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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一个个头像,少年迅速地将渣滓剔除,想着日后再删除某些人与那些简单的单细胞,就此作罢。
而后,他又忽然想起飞蛾事件中几个住校生,在这事件之后他们暗中煽风点火他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不仅如此,他们做清洁的时候还是迟到,如何劝说都不听,作业不交,班费迟交,已经让第三组变得更加名存实亡了。
虽是给课代表与班长反应了,但他们在其他方面很会‘做人’,随随便便就糊弄过去了;论是雍班长或是那几个课代表都是很温和的人,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虽说早早就觉得坚持三年没有什么,可是以此为契机做事做绝似乎也没有什么,其实继续坚持也是对心灵的磨炼,反正一切随缘来就好了。
还是先,尝试卸任?
少年静坐床上,想着第三组的几个人,有个人是单细胞生物,不值得说什么;有几个人若是走对了道,一定能获得很大的成就,非为世俗的名誉,而是大道的通透,即便仅仅靠着她们自己,在未来变得成熟之后,也会拥有人生的聪慧;住校生不配提及,能有数十文字带过就行了;其余的人呢,心思都在少年心中。
如我,虽说少年老成,可还是想要张扬;有的人呢,看她人受到的关注那么多,嘴上不说什么,心中还是希望自己获得更多的关注,甚至于希望几个人之间发生些矛盾。
人,本就会因为许多原因而有恶意,我也如此,所以我尽可能让自己不要羡慕不要嫉妒,做自己就好了;可是即便是我,在心灵萌芽的第三阶段都不敢完全保证不会产生,那么他人心中,一定是有太多太多源的恶意。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不遭嫉是庸才。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恶魔,有的时候,人是人;有的时候,恶魔是人。
想着想着,少年还是决定卸任,便在心里默默说道。
“花想容,你眸心的灵动却是让思悟大千世界的我都感受到了惊奇,但我追求潇洒自在,追求用我自己喜欢的方式度过我的一生,论富贵或是贫穷,论平凡或是平庸···我不可能为了你将我束缚在第三组,所以,也到了第一次分别的时候。”
“邹云,即便你是我分班前的同学,可你如今是住校生,论是否与他们关系更加密切,论你身上是否沾染了恶习,但我看着你们走得太近就是不爽,从常理分析我也知道如花一般纯白美丽的你可能会犯些误,但更多的,是我自身性格的偏激,让我对你有了不满···我没有耐心去等,没有闲心看你成长,所以,这一切,都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曾经,我是第四组的组长,我的组员们教会了我许多,如陈少女,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教训,却也和我一同欣赏了月色···”
“如今,我的组员,论是承认或是不承认的,总之,已是不能让我学会些什么,所以,我也应该做一个组员了。哈哈,小学我是组长,初中时候我也是,还兼了数学课代表,如今到了高中,我却是要主动放弃这个身份···不过一切都是应该且值得的,或许等我多年后回忆如今,会感慨一句——‘原来的小屁孩,居然是如此幼稚!’。”
‘修心之人,少年老成,居然会在乎芝麻绿豆大小的事?’
‘瞧瞧,年少的他,好是中二啊!’
‘跟鸡毛蒜皮牵扯,跟机械傀儡吵架?’
‘那实在是太丢脸了吧!’
所以,随缘就好了,想做什么就做好了,人活于世,能够潇洒自在,切莫束缚自由。
想完了,少年便睡了,好梦一场。
次日,长弓隽铭找了个机会走到了老班的身前,说道,“老师,我不想做第三组的组长了,可不可以换一个?”
“你为什么不想做?发生了什么吗?”老班疑惑,轻声问道。
“没发生什么,就是我有些不想,额,其实我们组的几个组员经常迟到,我说了他们也不改,所以不想做了。”长弓隽铭想了想,终究是没有将事实说的太多,仅仅是简短形容。
他知道,老班刀子嘴豆腐心,说多了也不过是调解,所以真到了必须卸任的时候,他会靠着他自己来解决,也不给老班带来麻烦。
“我倒觉得你们这组挺不的,做清洁做得挺好,做校园清洁清扫主干道的时候,也干得十分漂亮。”老班夸赞了长弓隽铭,可不么,论是教室或是校园,一半以上都是他做的,“这样吧,等着开班会的时候我说说这个问题,我们班的一些人,真是有点不像话了,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老班的话语语重心长,长弓隽铭没有拒绝的余地,他还暗道自己意间给几个喜欢逃课的人制造了麻烦,好吧,逃课也是自己的把柄之一啊。
周三的班会上,老班果不其然说了迟到的事,还点了几个人,这其中就有第三组的一个住校生。
还好,老班没有说逃课的事,让少年觉得以后的英语晚自习还是能轻松去吹吹风的,不过短期内肯定要偃旗息鼓一会儿,免得被老班捉个正着。
什么,你来我这说迟到的事,结果自己却是逃课的榜样?
被抓住了,不好找借口吧!秋天了啊!
即便吃了特辣火锅,也不好逃一节课的,秋高气爽,也去校园小卖部买杯冰水吹吹晚风?
一想到被抓住的后果,长弓隽铭便迅速在心中定下了一个个不需要逃课就能让生活一如既往的计划。
某天,长弓隽铭与刘大川说起卸任失败的事,刘大川便是笑说‘你若是想来我这组,我便给你那组转个人过去就是了,不需要告诉老班’;闻言的少年自然是微微有些感动,但确实对第三组的存续并不在意,说,‘等着哪天被惹怒了,再说这件事吧!’
“若是寻常的吵架呢?”他又问道。
“你都说寻常了,还需要我解释么?”少年笑答。
“嗯,那看你什么时候想,本大爷便帮你一把吧!”
“好,本大大爷知道了。”
“既然如此,你准备怎么回报本大大大爷?”
“这边建议你请我吃大锅干锅鸡!”
“我请客,你付钱?”
“当然是你请客,你付钱咯!”
卸任的事,告一段落;删除一些人引起了些风波但很快就平息了,对啊,都吵地破口大骂了,还留着干嘛,少年又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列表前后少了十几人,他可只动了几下手指。
十二班的争吵,渐渐少了些平淡了些,有时候他会不屑地看着几个住校生与他们闹了些小打小闹,狐朋狗友们看了少年的日记虽是不在意几个住校生但也对他们少不了指指点点;不过日记中写的事实长弓隽铭一点都没有心理包袱,要知道,日记里写他们仅仅是随笔几行文字真是再少不过了,写得更多的还是与龙龟几人玩游戏什么的,打羽毛球遇见高手什么的,或是骑在路上路过一个水坑被溅了一身水的生活小事。
而那几个住校生呢,老早就开始恶意中伤长弓隽铭了,可能第一次校园清洁就是开端:晚来的他们几乎没做什么,被几个人说了要早来,被告知了长弓隽铭做了很多很多,心中便是埋下了怨毒的种子。
人的恶意,只需要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人的恶意,甚至于需理由。
少年没有解释自己的心思,因为他世事洞明,知道谁能深交,所以对于易碎的友谊,当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高中三年,还没过一半的时间,长弓隽铭便是与许多人分道扬镳了——这是未来注定的事,他不介意让未来的事提前发生。他依然过得潇洒自在,在寻心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不过,十二班内虽是没有发生大型的矛盾,羽毛球场上,倒是即将展开一场以一敌百激烈的交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