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话不像话我不管,那我的事……”
“哎呀老康,你不要急,我听斥候总的人说了,梁叛已经在替你查,估计也快了。”
陈碌可不会将玄真观的地址这么快透露给康昌年,他可是难得看到康弥勒这副着急忙慌的样子。
康胖子急道:“能不能请他再快点?”
“行啊,加钱。”
“……”
康昌年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茶水,在桌上果盘中满满抓了一把点心,揣在兜里就逃之夭夭了。
……
月如钩,遥遥挂在天际,银光洒下,将玄真观屋顶的琉璃鸱吻映得熠熠生辉。
梁叛背靠着屋脊,拧开腰间悬挂的竹筒,浅浅地喝了一口竹筒当中贮存的淡酒。
一股竹子的清香,混着酒酿的醇香,化作一线清冽的细线,涓涓流入腹中。
此等享受,也不枉他在这屋顶上吹了半夜的风了。
当然了,我们的梁大捕快本来也不是这种喜欢听墙根的脚色,他到玄真观来,是有正经事的。
他要画图。
斥候总给他送来的那副玄真观的平面图,虽然手艺差了些,但是可以看出这道观在格局布置上颇有几分可取之处。
至少梁叛觉得这种院子住着,大概还是挺舒服的。
所以他今晚专门来采风了。
他膝盖上那卷图纸已经大致完成,整个玄真观的布局已经被他以等比例的形式复制在了稿纸上。
一声惊心动魄但又含混不清的呼唤,让梁叛吃了一惊。”
梁叛正准备起身走人,听了这句话便又不由自主地坐了下来。
他知道康端的媳妇姓彭,具体是叫彭爱莲还是彭爱兰他也记不清了。
那人反复念叨了几遍,陷入了一阵沉默。
康家妇人奇道:“你倒管这个怎的?”
“没事。”那人轻轻一笑,“我听说郃阳侯家的公孙丢了,如今到处在找一个叫季永年的,有没有这回事?”
“这倒没听说,不过我听见郃阳侯家和南城韩国舅有一门亲,操办就在这些时日,我在康家瞧过请柬。”
“哦?”那人似乎很有兴味,又陷入了沉默。
那男人纵声长笑。
梁叛听得直摇头,又打算收起稿纸走人,一扭头,却见对面屋顶上,一双冰冷的眸子,正透过黑夜,注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