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泣声随着时间变得越来越小,千羽松开了抓着白泽言的背的手,从他的怀里起来,此时的千羽眼圈微红,泪痕遗留在两边如同可怜的小猫一样,
让白泽言心中有些许的抽疼,他论过了多久还是不忍让他流泪,也不想他一直这么束缚着自己蒙蔽着自己的眼睛,不去看外面的事物,而去注视着那唯一的光。
他虽然对他的确有很大的占有欲,但他宁愿将占有欲狠狠压下来,也不愿意看他的少年困在自己制造的囚笼里面,比起用爱的锁链将他永远锁在自己身边,
他更想用爱去保护着,去治愈着他的小猫,而如今他的小猫哭得如此伤心,却不知道怎么去抚慰着他的伤口,他怨恨着自己的能,同时也悲伤于自己的用,手不禁紧握指甲插进了肉
而千羽心中已经没有了悲伤,他拿起一旁的纸巾,擦过脸上的泪痕,长久的口渴让他嗓子干燥,他拿起杯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嗓子获得湿润了之后好受了许多,千羽微微抬眸,看见白泽言的脸色铁青,心中有一种难以说明的感觉压抑在心中,脸上却掩盖了自己的表情,强制性的露出了微笑,轻抚着他的脸庞,用温柔如水的声音呼唤着他:“阿泽?你怎么了”
白泽言也在他的安抚下回过了神,看着千羽那微笑心中的怨恨也感更重了一些,他把怨恨强制埋葬了起来,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声音平静而又温和仿佛那时在他的心中毫对于自己的怨恨一样
“我没事,”
他面容上的平静,让人捕捉不到一点破绽,但他手上流出的血液,却是揭开他埋葬怨恨的坟墓的最佳证据,
而千羽也注意到了血液的滴落,瞳孔收缩迅速抓起他的手,看着他手上的伤痕迅速拿起一旁的纸巾擦拭着
“你怎么受伤了?”
白泽言的手微缩了一下,他不想让千羽看见他手上的伤痕,也不想让他揭开怨恨的坟墓,他想将自己自责的一面隐藏在迷雾中,如同泡沫一样让它在迷雾中消散,
千羽的心思异常敏感,他又怎么会没有发现他的动作,他不想白泽言把心中想隐藏的东西一直埋藏起来,
最终千羽还是放手了,他不想为难他,只是哽咽的感觉慢慢包裹住了他的心脏,他感觉到他的阿泽也在默默的承担什么,但他的脸上并没有因为他内心的那点事暴露出愁容,而是依旧面带笑容
“阿泽我已经好了,我想出院了”
白泽言想要抚摸他的头,但想起自己的伤口,只是用手指碰了他的额头,同时笑容也慢慢的变得真挚的温暖,声音也不知不觉中变得异常的清柔:“好,我们出院”
千羽看着他带着爱意的微笑,心中的哽咽感也消去了些许,面上的微笑也真实了几分,
白泽言贴心的将拖鞋穿在千羽的脚上,千羽也被他那贴心的行动弄得耳朵微红,但他并未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的骑士,给他穿上属于他的“水晶鞋”,
等穿好之后他慢慢的从床上下来,手紧紧握着白泽言的手,走到医院的前台那里办理出院手续,
等出到医院的时候,月亮早已升上正空,夜晚的街道也被灯光笼罩,千羽和白泽言手拉着手,站在这人海的街道上,白泽言看着千羽张开口似乎是想说什么,却又重新闭上了嘴,千羽也同样保持着一种默契的沉默
两人在人海中漫步着,时不时有匆忙的身影从他们身边掠过,周边的情侣都在恩爱的和自己的对象聊着亲密的话题,似乎只有他们如同分隔两个世界一般,明明是如此近的距离,但却又触碰不到对方
直到走到了楼道口的时候,千羽松开了拉开白泽言的手,走到了他的前面转过身,眼眸微微垂然,语气异常的平静但又隐藏着一些哽咽:“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白泽言微微低头隐藏住了眼中的感情,嘴唇抿成一条线,千羽看见他为难的样子,也不想再多过问,转身就要走进楼道间,
而在他身后的白泽言,看见他要走回家中,顿时有些慌不择已,他总有一种预感如果今天不把话说出来,那他将和千羽产生一条巨大的裂缝,
最终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他还是张开了口,语气确是有一些的恳求:“我只是想到...我从来没有真正的触碰到你,我就恨我自己的能,恨自己的用,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以我的方式...爱你”
千羽一直背对着他,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但握着的手早已暴露,眼泪也不争气的从眼中流出,他想逃避这个世界,逃避他的感情,但他的心不允许,
他有什么资格怪白泽言,明明他也是一个埋葬自己感情的人,想到这千羽快步的走上楼梯,他想要逃避他的视野中,他法对他的回答作出回应,
走到家门的时候,他握住门把手却没有把门打开他犹豫了,如果这次的逃避造成了更大的裂缝,那他又该如何补救?他不敢想唯一一个爱他的人,离他而去的感觉,
在楼梯口的白泽言,看着千羽家的窗户,奈的叹了一口气,他承认他们两个都太过懦弱了,一直都在展现着自己的正面,却掩盖住了自己的负面,
他转过身打开手机静静的看着屏幕中的千羽,眼神中的爱意却是懦弱的,他的确不是一个合格的爱人,但他一直会用他的方式永远爱着他,
白泽言静静的走在路上,身影随着灯光而拉长,今夜的事是他们第1次真正接触到对方的真面目,同时也为以后的他们做出了伏笔
......
千羽还是打开了门,他最后的选择依旧是逃避,走进屋子的时候阴影瞬间笼罩了他,沉默的感觉埋没了他的心脏,
当他走进房间的时候,从一旁的镜子中看见了一个满身伤痕的自己,心中的沉默也逐渐转化为愤怒,他恨着自己的懦弱同时又为自己的懦弱感到悲哀,命运的坎坷早已把他逼成了疯子,
他甚至觉得自己将在不幸中死去,只是他永远都放不下白泽言,依赖的欲望不停的推搡着他活下来去,心中的怨恨再也压制不住,逐渐汇聚在手上,
千羽握紧拳头,砸向了满是伤痕的他,碎掉的玻璃扎进了他的血肉,疼痛暂时换回了他的理智,他走到书桌下将里而的医疗箱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