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大命王朝皇城,一尊高高在上,绝美面容上带着威严的女子,静静的听着下面大臣的禀报。
她白皙动人的脸上,一双眸子闪着阴郁之色,似有穷怒火在压抑。
她赫然是如今大命王朝的皇帝陛下,一代女帝。
先帝子,她继承大统。自登基以来兢兢业业,从不敢怠慢朝廷政务。可御极多年,天下依旧四处烽烟,让她格外恼怒。
不久前,才刚刚平定一处叛乱,这就传来青州吴法天叛乱的消息。
“启奏陛下,青州吴法天造反是既定事实,还请派遣大军以雷霆之势剿灭。”一名官员站出来,义愤填膺说道。
“不可,朝廷才平定龙州之乱,正是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青州地处偏远,大军长途跋涉下,很难将对方剿灭。依臣之见,当以安抚为主。”一名官员反对道。
“混账东西,并州的叶布原先不过区区百户,他造反之后,你们安抚给他加官进爵,还不是照样不听朝廷调令。”
“青州吴法天,必须铲除。若是坐视不管,他手下的青州军杀来,朝廷如何应对?”
“青州军算什么东西,一群粗鄙之人,如何跟帝国龙卫军相提并论。”
“青州军戍守边境多少年,哪天不跟南月国打仗,战斗力没有你想的那么差!”
朝廷,此刻俨然变成一座菜市场,下面的大臣吵得面红耳赤。可真要说他们话里有东西,似乎连一点正确的主意都没有。
女帝似乎对这样的场面并不陌生,她早就习惯于这些大臣争吵,连稍微好点的主意都拿不出来。
坐在上面的位置越久,留在皇城日子越长,她越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瞎子笼子,任何声音和东西都看不到。
早年,她被这群忠君爱国,忠肝义胆的大臣忽悠,将麒麟卫和侦缉厂的原领头者全被他弄死。
结果,换上的全是跟大臣门走得近的人,甚至在文官们的逼迫下,侦缉厂的老太监居然领头求她关闭,简直荒天下之大谬。
当她发现这这些问题之后,已经很晚。连一个小小的百户,几年的时间拉扯出一支庞大的队伍,她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如今,又是一个大麻烦,吴法天同样是麒麟卫出身,又是暗中谋反。
“够了!”帝座上,女帝清冷淡漠的声音响起,吵吵闹闹的朝廷,顿时安静下来。
女帝神色冷漠,很难从她神色中看出任何想法。“慕容尚书,你有何高见?”
被点到名字的老者,连忙站出来,拱手恭敬说道,“陛下,打有打的好处,不打有不打的好处,老臣会和诸位同僚商议出一个稳妥的办法。”
此言一出,帝位上的女子蛾眉微微一皱,似乎对这番话有些许不爽。
推脱,明摆着的推托之词。
似乎察觉到女帝的不悦,慕容符取出一道折子,双手奉上,低眉道:“陛下,青州之事暂且不论。吴法天自行称王已不可挽回,远在千里之外的徐州,怕是有人暗中酝酿一场新的叛乱。”
此话一出,整个朝廷一片轰然。哪怕是女帝,美丽的容颜上泛着浓郁的愤怒。
“呈上来!”
女帝身旁的女官,当即走下去,将折子奉上。
女帝越看,神色越加的难看。折子上没有直接提到谋反作乱之事,可上面的消息,一不说明,有人在谋逆。
一个以武者为主要成员的宗门,居然外派诸多弟子,到各大州府,县镇招揽人手。不管任何出身,任何来历,只要愿意的都能成为他们弟子。
如此作为,跟邪教没有任何的区别。作乱之人,向来是一群擅长蛊惑人心之辈,欺骗知百姓是他们最常用的手段。
“阴阳门大肆招揽弟子,连偷鸡摸狗之辈都能成为他们弟子。其中,徐州的最为猖獗。尔等给我说一说,到底该怎么办?”女帝怒不可遏。
自己手下的麒麟卫,就好像瞎子一样,连半点消息都不曾传回来。李青丝和慕容雨嫣就在徐州,居然连这点都法察觉,真是枉费自己的信任。
李青丝和慕容雨嫣的书信跟折子,她收到不少,但大部分是请罪的,惹得她心烦比。
“陛下,宗派势力遭遇弟子乃常有之事,不足以为奇!何况如今乃多事之秋,宗派招收弟子保全自己,实属常见!”一名官员站出来说道。
“陛下,臣有个疑问,徐州的消息,为何远在帝都的慕容大人能知道?”一名督察院官员问道。
事关谋反,督察院负责监察天下,若是消息为真他们就有失职之嫌。
“陈大人,这是老夫家中一位远方侄儿,经商路过徐州发现的。”慕容符解释道。
那陈姓御史闻言,面上泛着冷笑,“既是道听途说,何以为证。微臣建议,先查实再说。另外,牵制麒麟卫之事刻不容缓,微臣认为应当直接裁撤麒麟卫,往天下各州府派遣督察御史,监察天下方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