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人远道而来,下官知罪,求大人原谅,求大人原谅啊!”
面对县丞的乞求,赵元视而不见,冷漠地俯视着县丞,冷冷地说道:“县丞大人,我哪敢啊!数十年前,赵家庄赵山川去郡城告状,结果死在了您与您岳父的手里,这事,您估计早就忘了。”
县丞惶恐,抖如糠筛,畏惧地看着赵元。
“但我记得,记得清清楚楚,我母亲的哭声,我弟弟的哭声,到现在都历历在目。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回来了,该算算旧账了。”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人知错,小人知错啊!”
“你岳父一家,前天晚上已经惨死,女人与孩童的哭声,和我们当年一模一样。至于你岳父本人……呵呵!黑沟子的事情败露,被村民群殴致死。”
“县丞,您想不到吧!今天晚上,该轮到你们家了。”赵元笑了,笑的很开森,既开心,又阴森。
县丞的脸已经被吓白了,连连磕头求饶命,赵进怒火攻心,上来就是一脚,怒喝道:“你求饶,我爹怎么办?他在下边想你想得紧!”
赵元醒木一拍,看向了县衙內一群目瞪口呆的工作人员,怒喝一声:“开衙升堂!”四个字惊醒了县衙的工作人员,连忙操办。
县衙外,百姓们驻足围观,探头探脑地看着县衙里跪在地上的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县丞。
“我去!真的升堂了,而且审问的还是县丞?”
“坐在高堂上的那个年轻人是谁啊?派头看上去很大啊!”
“……”
原告:赵家庄赵进;被告:清河县县丞。二人一左一右,跪在堂下,赵元坐在高堂上,一拍醒木,喝道:“升堂!”
“威~武~”县衙剩下的几个值班衙役手持杀威棒捶打着地面,神色微微有些紧张,导致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们不明白钦差是多大的官,但是能把县丞搞得跪在堂下,肯定是非常高非常高的那种,起码是郡里的大官。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尽管道来,本官一定彻查到底!”赵元神色威严,不苟言笑。
“启禀钦差大人,草民是赵家庄的村民,十一年前村长与县丞做威乡里,抢占我们村民农田,我父亲赵山川前往郡城,结果被县丞与村长陷害身死,求大人为我做主!”
赵元脸色铁青,醒木一拍,怒喝道:“清河县县丞,你对此事可敢承认?”
县丞冷笑一声,他琢磨出来了,跟前的这个小子肯定与钦差是兄弟。他缓缓地抬起头,注视着赵元,道:“大人,凡事都要讲证据,你有证据吗?”
“没有。”赵元直接了当地说道,“不过老子想弄死你,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赵元踩着椅子,手里拿着一把令牌指着跪在地上,脸上布满了惊恐的县丞,“来人,掌嘴。老子是钦差大人!不是大人。对本人不敬,该掌嘴。”
几个衙役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第一个动手。他们不敢,但是赵家庄的人敢,众目睽睽之下,县衙的其余官员还没来得及阻止,几个汉子就扑了上去。
县丞他们村的都认识,每次来的时候,村长都要带着县丞在村里溜达一圈,到处炫耀。
此时有赵元撑腰,现在不报仇,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