揄一会儿,继续做各自的事,此时的长弓隽铭,则是入了荷塘之中。
——
这是,荷塘?
少年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站在黑夜中的荷塘:莲花朵朵,开在脚下四处,荷叶片片,浮在水面八方;池塘的水光如月亮一般。
他抬起头,看向天空,发现天空里确实有一轮明月,水中,又像是有着数的月光。
天上,不像是一轮明月了。
既是当下,也是过往,相融于荷塘天上。
荷塘很大,像是一个湖泊,漫边际。
“我在这里,居然能站在水面上空。”少年就那么静静地站在水面上,看着不断盛开不断变化的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