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江来一句话便点破了三个人的身份。三个南炎军逃兵脸色顿时一变,惊恐地看着郭江来。
还是胡子邋遢的男人最先反应过来,他直接拔出刀对准了郭江来,冷笑道:“既然被你发现了身份,那么你就没有存活的必要了。兄弟们不想死在战场上,还想活得潇洒,但是没钱,只能靠着你发财。所以,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郭江来点头,说道:“银子我能给你们,但是我需要一套甲胄以及一柄佩刀和一匹战马。”
南炎军逃兵吹胡子瞪眼,怒视着郭江来,喝道:“你在和我谈条件?你有资格吗?兄弟们拔刀,直接宰了这个兔崽子,抢了他的银子。”
话虽然说得很,但是却没有人做。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敢下这第一刀。郭江来见此,嘴角溢出了一抹笑容。果然,杀过人的兵和没有杀过人的兵,完全就是两件不同的事情。
“我要的东西给我,银子归你们。你们觉得,如何?”郭江来再一次说道。
三名南炎逃兵对视一眼,齐齐点了点头。他们虽然是兵,但是从来没有杀过人,说士兵,倒不如说是穿了一层甲胄的庄稼汉子。杀鸡、杀猪他们在行;但是杀人,他们不敢。至少现在,他们是不敢这么做的。
双方交易,互通有无。
郭江来如愿以偿,穿上了南炎军的甲胄,手里掂着还算趁手的刀。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看着三个正在分银子的南炎军逃兵,眼眸中寒光闪烁。杀,还是不杀。这是一个问题。
杀!
最终,三名南炎逃兵全部死在了郭江来的刀下,被砍死的还有三匹无辜的马匹。郭江来废了一把劲儿将他们拖到了道路两边的树林子中,掩人耳目。并冲着三名死者拜了拜,将钱袋子重新系在腰间,说道:“对不住了三位。你们本身或许是无辜的,但是你们穿上了甲胄,那你我之间,便是两个极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完,郭江来翻身跳上战马,朝着河东郡继续前进。如今他手中有银,身上有甲。没有人会怀疑郭江来的身份,没有人会把郭江来当做是一个北炎人,甚至是一名北炎军的士兵。现在的郭江来是一名南炎军士兵,并且要从南炎军的营地冲穿过去,进入河东郡的地界。
军营对两郡百姓的查实十分严格,几乎要一一丁对,但是也有个别是不需要丁对的,比如说掏银子的。郭江来纵马与山包,遥望着军营的查实,眉头紧锁。除此之外在他的身后还绑着两个无辜的路人,他们的脚边丢着匕首和菜刀。
“本事不到家也学别人来抢劫,现在被别人抢了,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郭江来收回目光,看向了两名“无辜的路人”,问道。
左边的人傲慢地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右边的人选择求饶,哀求道:“大爷,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孩,一家人全靠我养活,希望大爷能饶过我这一次。”
郭江来冷笑了一声,骂道:“狗屁!老子现在只有一句话问你们,下边军营查人,什么时候南炎兵最松懈。”
“饭点儿。”两人齐声回答。
说完,左边的一人继续说道:“你想去河东郡?”郭江来点头,左边的那人继续说道,“拜访武林盟主洪老七,洪老前辈?”
郭江来一愣,随即继续点头。武林盟主?这个身份他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听人说起过,好像还是大元帅开办的武林大会选举出来的武林盟主。难怪大元帅要寄信给洪老七,原来是寻找盟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