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啊！”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全部都说出了同样的一句话，但是有三个人没有动，一个人是杨元庆，因为这里面，他没有发现他父亲的头颅；第二个是姬如发，他已经吓得腿都软了，动弹不得；至于最后一人……

躲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而北胡王铁木假却冲着他微微一笑。

“大炎皇帝，你觉得这个见面礼如何？如果觉得不够，我这里还有。来人，把大炎守护神带上来。”

听到“大炎守护神”这五个字，所有人的心头都为之一怔。在众人惊恐地眼神下，一具插满了箭矢的尸体，满满地被人抬了上来。

“作为大炎的守护神，我给了他最后的尊严，一具全尸。”

“爹！”看到父亲如此模样，杨元庆再也无法忍受，“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朝堂之上，充满了哭泣的声音，足足持续了有半个时辰的时间。

“你……你究竟想怎么样！”姬如发瞪着眼珠怒吼一声，换来的只是铁木假轻蔑的一瞥。

“我们都来这么长时间了，皇帝陛下你都不让我们吃饭喝酒的吗？怎么说咱们都是邻居一场不是？”

“你……”姬如发张了张嘴，后面的话却没有说出来，常言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更是在自家的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

宴席很快就做好了，足足够五百人吃的。要说里面没有下药，那是假的！只可惜的是，看上去年轻的铁木假也是个人精，居然让皇帝姬如发先吃第一口。

姬如发的脸当时就黑了，这饭怎么能吃呢？只要吃一口都会死人的。

“呵，重做。”铁木假冷笑一声，将筷子甩在桌子上，冷冷地说道。

第二次做出来之后，姬如发老老实实地吃了第一口，确定那个没事儿之后，北胡人才开始大口朵颐。

那模样，像是八辈子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似的。酒足饭饱之后，铁木假便开始正式与大炎王朝的皇帝展开交谈。

“皇帝是吧，长这么大把年纪了，一定还没有见过草原风光吧？”铁木假坐在轮椅上，拍打着站在一旁伺候的姬如发的肩膀。“有没有兴趣跟我去草原玩玩？”

铁木假的话，再一次惊呆了朝堂的文武百官。他的意思，是要带走他们大炎王朝的皇帝啊！

你以为完了？不！没有……铁木假话锋一转，指了指朝堂下的文武百官，说道：“大家都可以去玩，我很大方的。”

“可汗说笑了，说笑了。”众人汗颜。相比较把所有人都带走，还是光带走皇帝一个人比较划算。

“大炎每年进贡给我北胡足够的粮食，至于多少……那就是你们大炎全年收入的六成，饿不死你们就行。”

“作为回报，我会把你们的皇帝，以及皇帝的家人，还有你们当中的一些人，在草原养的白白胖胖。”

“这不是交易，这是命令。”铁木假笑着说道，“其实，我不介意杀人。你们好好琢磨琢磨，我明天过来带人走。”

说完，铁木假便率领着自己队伍离开了皇宫，留下一群面面相觑地文武大臣以及瘫坐在地上的皇帝。

“陛下，互市，果然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