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是血的男人叫唤了两声,紧接着“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好半天都没有动静儿,显然,他已经死掉了。
没多会儿,一个粗狂的男人与一个穿着县令官府且身材矮小,像一只老鼠一样的男人走了出来。
“县太爷来了,赶紧闪开。”
一名衙役耀武扬威地驱散了其他人,将县令与粗狂男人带到了那个已经死掉的男人面前。
粗狂男人冷着脸,蹲下身子将他脸上的血迹擦干净……男人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他咬着牙环顾四周,质问道:“谁!能够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人回答他,粗狂男人站起身,再次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锁定在那名衙役的身上,说道:“去,将我的兵器取来。”
“喏!”
衙役暗自松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去寻粗狂男人的兵器。
粗狂男人与衙役说完,转头看向脸色同样不好看的县令,说道;“哥,我要去给兄弟报仇,你去吗?”
“去!”
县令只吐出了一个字,表明了他自己的立场。
……
……
……
……
一个时辰之后。
县令在县衙中集结了二十人的兵力,这些人全部都是在县衙中当差的衙役,佩刀。
另外,粗狂男人也纠集了一批刀手,有四个人。
加上他们两个,一共是二十六个人,朝着赵元所在的客栈出发了。
这一个时辰之中,县令已经借用自己的渠道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他得知死者是由一个外乡人造成的,有两人已经命丧当场,这个跑回来报信的人也死掉了。所以说,一个人杀了三个人,按照“当地律法”,家财充公,除以死刑。
客栈外。
二十六个人,一共站了三行。最前面的,自然就是县令与那个粗狂男人;中间的是粗狂男人找来的四个刀手;最后的,则是二十名衙役。
“今天怎么回事儿,县令怎么突然纠集了这么多人马?”
“没听说吗?”
“听说什么?”
“有个不懂事儿的外乡人杀了县令大人的人。而凶手就在这家客栈里,县令大人这是报仇来了。”
……
县令扫了周围的吃瓜群众一眼,淡淡地说道:“这次我来是查案的,不相干的人给你们十个数限你们离开,小心引火上身。”
但,吃瓜群众并没有县令想象的那么简单。没有人愿意错过一场好戏,没有人愿意就此离开。
县令也没有与他们多做计较,反正事情与他们无关,真正的凶手就在客栈里面。他也相信此时客栈里面的凶手已经得知了一些消息,也相信凶手会光明正大地从客栈里面走出来。
因为,江湖人最看重的就是一个“面子”。
刚想到这里,客栈的大门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个老头儿。
县令开口道:“根据我所知道的,凶手只有一个人。你们三个中,那个老头儿肯定不是凶手,所以说你们两个,是谁在我的辖地中杀了人?”
赵元听到如此义正言辞的话,忍不住笑了,反问道:“有人当街索贿,并且不是一天两天。你身为一个县令不查,反而来查‘见义勇为’之人,你是什么意思?”
县令的脸上闪过了一抹不悦的神色,质问道:“你是什么人,敢和本大人这么说话!”
家丁乙上前半步,指着县令骂道:“你是什么身份,敢与我家老爷这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