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青年是不是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所以来的,青年没理他。他问青年是不是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偷了他的东西,他看到青年的身体颤抖了起来。
在看到青年的颤抖时,工作人员心里怪异极了,他嘴上说着正义愤慨的话语:“什么人啊,还偷人东西。”脸上却控制不住咧开诡异笑容,他弯下膝盖想凑过去仔细看看他的表情……
“景元,你还要多久。”青年突然发声,声音冷冽似铁把他吓了一跳后撤一步,他以为青年该是那种软乎乎的……而随着青年一声令下,监控室里那个白毛警察瞬间冒头出来,比警犬还训练有素。
“很快,再稍微等我一下。”工作人员听到警察的声音,妈的比他还夹,但与之相对的是警察的眼神,锐利得几乎刺穿他,警告意味十足。
那警察又对他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让他离青年远点。草,凭什么听你的,居高临下的态度真让人不爽。虽然心中满是怨气,夹子男却不敢多说什么退到一边,毕竟人家结实的肱二头肌摆在那里,他看上去一拳能把自己抡出去五米远。
又过了一会,那警察终于搞好了,带着东西出来走到青年面前很流畅地单膝跪下,对他轻声说着什么,然后夹子男目瞪口呆地看着青年把手搭在警察身上,身体正如他所想般绵软力,那个警察看着几乎是把人往胳膊底下一夹就给拎走的。
所以那个黑发青年其实连站都站得哆嗦,还虚张声势喝退了他。
妈的婊子,夹子男盯着两腿和面条一样软只能被拖着走的青年,在心里骂着。他目光转向旁边牢牢抓着青年拖着他走的男人。
婊子的狗,夹子男在心里骂着。
*
“通过监控录像对比身形体征,那个在你家中安装监视器的人和在地铁猥亵你的人是同一个”景元说着,他瞄着丹恒的表情,他看到丹恒微微点头。
“那次在车里迷奸你的人想必也是他”景元继续说着,丹恒继续点头,景元露出微不可察的笑容,随即迅速收敛。
“案子已经立了,但是如果不是重大恶性事件,比如杀人案,会投入的警力有限,更何况是针对男性的强奸案,虽然你的情况比较特殊,但我猜测最终会按照身份证上性别来……”景元看到丹恒脸色苍白果断跳过了这个话题,反正丹恒已经懂他意思了。
“还有一件事,现在的基因库是不够完善的,顶多是对有犯罪前科的人员做过相关检测后,数据库里会存档留有记录,所以可以进行比对的,只是有过前科的犯罪人员……”
“所以上次提取的DNA,经对比,很抱歉没有找到犯人……”骗他的,棉签丢了,内裤被他销毁,那辆车被他目送着送进处理厂。没有任何DNA证物在立案时被他加进去,什么基因对比都是胡扯。
景元看到丹恒露出失望神色,但没说什么。
丹恒看上去是真的期望能抓住犯人,回归平静生活。
但他不知道这案子因为缺乏关键性证据,差点未能成功立案,因此也根本不会投入警力。
他也不知道打破他平静生活的罪魁祸首之一就在他身边,甚至要负主要责任,刃只做过两次边缘性行为,真正把阴茎操进丹恒身体,把他的精神世界操得崩溃的人是景元。
真正摧毁他的人是景元。
真正使他痛苦的人是我。
这个认知刺进景元的心脏,带来难以忍受的疼痛。
“你会怪我吗?”景元像是梦呓一样道出这个问题。
丹恒看向景元,他猜测景元是在为不能马上替他抓到真凶而自责,但他明明不用为此自责,这不是他的。丹恒理解这个案子并不好办,那个男人很狡猾,每次监控都没有拍到样貌特征,反侦查意识也强,根本抓不到踪迹……
他看着景元牵着他的手,他想起初中景元抓着他的手说要保护他回家却反被自己护送回去。没过两年景元发育起来,个头窜得比竹笋还快,很快超过了他,景元对自己护卫的身份一下子有了自信,而他确实也保护了他很多次。少年被他的老师严厉训练过,体格强健充满力量,往他身边一站就能规避不少不怀好意的人,高中时哪怕被他刻意疏远也并不在乎,一直站在他身旁,在退伍后也马上找到他……
“不会”,丹恒说。
丹恒的声音很轻但语气非常坚定,他想要直视对方的眼睛回答他,以此展示自己的真心,但对方似乎有意避开了他的目光,于是他盯着对方的侧脸,非常认真地说:
“一直以来,都很感谢你。”
丹恒感觉到抓住自己的大手在止不住颤抖,男人高大的背影抖得像是地震中马上要解体的山。
我很爱很爱你,妈妈,景元缓慢地、用力地,在心里一字一句诉说着这句话。
对不起。
他感觉自己痛苦得几乎要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