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紧握拳头,指甲掐进掌心。他在与自己对抗。这个男人已经弄过他两次,一次在床上把他玩得直不起身,一次在车上把他操得几乎死去。而仅仅经过这两次奸弄,他空虚太久的身体就像第一次发现开关就被搞坏,完全收不住淫性了。
比如此刻,他明明在被如此猥亵,身体却舒服得要命。男人每次若即若离地骚刮他的阴蒂时他都要用全部心神控制自己不摇晃屁股追上去,把那颗骚豆子压在男人手上重重碾压;男人每次轻轻勾弄狭缝,他的内壁都在不自主绞紧,蠕动着渴望被填满……他甚至怀念起最初那种粗鲁的亵玩,只是幻想一下,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就沿着尾椎烧到他的子宫。
好舒服……不……不可以觉得舒服……丹恒痛苦地颤抖着,与自己作斗争,但对方的侵入还未结束。他察觉到对方的手指开始借着他的淫水探入他的雌穴,赶紧腿根夹紧了对方的手,企图阻止它继续深入,但是济于事,那根手指就像活鱼一样钻进穴肉不断开拓,带着粗茧的指腹细致摩挲着穴壁敏感点。
丹恒踮起脚尖想要向上避开那作乱的手指,但男人的手也随即追上来,他腿抖得厉害,慌乱地寻找更高处,最后干脆踩在男人脚上垫起脚,却因站不稳被箍住腰紧贴着男人胸膛,那粗壮的手臂几乎把他钉在男人腰上,使他像个玩具一样由着男人肆意亵玩。
男人调整了一下位置,让他的脸对准了车窗,透明玻璃反射出他的脸,在进入漆黑隧道时他的脸就更加清晰,丹恒看着自己那张陌生的脸,他不知道这个满脸媚态酷似AV主角的男生是谁。他转而把视线放在身后的男人上,高大的身躯,墨镜口罩加毛毡帽……根本看不清样貌,只能通过口罩的弧度猜测这人有着刀削般的下颌。
在感受到他视线的时候男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手指又失了分寸。他又加了两根手指,三根手指开始大力抠挖穴肉,他凑到丹恒耳边用极低沉的声音拼命赞美他。
尖锐的快感使丹恒脑子里轰鸣一片,丹恒用力咬着唇,他想听清楚男人的话男人的声音,这些都是线索。他模糊地听到男人夸他美丽,夸他像冬宫博物馆的藏品,像上帝的珍宝……丹恒努力地想要听取更多,想要辨别男人的声音,他依稀觉得熟悉,但他很快什么都听不到了,他的所有意识都被快感攫取,他只能感受到逼里火热的手指,只能听到男人粗重激动的呼吸,就好像他那根胀大的阴茎此刻不是抵着他的臀缝而是已经操进他逼里。
在这个嘈杂的车厢,在这个逼仄的角落,他被男人遮掩得严严实实。没人知道他身体里现在塞了三根手指,它们在疯狂抽插,把穴肉捅得越来越顺滑,搅出越来越多汁水。没人知道他的双脚早已悬空,男人铁铸的手臂箍着他把他拴在腰间,他全身另一半重量则全压在底下那只手掌上,助力那些手指肏得更深,戳刺他肉嘟嘟的宫口,过深的侵入感使他有了呕吐欲望,但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的舌头吐出来,否则他的呻吟会响彻整个车厢,他的涎水从口中流出,流到下巴尖。
刃就这样轻松拎着丹恒,手指肏着他的批。他感觉丹恒的穴肉开始有规律地收缩,他知道这小婊子是要到了。
丹恒咬着牙皱紧眉头等待高潮到来,看上去很痛苦,相当不情不愿的样子。
刃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心里有奇怪的感受。一般来说,论丹恒给出什么反应他都会欣然接受,但他现在想看对方露出别的表情,更快乐的……快乐到极点的表情。
