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被刃抱在怀里,紧紧贴着那份热度,他凑到刃颈边声笑了,为他忠实的反应。
刃对他的戏弄没有恼怒,只是一手拖着他的屁股,灵巧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揉捏他饱满柔软的阴户,另一只手从衣服探进去来回抚摸他的腰线,顺着脊背摸到脖颈,从衣领里探出来轻轻抚弄他的耳朵和后脑,勾着发丝,带给他丝丝缕缕的痒意。
刃如愿以偿地看着他敏感的小主人表情迷离了起来,他继续沿着馒头穴的狭缝骚弄,轻轻刮挠顶端的阴蒂,中指隔着两层布料戳刺穴口,同时更直接地舔吻怀里人颈窝,直到颈窝全是他黏糊的口水,濡湿的感觉渗出布料,他的小主人终于忍可忍,颤抖着发话:
“……就做一次。”
前戏做得很快,丹恒的穴早就熟透了,它被疼爱了太多次,只探入一个指节就开始欢欣雀跃地吮吸,于是刃草草开拓了一下就把阴茎对准插了进去,丹恒未完全打开的身体被粗鲁地破开,刃看着他露出了疼痛的表情。
同时感觉到他的穴眼处涌出来更多的水,滑腻的鲍汁溅在大腿上,丹恒颤抖着抽气,他紧闭着眼,脸上一片潮红。
小婊子爽得要命,狗在心里大逆不道地想着。
刃于是不再怜惜他,结实的臂膀端着这具轻巧的身体就像端着一个玩具一样,疾风暴雨般抽插起来,疼痛很快化成细密的痒意,随着接连不断地挺入被消解又被重新点燃,就像一个死循环,被捅了几百下也没能缓解躁动,反而变得愈发麻痒,让丹恒只想得到更多。
丹恒死死抓着刃的双臂,男人一手穿过他的腿窝架起他的腿,另一手环着他的背,他双脚离地被完全抱在怀里。刃的力气很大,他不需要担心掉下来,但他害怕被完全贯在那根鸡巴上,被串成一只烂鲍鱼。
越担心什么越会发生什么,刃突然两臂往下一坠,丹恒力的手臂根本没法攀住身体,他全身重量都压在交合处。
“……咕唔!”丹恒一下呑吃进了全部肉棒,他两眼翻白,即使咬着牙也漏出呻吟,涎水从嘴角溢出。他身体绷直,修长的脖子如同垂死的天鹅一般,那朵娇媚的花被压得软烂,被碾出汩汩花汁。
刃依旧稳稳地抱着他,尽管他被吸得脊背发麻。他闭着眼睛享受花穴激烈的痉挛,喉咙里发出忍可忍的低吼,他没有刻意压制自己的欲望,直接射在了丹恒身体最深处,可怜的窄穴含着这么粗大的肉棒再也含不下别的东西,精液混着淫水滴落在一堆雕塑残渣中……
……
丹恒的禁欲日记:今天是戒色第二天,和刃干了个爽。
在被刃抱出地下室时,丹恒突然抓住刃的脸掰向自己。
“重新给我刻一尊雕像好不好?”丹恒捧着刃的脸软软地说着。
*
刃乐颠颠地离开了,火速赶往工作室。
他拿起工具,却许久没能沉浸到工作状态中,明明雕刻对他而言如同呼吸一般自然。
他的技艺生疏了?刃伸出自己的五指,抓握了一下。不,雕刻的记忆深存在他的身体中,只要挥舞凿子,他就能刻出美丽的雕像。
是他的心态变了,他曾经被痛苦驱使着,他甚至不需要思考,他的意识在一片漆黑的荒漠,等他回过神时,那些满含压抑的塑像就诞生了,可这样的发泄未能抚平伤痛,他只是在自我消耗,自我折磨,他没有找到正确解法。
他现在变了,他现在不想挥舞凿子,因为他不急于发泄什么,他可以慢慢地对待那些美好的灵感,此刻没有悬在他头顶的枪,他有穷的时间。他刚刚半晌坐在那里却只知道咧着嘴傻笑,抱着那些温软记忆回味。他回想丹恒对他提的要求,丹恒想要他给他雕刻,他给丹恒雕过那么多,这是头一次被主动要求。不,这甚至不是要求,丹恒没有用主人姿态命令他,而是像个妻子对着丈夫讨要礼物一样对他软软地撒娇……
刃表情一滞,被主动讨要礼物似乎没什么可乐的,这说明他做得不够好,他都没自己意识到要送礼。景元送礼的时候他明明看到了,却还是没反应过来。他脱离社交太久,与爱人的相处模式也不似平常情侣,丹恒那样渴望正常生活,却没对他提过类似要求,反而顺势操起了他的狗绳。
