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秒后，唐芊芊认真地点了点头，道，“源道哥哥，芊芊确实是修神境了。”

“比李某人还早一些，灵力也极其内蕴，”李源道点点头，赞叹有加，用神魂之力细细感知，道，“但灵力之中并功法的气息，看来唐斌这小老头果然还没让你修炼功法。小老头，你给芊芊妹妹准备功法没有？”

后半句，青年自然是对邋遢大叔说的。

“老夫想为芊芊量身定做，啊呸，量身寻找一部最适合的功法，不过功法难寻，暂且没找到。当然，也和芊芊太快晋升修神境有关，”邋遢大叔依然得意洋洋，道，“迷踪出品必属精品，李小友的泉源功法肯定不差，还是水属性，非常适合芊芊。就当做她修炼以来的第一部功法吧！”

“怎么，你悄咪咪看了李某人的泉源功法？”李源道斜着眼睛，嘿嘿说道。

“偷看不至于，李小友你都说了泉源功法的等阶，老夫不用感知都能知晓。”邋遢大叔摇摇头，道。

“那意思是感知了？”

“神魂之力不用白不用，但老夫也没过分感知好吧。”

“的确，李某人只感受到一点点精纯的神魂之力，咦，这神魂之力好像？”

“别疑惑了，既然你有功法我有徒弟，不赶紧让我这宝贝徒弟换法重修？”

“重修？”

“塑体！”

“换个词语。”

“有什么可换的？罢了，就说是打基础吧。”

“听着一般，道理很刚！”李源道说完懒得和邋遢老头哔哔，转头看向唐芊芊，道，“芊芊妹妹，你将灵力释放一部分出来。”

闻言，唐芊芊迅速调动灵力，在空中凝聚出一条透明的如丝带一般的水流。水流部分青色部分蓝色，虽说是闭合的类似圆环之物，却让人心生蜿蜒绵长之感，其中的灵力也并功法气息，但比起寻常的修神境凝聚了许多。

“的确没有一点点功法的气息，唐邋遢，你百分之百，不，九成九九九九没有撒谎。”李源道朝着空中水流点了点，示意少女将灵力收回体内。

“老夫有撒谎的必要么？还有你这小子，老夫称你为小友，你怎么称老夫为邋遢？”唐芊芊收回灵力之时，唐斌也没好气地轻喝一声。

“你自己不注重形象，怪谁？”

“好似老夫注重形象就不会被起外号了似的，呵呵，和你稍微熟悉一点的人绝对逃不过多至少一个绰号的命运···就如老夫知道的，陈道友已是多了短裤子大叔的绰号了。”

“五字而已？不不不五字不行，至少得十个字：短胡子灰衣服邋遢大叔，若是再多些，加点裤子胡须什么的，再添些形容词。”

“陈兄可真倒霉。”

“不多哔哔，芊芊妹妹修神多久了？”

“具体的没记，但长也不过一周，短么四五天。”

“这时间还好，也幸运不长，莫不然，你给芊芊妹妹一部劣质功法，芊芊妹妹想找地哭去都没人说理。”

“老夫会找劣质功法？”

“没可能么？”

“当然没可能！老夫在四处了解水属性功法的事，正好···”

“正好什么？知道我手上有泉源功法哦？”

“那玉柳上人的不也算你的么，泉源功法对他也没用。”

“？？？你进入了迷踪境？”

“老夫可没这么说啊···”

“那是？”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可知而不知，不可知而知之。”

“你在说啥？”

“跳过跳过，等啥时候老夫有心思了再给你详细解释。”

“就现在？”

“那必然不可能！”

“···”

闲聊一会儿，两人也不浪费时间让唐芊芊进入小店换法奠基。地面中则很快浮现聚灵等等阵法，而青年与邋遢大叔两人更在一旁护法，以两人之真实实力，就算凌龙飞来了恐怕也得好好喝上一壶。

本来想与李源道叙旧的唐芊芊很是乖巧，并没有急于叙旧而是认真地修炼功法，仅仅花了一刻钟，泉源功法的路线已经遍布经脉，剩下的就是一遍遍地流淌，让泉源气息融入灵力而浑然一体了。

时间悠悠。

下午一时许，唐斌与青年皆轻松了些，静静等待。

前者舒了一口气，洋洋得意道，“我唐斌教出来的弟子可以吧！”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你这便宜师傅得了便宜就别卖乖了，能成为芊芊妹妹的师傅可谢谢祖上十八代吧。”李源道毫不避讳地翻了个白眼，呵呵笑道。

“啊哈？”

“哈你个头，你的宝贝徒弟还是我送你的。”

“感情老夫还得谢谢你？”

“那必然非常可以。”

因少女事，两人又开始互相哔哔了···

——

不多时，唐芊芊的换法更加稳定，两人转移话题继续此前的闲聊。

“邋遢长老，芊芊妹妹怎么会这么快修神境？自修炼开始，到晋升修神境不过一月有余，粗略估计，绝不会超过两月。”李源道问道。

“不都说了是老夫教得好么？不到两月晋升修神境，有老夫一半的功劳。还有，李小友你可别乱起绰号了，现在已经是第三个了。”唐文斌回道。

“第二个是什么？”

“老夫可懒得去想，但第一个，你翻翻记录就知道。”

“随你吧，不过芊芊妹妹提升修为的事你得说实话，这段日子，你这当师傅地挨得最近，别给我说不知缘由。”

