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归府后一直呆在天戮阁,把京城过来的太医和武林盟派来的医修全都叫来细细询问了许久,又亲自给两个儿子把了脉,心情实在是滞闷之极。
火毒发作一次比一次更凶猛,再来几次,恐怕就会有性命之忧。
“儿臣不孝,让父王担心了。”宗麟倚着软枕半躺在床上,因为刚放血脸色异常苍白,手腕上裹着的纱布还隐隐渗出血丝,看得镇北王心中一痛。
宗洛斜靠在窗旁的软榻上,支着腿低着头,整个人宛如晒干了的蘑菇一般,蔫蔫地没有半点精神。
镇北王一时也没吭声,食不知味地用完了晚膳,直到黄昏时分,终于等来了匆匆赶来的亲卫。
“王爷,照山居的贵客放在内室了。欢喜楼的阁主带着三个徒弟亲自赶了过来,现在便开始吗?”
“嗯,”镇北王神色微松,点了点头,看了门旁的管家一眼,吩咐道,“去准备吧。”
管家躬身应是,出门领着几个人直接去了隔壁居室,随手将门掩上。
宗麟不解地看向父亲,忍不住问道,“父王这是要做什么?儿臣那院子居然来了客人吗?”
镇北王拿起茶盏喝了一口,有些心虚地低声嗯了一声,“是有位客人。”
什么客人居然会送到照山居?宗麟和宗洛有些惊讶地互视了一眼,然而还没等他们再问,就听隔壁那间通往浴池的居室中突然传出一声模模糊糊的呻吟。
声音清润而力,音色极美,带着说不出的熟悉。
宗麟猛地坐起身,宗洛翻身噌地跳下软榻,脸上一片惊疑。
“是谁?”宗麟难以置信地又问,“父王请了谁来?”
镇北王双目低垂,并没有直接回答长子的疑问,沉默片刻突然道,“父王此前去了天都山,老国师占卜了三日,说你们这回的火毒乃是大麟朝火运沿绵,只有天生阴阳双全至阴至纯的脱尘之人可解,别他法。”
“阴阳双全的脱尘之人……”宗洛不由自主地瞪大了双眼。
“就是归大师。”镇北王点点头。
“如何解?”宗麟一向温和的脸上闪过一抹异色,沉声问道。
“嗯,”镇北王目光闪了闪,“阴阳交合。”
“荒谬!”宗麟脸色一变,“这怎么可能!?”
“不试怎么知道不行,老国师可从未出过。”镇北王道,“难道让父王看着你们去死不成!?”
宗麟顿时说不出话来,宽大的卧房一片寂静,让隔壁年轻男子若有若的呻吟和侍者轻柔的低语越发清晰了几分。
“阿九,把小师父的腿再分开些。”
“这不行,合得太紧了,阿九拿些清油来,慢慢揉开,里面多抹些。”
“蒂蕾用莲花油——把花唇打开,里外一起。”
“唔嗯——嗯——”
“送欢,后穴清好了吗?”
“嗯,弄好了,小师父体内很干净呢。”
“多上些油脂,穴口抹上芙蓉膏。”
“芙蓉膏吗?那等会儿不是关不上了……”
“松软些不易受伤,这可是菩提寺的大师,侍候的时候小心些。感觉到了吗,小师父的骚处在这几个位置——”
粘腻的水声隐约响起,年轻男子含混的呻吟渐渐大了几分,夹带着急促的喘息,柔媚得简直让人全身发麻。
宗麟全身僵硬得宛如石像,心脏剧烈地跳动着。父王一定是故意的,可是他根本忍不住不听——光是听着那噗噗的水声,就在他脑海中激出了数幻象,让他一阵头晕目眩,几乎连呼吸都忘了。
“父王,你到底给他下了什么?”宗麟双眼紧闭,低声问道。
“千梦游。”镇北王过去哪里干过这样下作的事,忍不住老脸一红,解释道,“用的不多,不会伤身的。而且父王还把那什么欢喜楼的阁主叫了过来,那家伙经验丰富得很——”
宗麟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才问道,“父王,他知道吗?”
镇北王没吭声。
宗洛坐回了软榻,支起左腿遮了遮自己下身的变化,五指插入发中揉了揉,烦闷地哼了一声。
不行,他真的快炸了,不能再听下去了——
可是一想到能上归,能插入归的身子里干他一顿,宗洛只觉得全身毛孔仿佛瞬间张开到极致,骨头都酥了。
一定很爽,让归在自己身下发出这般好听的呻吟,简直就跟做梦一样!
“不行,”宗麟全身隐隐有些发颤,双眼用力闭了闭,握紧了双拳咬牙道,“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对归——”
以归的性子,事后捅他一刀恐怕都是轻的——没准一辈子就绝交了!
真的不行,如果真的要做,至少也要先问问归才行!
宗麟一时间心神大乱,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喊道,“三弟,你去——”
然而还没等他双脚落地,早有准备的镇北王已经飞扑而上,指尖连点他九道大穴,一把将他又压了回去。
“父王!”宗麟大急。
“这次听我的。”镇北王盯着动弹不得的长子,猛地扭头看向已经闪身到了门旁的三子,怒道,“洛儿,难道你要看着你哥被毒死不成!”
宗洛原本就游移不定,闻言脚步顿时一僵。
最重要的是,隔壁此刻突然传来一声媚人之极的长长呜咽,好听得仿佛钻进了他心里一般,就算他经验不多,也知道归似乎是到了。
操,他差点就丢人之极地跟着射了!
“咦,小师父似乎快醒了?”隔壁有人低呼了一声。
“没事,拿皮套过来。”那欢喜楼的阁主不慌不忙地吩咐道,“阿九给小师父翻个身,手臂这样合在一处,绑紧些——两边腿折过来,用蛟丝带多缠几圈,脚腕儿这收紧——没事的,蛟丝和蟒皮就算再厉害的大师都脱不开。”
宗洛直听得头皮发麻,有些着急地看向了父亲,低声道,“归他——好像快醒了。”
“至纯之体百毒不侵,就算是最好的迷药也就能有不到一个时辰的效用罢了,再多可就伤身了。”镇北王奈道,“他总是会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