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北胡人从哪个方向打过来,他们只需要分三路进攻就好,中路由赵元亲自率领,左右二路分别由李战与许众康二人率领。
不用管对方什么来头,来干什么的,只管杀!来多少,杀多少,杀到他们丢盔弃甲,杀到他们哭爹喊娘。
……
远处,漫天的尘埃与逐渐震动的大地让所有坐在地上的士卒们纷纷抓起被放在一旁的武器,骑兵纷纷上马,步卒戴上头盔,弓兵紧握手中箭。
以赵元为首,将领们骑着战马从队伍中走出,注视着远方的阵仗。
“兄弟们。”赵元笑了,说道,“你们说北胡人是傻子吗?没脑子的就知道疾驰,他们的马能受得了吗,估计等到了咱们面前,马就先累死了。”
赵元的话,惹得众人哈哈大笑,稍微紧张地士卒们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紧接着赵元话锋一转,方天画戟指着越来越近的北胡兵,说道:“对面的,就是咱们的敌人,你们要做的就是不顾一切的方法,无论是用什么手段,在保证自己不被杀的前提下,杀死对方。”
“不要让老子带着骨灰与银子回到你们的家乡!要记住,战场上最主要的不是杀敌,而是想办法活下去,只有你活下去,就不愁杀不死敌人,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明白!!”
“好!”赵元疯狂地舞动着手中的方天画戟,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一人可敌百万兵”的气势,“随我……冲锋!!”
“杀!!”大军齐齐怒吼一声,甚至盖过了北胡的马蹄声,惹得北胡群马齐齐减速。
赵元身先士卒,胯下赤兔马速度飞快,瞬间甩开了身后的囚徒与赵广二人。
囚徒营,勇士营,赵家军,李战亲率亲兵营,许众康亲率猛虎营。一左一右,呈包夹的方式冲向了敌阵。
赵元手中方天画戟异常凶狠,一扫便能扫死一大片,身后赵家军追了上来,跟随赵元硬生生在北胡阵营中戳开了一条通道,所过之处,死伤无数。
李战率领亲兵营,掌中长枪见血封喉,一刺一个准,手下的亲兵更是跟随杨正文多年的残兵,参与大小战事无数,虽不及李战,但是也查不到哪里去。
“放箭!”成千上万的箭矢齐刷刷地落进了北胡敌阵中,顿时死伤一大片,群马无首四处乱撞,没死透的北胡兵也被自家的战马给踩死了。
赵广刀起刀落,脸上的迸溅的鲜血也越来越多,身上挂着两只箭矢也不在意,疯狂屠杀着围上来的北胡兵。
囚徒营的士兵更是已死相抵,纵使身上箭矢无数,也依旧冲锋在前,为身后的弟兄们阻挡着最锋利的一刀。
……
中年人手持宝刀,纵马于王旗底下,怔怔地看着一群像是发了春的公牛一般横冲直撞的大炎王朝的兵马,喃喃道:“这……这真的是大炎王朝的兵马吗,怎么会拥有这么强大的战斗力。”
“噗”的一声,一名亲兵为中年人挡下了一支致命的箭矢,缓缓地从马背上跌落。
中年人看了过去,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正向着他的位置冲了过来,刚才的那一箭,就是他射出来的。
年轻人的手里握着一把很奇怪的武器,像枪枪不像枪,像斧子又不像斧子。
“拦住他,快拦住他!”现在不是纠结武器的时候,而是保命的关键时刻,他一眼就看出来,那个年轻人绝对是一个十分难产的角色,拼命地把亲兵往自己前面堆,但是他忘记看背后了。
李战攥紧手中的长枪,默默地注视着对方的背后。机会,只有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