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柠觉得，这样下去自己真的要被玩坏了！

每天不是看别人交配就是自己交配，即使是在海里她也要聊到发霉了！！

虽然缤纷多彩的海洋确实是赏心悦目啦……但以她的常识来说，水晶宫之类的这些事物，不可能存在。

应该是现实与幻想的交界处吧？两者互相渗透，变成了这副光景？也可能全都是埃舍尔制造的幻境。

她懒得追究，都能有和书啪啪啪这种玄幻的事，海底宫殿、听从号令的生物什么的，随便啦……

但是！她就是觉得聊！再好的风景看腻了也就没兴趣了，所以在水床上任性打滚，要求埃舍尔带她出去玩。

人鱼很爽快地答应了，不过在出发前夜也狠狠操了她几顿，权当收取费用。

由于许柠实在是体力不足，只好全程都被男人抱着，兴奋地到处张望了许久，两人总算到达目的地。

“咦？还会有这种地方啊？”她以为海底都像他的水晶宫那样美丽光鲜才对。

眼前是一艘巨大的、香蕉形状的沉船，看起来像是木制的，大概是因为完全浸在水里，所以腐蚀得并不严重。

她不清楚鲸鱼的体积是怎样，但是这船的大小或许并不逊色于一头鲸。放眼望去，是被钉得整齐的横排木板，上边的漆早就脱落不见了。

“有的。”埃舍尔牵着少女的手缓缓游动，好看的眉头皱起，嘴角扬起的弧度也变小，“真丑。”

大概没人会觉得这种阴森的场面好看。松动的木板之间长满灰绿色植物，就连周围徘徊的鱼类都像是在被制造出来时，就把灰度调到了最大。

“那为什么还来这里啦……”小小声吐槽着，许柠表示自己永远不懂这个男人的脑回路。

她努力扬起头，视线里那根依旧笔直朝上的桅杆周围是颜色较浅的发光水母。但那点点光芒也仿佛都加上了灰色滤镜，让它们看上去像是快要坏掉的灯泡。

“里边就……还行。”用鼻子“哼”了一声，埃舍尔加紧步伐，一副半刻也不能忍耐的模样，带着她穿过关不上的舱门、进入船舱。

他打了一个响指，长长走廊墙壁上的灯台就“忽”的亮起来，或许里边住着某种——声控发光动物？

许柠这才四处打量。果然外表那样庞大的船只，船内的装修摆设也都是用了心的。

作为光源的烛台，仔细一看，上边雕刻着精致的花纹。被照亮的墙壁边则是每隔几米就摆放有陶瓷花瓶，似乎是用高端工艺做的，瓶身上的彩画都没有被腐蚀，散发着遥远又故旧的味道。

已经沉了的船不知经过多久的岁月，内部依旧如此整洁，那么理由就只有……

“嘎吱”一声，走廊尽头的门被一点点推开——大约是害怕把它弄坏。

许柠抓紧了埃舍尔的手，相当没出息地叫出声：“哇呜！”

这种恐怖片一般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啦！

人鱼摆了摆尾巴，漂亮的桃花眼中没有任何的惊讶，反倒是欣赏着少女往他怀里瑟缩的样子。

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心跳声不断加快，许柠咬着唇，想看又不敢看地瞥向半开的门扉——

人的手，手臂，肩膀……

然后是一张不输给埃舍尔的俊脸。

是人？不是的，他的下半身，是一坨，一坨看似柔软的白色，隐约有腿的形状。

“你来做什么。”金属质的声音穿过水波，不带感情，灰红的眼眸盯着一脸聊的人鱼。

被视的许柠还在思考那是什么物种，在看到他，嗯……下身？大约是腿的背面，那个螺壳似的东西时才稍微明白。

大概是，人螺？既然有人鱼那就有人螺吧？像是海绵宝宝里的电话那样的圆锥形螺壳。

说到海底，自然就想到海绵宝宝了……

神游的少女表情茫然，直到人鱼捏捏她的面颊时才醒过来。

“诶……？”她眨了下眼，视线从男人头顶的两根触须扫到他的伸出了腿的地方，说是“脚”应该不恰当，总之就是打量了一番。

震惊的表情很快得到修正，许柠很有礼貌地说了声“你好”。

埃舍尔这才开口，语气里隐藏着某种情绪：“我带小东西来玩。”

“这里没什么好玩的吧。”双手抱胸，对面的短发男人完全不在意她打的招呼，拒绝的意思尤为明显。

居然还有埃舍尔操控不了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