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也没有希望与梦想，也不是正义的伙伴一直相信光，你难道要为了一个月那几个臭钱来烦我？维护什么舍灰秩序，你不知道我能把舍灰给夷了吗，别烦我就是维护舍灰秩序，知乱咬人的小蠢苟哦。”榧然声音很轻，但不用担心有机械辅助的对方听不见，他想了想，追加了句激怒台词，“一群短命的猴子，自己都活不明白就来烦别人，真是闲得恶心。”

甲胄下声传出，真就情绪稳定，也没点劝降广播？

“怎么，想给中二少年送精神院去？”榧然半开玩笑道，这句指定有点私人恩怨，“还动于衷啊，警告结束了，我的时间只为你们浪费这点。非要让我说这种话来……妨碍俺的渣渣，你挡我的路了。”

人形甲壳仍然是响应，似乎在智能驾驶，也有可能，因为这里是和平地带，城正储备了银甲也用不上，不像边境已经开得炉火纯青了，这边可能连训练教程都没人通过。

起初为了对抗神，人们曾做过诸多努力，为了保障信息安全，曾经训练过死者般的思考，将思想静默，把要执行的命令写入本能，成为行尸走肉的战士，这样没有脑电，精神假死，记忆溃散，解析DNA都法获得作战目标。

早古时期人们生活的很艰苦，超凡一阶是很容易能达到的，因为带着按吨计的生存物资和武器数百公里转移是常事，斥候更是更艰难，毕竟这颗巨星上的地形很抽象，浮空城也派出一些修行者帮助人们超凡入圣，在难以计数的游击战和损重死伤后，终于耗退了神族，成功建国。

随科技发展，混乱时代也有过王朝计划的青春版，人们试图造过神，但主要是为了应对超凡入圣者，想要抗衡修行者不如去练练气，造物主所造的星辰和人造的星辰或许没有分别，但抛弃他赋予的规则了么？和让世界自然的在你的己世界里编织维度骨架是一样的，自己把自己造成神就不容易了，还妄想他人把自己造成神，二度转手的是残次品。

直到达成纯能技术，人才有了和神换命的能力。

所以也不必后退，炮口中的激光蓄能缓缓炽亮。

榧然开始张开领域，先改记忆再说。

“我来处理。”一直紧皱眉头的镜晓叫住了他，“你最好是别看到那些东西。”

榧然一怔，点了点头。

在这片大地上飘荡着的名为“苏”的灵体，窥见了那一刹显现的少年的内里，她呆住了。

再抽象的她也见过，比如南辰琉的灵魂。

可是、怎么会？……他没有灵魂？

她储存了大量古代史，自然认得出镜晓和苍之暗，不过她也不甚在意，虽然有着造物之恩予以方便，但迷雾神族也不是她一个人的，能帮忙但不可能包庇。

可这一片空，是王的特质。

正在她震惊之际，她感觉到了世界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自己“灵魂”领域所接受的真实信息，和自己的在覆着雪和保护堡垒与维护装置的高山的腔中、被苏河浸泡冲刷和汲能阵列冷却的恒星级计算矩阵“身体”在网络中收取的官方信息和个人发布的加工信息都发生了变化，而没有领域入侵的迹象，她马上明了，这是过去发生了变化，规则在修正历史，是镜晓天王的手笔。

……

“知道啦，到时候再见了。”夏青复深深地叹气。

唉，麻烦，但毕竟是父亲的事嘛，我也不能拒绝。

“好强硬情不容拒绝的送客！青复你变了！”镜晓夸张地捂住心口痛苦地说道，站起向门走去，见状南辰琉也贴心地打开门，“算了，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也是不对的。”

对了，我们可能会暴露行踪，在和苏达成协议之前迷雾神族对我们还是危险的，有什么麻烦发生还请帮忙扭曲现实修正一下。

……

镜晓查看着自己变化的记忆，将过去的自己再次重置回起始点，我说他干嘛空两句暗语不写，原来是未来的我又改了一次原因，但受到王座镇压影响，未来与过去都是很有限的，记忆并不会全程同步，不过也是，自己空间上开领域全知都不行了，时空上开同步全知更难了才对。

榧然所记得的也发生了变化，在他印象中劫车的一行人是被大妈踹倒司机一脚油门甩飞出丢摔死的，少女是被快车带得晕乎乎的躲到后边和自己一起吃橘子的，依然是看到自己的眼睛提出绘画，不过他没有时空上的能力，不像镜晓一样保留了之前的记忆。

前方列队的甲士张开的自动火控不经意间关闭，给出的任务变成了护送流落在外的人权派系重要成员前往王城。

正把涉事人员带回部门的城正人员脑子里的指令现在是让目击者回忆被甩下车的家伙们的相貌以确定有没有漏。

母核也忘记了自己曾看到过榧然那一刻空洞的灵魂，曾经和榧然对话，并记得是自己给出了这两个看上去有些奇怪的命令。

夏青复的精神正注视着榧然曾张开领域的那一点，以最简单粗暴的方式修改世界的信息，展现着驭天伟力，而她的身体却还在聊地在床上躺着移动手指搜索零城的全部美食街。

父亲，你怎么能什么也不做，也不要犯呢？这毕竟是你所行走的道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