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笑了,摆了摆手无所谓地说道:“那倒是无所谓,不过现在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办。并且,是重中之重,关乎着我们自己人的生死。”
“自己人的生死?那是什么意思?”士兵愣住了,诧异地看着张辽。随即,他想到了什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继续说道,“将军,该不会是咱们并州铁骑要造反了吧?”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我们只不过是回到了原本应该所属的阵营。除了三千员并州铁骑之外,还有一万五千名南炎士兵愿意追随我们。在与北炎的战斗开始之前,我们必须做好完全的准备,以免出现友军之间的误伤。”
士兵这个时候,也已经想到了将军要叫自己来做什么了。他开口问道:“将军请说,需要属下去做什么?”
张辽道:“右臂绑上眼色鲜明的红色缎带,便于区分自己人与敌军。”
士兵皱了皱眉,连忙问道:“将军,红色的缎带,不就和鲜血的眼色一模一样了吗?到时候如果有人受伤或者说流血什么的,那……”
张辽这个时候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的眉头紧皱,思索了许久之后也没有想到究竟该使用什么方式区分友军与敌军。
“将军,既然想不出来的话,那就使用白色缎带,绑在左臂上吧!”士兵想了想,开口说道,“作为拿着武器的右手,应该是敌人最先想要攻击的目标,相对的左臂就会安全上许多了。”
张辽细细琢磨了一番士兵的话,最终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暂时想不到别的主意了,战斗即将展开,我们必须尽快付诸行动。你迅速通知下去,叫咱们的人绑上白色缎带。另外你要记住了,这件事情一定不能够让那三个监军听到了。你听明白了吗?”
“喏!属下这就去办。”
“去吧!一定要注意那三个监军。”
说起那三个监军,此时他们正窝在监军丙的营帐中商议事情。整座军营之中,只有四个人有单独的营帐。分别是:主将张辽、监军甲、监军乙和监军丙。
监军甲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当时不再坚持一下,抓大张辽的把柄呢?离开之后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张辽说过的话,漏洞百出。那四天里,他绝对不在营帐中,肯定是去了别的地方,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你有证据吗?你没有证据,张辽是不可能承认的。”监军乙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那个家伙仗着自己武艺傍身,经常拿着刀吓唬你我。咱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到头来,还不是任其摆布,只能是在陛下面前参他一本。”
“你们说得都很对,都有道理,但是你们忘记了一件事情。”监军丙自信慢慢地把玩着手中杯子里的酒水,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
“什么事情?”监军甲和监军乙一起问道。
后者笑了笑,手指缓缓地敲击着桌面,然后说道:“大事儿上,需要咱们三个人加上张辽才能实施。只要我们三个人不同意,他就拿我们没有任何办法。”
“说得对!”监军甲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到时候咱们就与张辽这个家伙唱反调,气死他,然后等着陛下治他的罪。”
“就是这样。”监军乙大喜,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或许是这几天下来,听到的唯一的好消息了。
但是很快,他们的这个幻想就被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