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9章:波浪不平
囚徒重新上马,并拿起了张世杰的刀,他要用这把刀,送多罗归西,藉慰亡灵。多罗再跑,囚徒率兵追逐。
“拦住他们,他们是一群疯子。”多罗认为北炎兵是一群疯子,不过就是杀了他们一个人而已,怎么会引来三十多人的追逐呢?
多罗肯定不会知道。这三十多个人里面,有一半是张世杰的人,另外一半则是囚徒的人。而他们目前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干掉多罗,为张世杰报仇雪恨;干掉多罗,帮助囚徒出气。目的虽然是不同的,但是双方的目标却是出奇的一致——多罗!
“多罗,本将军奉劝你还是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
“你放屁!”说到这里,多罗扭过头,抬起手射出了一支锋利的箭矢,直奔囚徒而来。
或许是多罗太过于紧张的缘故,让这支箭矢没有了当初的准头,居然被囚徒用刀给挡了下来。
紧接着囚徒手中长刀一挥,朝着多罗的方向怒喝道:“杀了他!别让他活着离开这里。杀了他,为我们的兄弟报仇雪恨!”
“驾驾驾!”
“希律律!”
人喊马鸣,应该说得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吧!副场景吧!战场上不止有厮杀,更多的其实是追逐。厮杀除非是在战力相当的情况下才会出现。如果是平时,照面只需要一刀或是两刀三刀,绝对不会再多了。
因为你在敌人身上纠缠的时间越多,那么留在你身上的麻烦也就会越来越多。甚至,有可能遭到成倍敌人的围攻。到时候,你的麻烦就回来了。
所以战场上最长出现的情况就是几个人或者十几个人追着几个人或者十几个人砍。至于弓箭手——身着轻甲骏马,战场边缘试探,射杀意图逃离战场的逃兵或者地方落网的小兵,很少有弓箭手直接参与战场。
“将军,我有个主意可以追到敌人。”
由于之间不断有兵卒出现阻拦,所以囚徒等人的追逐并不是很通畅。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北炎士兵突然纵马到囚徒身边说他有主意追到多罗。
囚徒一瞬间来了兴趣,他连忙追问道:“快说说,究竟是什么主意。”
“我们绕一绕,堵在他们他们前面,咱们来一个前后夹击。”
“准了,你们去吧!”
“喏!”
一部分兵力被分散了出去,很快多罗和他手下的匈奴兵便发现了这个问题,他们决定不在逃命,而是折回来与北炎兵来一波正面对决。
多罗的回头是囚徒万万没有想到的,但是!囚徒是一个善于面对突发问题的人。他扬了扬手中的刀,嘶吼道:“送这帮匈奴人归西!”
“杀!”
双方既然已经打了一个照面,就肯定少不了一场激烈的厮杀。多罗很聪明,并没有选择冲锋在前,而是故意选择与其他匈奴兵落后了半拍,这样,他的存活率就会更大一些。
不过,任由多罗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的一种地步——在他们的身后,突然又杀出来了一支小队,有几个多罗还有印象。
“可恶,被包围了!”
多罗的话说到这里就结束了,他还打算告知别人快撤的。但是三柄刀朝着多罗劈来——多罗挡下了。但是囚徒这个时候突然窜到了多罗面前,拿着张世杰的钢刀狠狠刺进了多罗的小腹。
多罗整个人一惊,差异地看着囚徒,嘴角是止不住的鲜血往外溢着。不仅如此,他还想伸手去掐囚徒的脖子,但是他发现自己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
因为除了囚徒的刀之外,还有另外两把刀一柄枪,或劈或刺,攻击到了多罗的要害部位。
多罗死了。最终多罗还是死了,到最后他还是没有逃脱囚徒等人的追杀。多罗死不瞑目,囚徒更是一刀直接劈下了多罗的脑袋,他不打算那这东西换军工,他打算拿着头颅祭奠张世杰。
“继续杀敌。”
“喏!”
战场还在延续,在不断扩大,弓骑兵的作用也愈加繁忙了起来。贪生怕死之辈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气概。这种人不在少数,至少北炎每一名员工弓骑兵的手里,便有不下三条北炎兵性命在手。
“大帅过真是料事如神,居然能把事情算计到如此地步。这不是,叫咱们白捡军功吗?”弓箭手李四与自己的老伙计也是同为弓箭手的张三说道。
张三摇了摇头,说道:“杀自己人很有成就感吗?”
李四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没有,但是这是我们的职责。既然上了战场,便只剩下了两种人。一种身上带着的是敌人的血;另外一种带着自己的血。”
李四刚说完,便直接射箭射死了一名意图从战场逃离,逃回居雁关的一名北炎士兵。
北炎士兵发出了一声闷哼,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战马朝前狂奔了一段距离之后逐渐安静了下来。
“张三,别愣着了!战争还没有结束呢,咱们的任务还没有结束。”
“好!”
另外一方,赵元已经通过追逐成功追上了磨顿,而此时的磨顿看上去似乎有一些狼狈,没有一开始那么嚣张跋扈、器宇轩昂、傲气十足了。他变得很颓废,虽然身边有百人的亲兵队伍在保护着他,可是他的脸上依旧写满了警惕的神色。
“大元帅,我们再怎么说,也都是邻居,点到为止怎么样?”
磨顿开始示弱,北炎人拥有怜悯之心,他们一定会体谅匈奴人的粗鲁,原谅匈奴人如此过激的举动。北炎如今拥有赵元,所以才会如日中天,倘若三四十年之后赵元身死,北炎应该就会变弱了。
磨顿决定了,自己还是太过于过激了。他需要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战败赵元的机会。虽然可能会需要等三四十年甚至更多的时间,但磨顿他等得起。
“呵呵!你仿佛是还没有睡醒。”赵元冷笑,说道,“你知道咱们现在在做什么吗?这里是战场,你们匈奴人像一条一条疯狗一样,妄想抢夺你们主人手里的骨头。你觉得,我们会放过你吗?”
“狗和骨头?”磨顿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你在羞辱我?”
赵元继续冷笑,说:“即便是羞辱你,那又如何!你觉得我有说错还是怎么滴?匈奴从北炎手中获取粮食,不就是一条狗在与主人乞讨食物吗?”
磨顿不说话了,他周围的百名亲兵也不吭声了,他们齐齐看向了自己家的磨顿可汗,一言不发。同样,磨顿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赵元的话已经在清楚不过了,他的意思就是说——匈奴不过就是北炎养的一条狗罢了!
“我们不是朋友吗?”磨顿心有不甘,继续问道。
赵元继续说道:“朋友?你们不配。想一想,你的义弟,以及匈奴人的口风和在北炎的所作所为。你们当被北炎是什么?你们的后花园?你们是在做梦吧!主人打狗,因为狗不听话;狗咬主人,那就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了。所以尊敬的磨顿可汗,你准好成为我的戟下亡魂了吗?”
说到这里,赵元抖了抖手中那杆墨绿色的青龙戟,似笑非笑地打量着磨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