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朕推到肮脏粪坑之中。”在小李子疯狂呕吐的来了时候，浑身挂着“污秽之物”的姬如发，步履蹒跚地走出了茅厕。

姬如发很火大，火大到能够爆炸的地步。自己一个皇帝，一个大眼王朝的皇帝，居然被人推到了粪坑里？这种事情要是被传出去，自己还怎么在这个圈子里头混。

“老老实实当你的皇帝，该吃吃该喝喝，别想别的，否则，你必死无疑。”——上千种脏话到了嘴边，姬如发却突然想起了水县令在茅厕中说得最后一句话。——那是……什么意思？是知道、听说了什么吗？

司马宜就站在水县令的旁边，他面无表情，冷不丁开口问道：“姬如发，你擦屁股了吗？”姬如发被问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后退半步，他感觉自己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水县令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对自己狠下杀手，除非是有人示意——司马宜、司马先生。除了他，恐怕整个大炎王朝中没有第二个人了。

除夕之夜，金、土二人的身上留下了两个血洞，每个人都死得透透的，司马宜是因为这个记恨姬如发，才这么做的吗？还是……因为张玉的事情，给姬如发一个警告吗？

此刻。姬如发那颗和鸵鸟容量相差无几的脑袋瞬间乱成了一锅粥，脑瓜子“嗡嗡”得，再加上司马宜一句“你没擦屁股吧”更是让姬如发当场炸裂。

“小李子，小李子？小李子！”姬如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太监小李子。小李子呢？正搁墙角狂吐呢！

“诶，诶！”听到姬如发呼唤，小李子连忙拿袖子擦了擦嘴角，跑到距离姬如发十米左右的距离，躬身说道，“陛下，奴才在。”

“你？”姬如发两只眼睛瞪如铜铃，刚想怒斥小李子，但是突然想到自己身上的异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司马先生，请容许我先沐浴更衣一番。”姬如发现在着急洗澡去一去身上的异味。司马宜依旧面无表情，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姬如发见此，尴尬的讪笑一声，狠狠地瞪了小李子一眼。小李子顿时会意，立马先行离开，为姬如发驱散前方道路上出现的宫女与太监。

雪花悄然飘落，很快覆盖了司马宜与水县令的全身，两人像是雕塑一样，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姬如发一去便是一个时辰，还没有见他回来。说姬如发是畏罪潜逃——水县令相信有这个可能。

水县令等得稍微有一些不耐烦，开口问旁边的司马宜。“司马先生，令徒与我义子的大仇，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报？”

司马宜面无表情，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忍！至少在三年之内，姬如发，不能死。什么时候等他再生出一个儿子，到时候，他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水县令狠狠地攥紧了自己的拳头，浑身剧烈颤抖着，双目赤红地盯着姬如发离开（消失）的方向，一字一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