他被他的小主人单方面包容了。
意识到这点刃又愧疚又止不住兴奋,心里美得直冒泡,他又坐在那里痴笑了半晌,最后终于意识到此刻他根本没法耐下性子工作。
他现在就想腻在丹恒身边。
……反正雕刻本就不是一朝可以完成的,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回丹恒那汲取能量,第二天再加油鼓劲。刃很快说服了自己,驱车往家里赶去。
他打开门,屋里静悄悄一片,现在是下午三两点,丹恒是在午睡吗。
他在家里找了一圈,最终确定,丹恒在他离家后就离开了,取了现金,没带手机。
刃于是到此才回过味来,他白日被丹恒的软言软语完全麻痹了双眼,他的主人又把真实目的藏得太好。
他根本没意识到丹恒是想支开他。
*
*
*
丹恒回到了一切的起点,他正身处医院。
他请求查看25日前他住院那天的监控,医院的监控记录保持一个月就会被彻底覆盖,他赶上了末班车。
他看到景元打横抱着他冲进了医院,外头本来下着大雨,现在只下着小雨,而景元和他身上都湿透了,景元走过的路上留下了一条水渍。他的头上绑着绷带,渗出了丝丝血色,昏迷不醒。监控里景元的表情模糊不清,但丹恒感觉得到他溢出屏幕的恐慌。
两个人狼狈得像刚经历世界末日。
丹恒看着,不发一语。
他突然两眼瞪大。
刃一瘸一拐地也追了进来,他慢他们一步,理由显而易见,他的大腿有伤,半条裤子都被血迹和雨水浸湿晕染开,一片赤红,看着触目惊心。
三个人狼狈得像刚经历世界末日。
丹恒知道刃腿上这个疤,但他没问过,因为刃身上有着太多深深浅浅的疤。他上过数次战场,甚至差点死去,他身上有疤痕是比正常的,但丹恒没想过其中有的会和他有关。
两个男人坐在监护室外,他们背对监控,丹恒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对话。刃没一会就被强拉去处理伤口,只留景元在门口守候。景元一动不动凝固了很久,然后痛苦地揉搓着脸,最后把头埋进双腿间。
他浑身簌簌颤抖,他在哭泣。
丹恒看着,不发一语。
他想到了那天,7月11日那天。
他从病床上醒来,外头艳阳高照,他身边没有一个人。他脑内空空如也,意识恍惚。他什么都不记得,身上什么都没带着,举目亲,不知居所。但他没有陷入恐慌,他的内心比平静,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使他掀起波澜。医生很快得出了失忆结论,而没过一个小时这两个家伙就冒了出来。
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丹恒看着,不发一语,他余光看到有人在向他跑来。
刃冲到了他身边,明明他出门特意没带手机,检查过身上有定位装置,用现金打的出租,他们应该没法追踪他才对,为什么还能找到他,就好像在他的灵魂上绑了一根线,论他去哪里,他们都能顺着线找到。
“你要阻止我吗?”丹恒问道,刃摇了摇头,如果丹恒铁了心要做什么,没人拦得住他。
“你希望我恢复记忆吗?”丹恒又问道,他感觉到记忆在隐隐松动。
刃沉默了许久。
“我不知道……但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会帮你。”刃最后这么说着。
希望丹恒想起一切吗?他不确定,但如果这是丹恒希望的,他会顺从。
“景元希望我恢复记忆吗”丹恒喃喃自问,这次没人能回答他。
如果景元在这里,他或许会给出差不多的答案:他不确定,但如果这是丹恒希望的,他不会阻拦。
最后,刃对着丹恒伸出手。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了那里,或许就能记起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