“好吧，芊芊妹妹修为提升，除了与她觉醒的灵根、神魂有关以外，更是因为她体内的一股力量···这股力量即便到现在她也未完全吸收，兴许能支持芊芊提升到修神境三层或是四层···你也知，她的神魂在那一日后已是修神萌芽，在炼丹的过程中轻松具备了修神的品质，即便没有那股力量，想要快速提升修为也不难，那股力量最大的作用，仅仅是让芊芊缩短了凝实灵力修为的时间。”

“原来如此。”

“李小友，老夫想问你，那力量本来化身的光团究竟是何物？不仅能觉醒灵根，更能如此轻松被人吸收。”

“你当真不知？”

“也并非不知，保密再好，也难逃众说纷纭···那物好像叫灵团，能助人快速提升修为且能觉醒凡人的灵根，似是后遗症且能被快速炼化的丹药···幸运的是，灵团几乎没了，所以出云帝国的修仙者们想要惦记也能为力，云山上人手里可能保留了一些，但很不巧，他在迷踪境战出了名声，融灵境以下，恐怕没什么人能胜过他了。至于融灵境，那灵团充其量也只得修神境层次，对融灵境没多少吸引力，但若可以获取的话也可研究研究···当然，修仙者们既然能修炼一定具备灵根，所以也需灵团觉醒。”

“邋遢长老你都说完了，李某人还能补充不成？”

“好似不行了。不过，你可以给我说说你手上还有没有，老夫也想研究研究。”

“当然有，不过剩下的比不过当日的，而且李某人虽然有，但给你有什么意义？”

“研究！”

“你能研究出什么？不如让它在我这。”

“放小友你那你也研究不出什么啊！”

“我？我才不会研究呢！”

“可惜！”

“难????????????不成你能研究出东西来？觉醒灵根，any？”

“好像，老夫的确研究不出什么。不过觉醒灵根之物的价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如云灵镇许多凡人觉醒了灵根也并不出奇，故而对于大多修仙者而言，灵团觉醒灵根的能力颇为鸡肋。而芊芊妹妹觉醒的灵根不差至少三星，想来和李小友有关了。”

“那当然，李某人给芊芊用的都是好东西，和仓促觉醒灵根的他们能一样么？”

“搞得当时就不仓促了似的。”

“换话题换话题，邋遢长老你可别把话题聊死了。”

“灵团还剩了多少？”

“李某人不瞒你，除了李某人手上的几个，就是云山上人手里的几个了。灵团价值高低不好说，以免有心人惦记绝大部分的灵团都被分了也被炼化了，不然因为它，云来城恐怕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的确如此，只要没了，再好的宝物也不会有人惦记。只是！”

“只是什么？”

“李小友和云山上人恐怕会被人惦记，李小友你还好些，反正让老夫想，老夫也不会觉得你留了修神灵团。但云山上人作为云灵镇最强者，若说手上没有留一个修神灵团也不现实。”

“云山前辈可巴不得有人去挑战他呢！”

“在迷踪境内已经有许多人挑战过了吧，云山上人的实力，也足以震撼绝大部分修神境了···等等，李小友你什么时候这么礼貌了？”

“礼貌，不一直都是？”

“你叫老夫可没有一声前辈！”

“礼貌不得分人？云山前辈仙风道骨和蔼可亲，”李源道嘿嘿一笑，瞥了瞥邋遢大叔，“而你，自己瞅瞅吧，谁第一眼看见你都不会觉得你是正经的炼丹师修仙者，知道的甚至都可能忽视···人模狗样，是对自己最好的伪装，邋遢长老你适合当黑衣人。”

“老夫乐意！等你到了老夫这年纪，自然会懂的。”

“李某人懂？算了吧，学你可太矫情了。”

“XXX。”

“啥？我没听清。”

“···”

闲聊一会儿后，李源道忽然耸耸下巴，大小眼打量了一会儿邋遢大叔，惊疑道，“窝草！李某人就说哪里有些不对劲，原来，你这小老头还是个融灵境！”

“蛤！被你看出来了，嘘嘘嘘，别给外人说。此事你知我知我大哥知天知地知，”唐斌知自个儿修为被看破先是小声怪叫，又连忙屏蔽波动气息声音并小心翼翼地左右看看，再忽然摸摸下巴，“奇怪了，出云帝国最强的融灵境都不可能发现，天人境若是不仔细打量老夫也断然没有发现的可能，结果被你这小小的聚气境看出来了？说，小伙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诈一诈你，李某人可没完全确定，谁让你这么白痴急于暴露。”李源道不知是第几次翻白眼了。

“你语气中可有百分之一万的确定。”邋遢大叔摊摊手，一脸不相信，“李小友，你我之间不说实话就没意思了。”

“没意思就没意思，个中缘由你不会分析？”

“能分析？那老夫分析分析啊···老夫提升神魂是因为···看来，是因为至宝的关系吧！就那东西。”

“至宝？不就是一龟壳？而且邋遢长老你们是提升了神魂之力，论是修炼了神魂功法还是习得了神魂技能···而李某人，是在里面传承了炼体功法。”

“这点，老夫倒是不奇怪，至宝带给人的奇遇因人而异，李小友更适合炼体类别。”

“都说了是龟壳。”

“好吧，以后就以龟壳称它···只是据老夫所知，李小友的神魂技能好像也不差？”

“冰冻吟你可别说不知道。”

“黄胜宇道友的绝学，对了，差点忘了李小友身后一堆靠山了，还有那云山道友、玉柳师兄，还有青云宗的令妹。”

“靠个人实力，李某人不如融灵境也差不了多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