于是他大拇指钻进手掌和阴阜之间,死抵着住阴蒂,用骨节磨它、摧残它。丹恒在巨大的刺激下两眼猛然瞪大,连不要引人注意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抛之脑后,两腿抽搐激烈地挣扎起来,男人把他压向墙壁抵住他的腿制住他的挣扎,抓着他腰的手向上转移,捂住他的嘴巴,于是丹恒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下方的手上,手指进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探头的阴蒂被拇指的骨节残忍地压迫进批肉。
丹恒双腿绷紧,两眼翻白流出泪水,舌头被操得吐出来,舔在男人手上吃到咸咸的汗,女穴猛地收缩绞紧手指,喷了男人满手热液。他可怜的呜咽被大手堵住,只溢出来点猫哼的动静,飘进嘈杂的车厢瞬间影踪。
自始至终刃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那张脸,他紧盯着他,看着丹恒从恐惧到抗拒地接受到沉沦于性爱。丹恒不知道自己高潮时满脸潮红翻着白眼哭泣的样子有多淫荡色情,刃看得一清二楚,他贪婪地吞食对方每一个反应,抗拒的、痛苦的、愉悦的……每一种反应都各有各的美味,全部被丢进他内心那张深不见底的巨口吞噬,它今天一口气吞食了如此多丹恒的反应,按理来说它该满足了。
刃却仍然觉得空虚。
为何越发贪婪,那张巨口简直要发展成黑洞,怎么才能满足它,再这样下去他迟早有一天要把丹恒整个吃进肚里,血肉咀嚼呑食掉,咬碎骨头把里面的骨髓都吸尽,是不是只有这样才能使那个豁口填满。
或许会有那一天,但那一天不会是今天,刃是个极克制的人,他懂得美味要慢慢、慢慢品尝,因此哪怕心痒难耐空虚至此,他也不忍心摔碎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艺术品,他会轻拿轻放的。
刃硬得要命,但他不在乎自己的欲望,他只知道他的宝物今天再被玩下去会碎掉。丹恒喷了很久的水,喷到两腿抽筋,如果刃现在放手他会像断线木偶一样直接跪在地上。所以刃只能紧紧抓着他,等他的痉挛结束后才抽出自己的手指,那手湿黏得简直没法看,刃在丹恒腰上摩擦了几下,把水液都擦在腰窝,摸得腰上湿漉漉一片。然后他提上丹恒裤子,擦掉他的口水和眼泪,为他妥善检查了有不体面之处,最后缓缓放手,看到对方勉强可以倚靠着车壁站立后才转身离开。
丹恒没能抓住他,甚至没能回头目送他离开,倚靠着墙壁站立是他还在发抖的身体现在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地铁始终前进着,离终点站越近,车里的人越少,丹恒缓缓地挪到空出的座位上坐下,一直坐到了终点站,他又缓缓走出车厢走到外面的座位上坐着,一坐就坐到深夜,坐到地铁站的人变得寥寥几。
丹恒愣愣地盯着地面,他疲惫不堪。他的余光看到有一个身影在直直朝他奔来,他不在乎这是谁,没准是刚刚那个男人返回来要再次强奸他,所谓了,那么多次也不差这一次……
那个身影奔过来,很流畅地跪在他身边,那张年轻焦急的脸凑过来,双手捧住他,问他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丹恒这才发现手机上几十个未接来电,都是景元打来的。
景元发现了他的异常,但他没多问,只是张开双臂拥抱住他,就像当时在医院里张开双臂一样。
丹恒被抱住,但他还是愣愣的,他的墙刚刚被粉碎了,他现在站在一片废墟里茫然措。
景元的手臂慢慢锁紧,密不透风地笼罩丹恒。
像一个坚实的屏障。
丹恒被紧抱着,半晌才伸出手死死揪住景元的衣服,像在医院里那次一样缩进他的怀抱。
但这次不一样。
这次……我不驱赶你了,你就呆在那里……
呆在那里,做我的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