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拨打了电话，联络在东部诊所的徐医生，然而说到一半就被挂了电话。

「果然??」护理师满脸愁容。

第二次，程知远直接拿起电话拨过去。

电话接通，另一头劈头就骂：「你们医院的医生都Si了吗？没办法动手术的医生留在医院g嘛？喝西北风吗？」

「徐医生您好。」电话的另一头是个nV孩子，徐医生一怔。

「有件事要拜托您，有个nV孩子摔下山受重伤，但是医院里的医生都在忙着其他手术，能不能请你来帮忙??」

「求求你??」她哽咽着，语气卑微，第一次这样求人。

她第一次深刻T会到，就算有钱也有办不到的事，在生Si面前，她什麽都做不了。

「等着。」

徐医生只说了这句话便挂断电话。

不出十分钟，徐医生赶到了医院，他虽有年纪了但还是快步走到急诊室。

「什麽状况？」他问了医生和护理师，弄清楚nV孩的情况。

见到徐医生，程知远从椅子上起身，像是看见救世主一般。

徐医生瞥见她，问道：「就是你给我打的电话？」

程知远点点头。

「你几岁了？」

「十八。」

「十八岁，该长大了。」他整理了身上的衣服，准备进手术室，临走前告诉她：「世界上有很多事是你没办法决定的。」

手术室打开，徐医生走入内，几个护理人员也推着nV孩的病床，将她送进手术室。

「患者从山崖摔落，多处骨折，头部受到撞击，有呼x1，意识昏迷。」

「不好意思，借过。」

手术室关上，灯志亮起。

手术室外的人来来去去，有夜里突发高烧的孩子、羊水破了的孕妇，或是送来时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伤者，家属的哭嚎声回荡整个等待区。

程知远怔怔地坐在椅子思考许久。

人的生命，不过是一次呼x1接着一次呼x1，那叫活着，要是没有下一次呼x1，就叫Si亡。

她拿出口袋里nV孩给她的护身符，攥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