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蕴老弟!”盛鋆有些着急,急忙劝阻道。
顾宁冷笑的瞥了一眼杨山,毕竟萧秉阳可是他的弟子,自然接下来的话也一定程度上代表着杨山的意思。
“道台大人,下官有一事不明,这江南道到底是谁的江南道?难不成是这位新任御史家中的不成?我等皆是朝廷任命的官员,适才盛大人说的一句话让下官幡然醒悟,‘一切按体制法度办事’,倘若御史大人立身不正,违背朝廷法制,我等难道也必须看在您,亦或者这位御史大人身后的背景忍气吞声不成?”萧秉阳义正言辞的说道,后指向仪门甬道中间的那一处戒石亭。
“诸位难不成忘了那亭下戒石所刻的‘公生明’以及竖立在一旁的十六字了不成,我给诸位念念,‘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这十六字乃是本朝太祖金科玉律,令我等莫要忘了自己的本分,可是眼下诸位在做些什么?曲意逢迎,蝇营狗苟。顾大人,下官问你昨日你送御史大人的那一处别院从何而来?汤大人,你昨日送御史大人的那四名瘦马又是从何而来?”
“大胆!萧思蕴,道台大人在此,你有什么资格指责上官,还是说你对御史大人有什么意见不成?”汤暨怒叱道。
顾宁看向阮灿,当即笑着解释道:“道台大人,下官虽和这位新任御史并无私交,可下官也是奉了金陵的几位大人的命令行事,至于萧县令口中说的那处别苑和瘦马皆是下官家中私物,既然是私物,那下官自然可以随意处之。”
“随意处之,哈哈,好一个冠冕堂皇的随意处之。”萧秉阳哈哈大笑道,笑声令顾宁很是反感,不过他还是镇定的问道:“萧县令何以发笑?”
“我笑顾大人赔了夫人又折兵,昨夜我听闻御史大人将那四名女子送还至姑苏衙门口,不知现如今那四名女子如何了?”萧秉阳质问道。
“哦?这是何时发生的事?”顾宁一脸茫然,好似才刚知晓。
“今晨卯初山塘河中发现四名女子的尸首,经查证,正是那四名瘦马!”萧秉阳冷声说道,眼睛直逼向顾宁,以他的直觉来说,顾宁就是幕后真凶。
“岂有此理!道台大人,这分明是有歹人陷害下官和御史王大人,还请大人明鉴!”顾宁直接跪倒在地,以求公正。
“道台大人!下官可以保举顾大人和此事并无关系。”汤暨直言道。他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这事对己方没有丝毫的好处。随后汤暨恶狠狠的看向萧秉阳,说道:“萧县令,你是何居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拨我等和御史大人的关系,刚才你问及顾大人四名瘦马的境况,其后又自答四名女子同时遇害,足见你贼喊捉贼。本通判问你,你刚才说及昨夜御史大人将四名瘦马送至姑苏衙门口,可是你亲眼所见,彼时那四名女子可还好生活着?为何其后却是沉尸河中,而且如此凑巧就被你查证出来。其次御史大人为何不命人将其送至顾大人的私邸,而是送到了府尊大人的官邸门口,你又作何解释。”
“你血口喷人!”萧秉阳辩驳道。
“住口!”杨山训责道,“道台大人在此,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上话了。”杨山对着阮灿行了一礼,复又说道:“下官已经命人已经去请御史大人前来对质。”
ps:本回目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