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十六岁生日礼物，”恶魔在他耳边说，“我从陨落血海给你采来的火流星花，它的颜色和你头发的一模一样。”

青年不自觉地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红发，恶魔捻起一缕，绕在指尖把玩，笑道：“我在回程路上遭遇了神族的埋伏，不小心受了点伤，血洒在了花瓣上。结果那次生日不仅没讨到你欢心，还把你吓了个半死，揪着我耳朵命令我以后不许再出去乱跑。”

“我不记得，”青年生硬地反驳，“我父母收养我时，我才十五岁。”

“魅魔的成长期是很漫长的，在进入成熟期前，你会一直维持少年的模样，”恶魔笑笑，自从爱人回来，他的脾气变得好到不可思议，“你那时可苦恼得不得了，天天研究各种稀奇古怪的偏门法术给自己催熟，有一次还误食了催情剂，坐在我身上一边哭一边磨了半个晚上。”

一提催情剂，青年就想起昏迷前自己狼狈的情状，不禁恼火道：“你这卑劣低贱的……”

“叫我内维尔，”恶魔低头给了他一个缠绵的舌吻，吻得他气喘吁吁，喉咙里逸出小声的呜咽，“亲爱的，叫一声……我太想你了。”

青年被吻得七荤八素，下意识顺从道：“内维尔……哥哥。”

两人都静了一瞬。

最后两个音节完全是肌肉记忆发出的，仿佛在他不记得的那段时光里他已经这样呼唤了千百万次。青年来不及辩解就被激动的恶魔拉入新一轮深吻，粗粝的舌面犹如狂风过境般扫荡他的口腔，两人的涎水混在一起，一半顺着嘴角滑落，一半带着丝丝凉意被顶着倒灌进喉管，刺激得青年下意识吞咽。他还没学会换气，口腔里的氧气被恶魔毫不留情地掠夺，他只能呜咽着用软舌讨好纠缠，乞求留下一点供自己呼吸。

这个吻格外漫长，青年眼前阵阵发黑，大脑甚至传来刺痛的警告，但在窒息之外又有一种被强势占有的格外安心的感觉，诱使着他一面推拒，一面忍不住献上更多。

“艾斯丹瑞拉，”良久，恶魔松开几乎晕厥的爱人，手掌贴上他剧烈起伏的胸脯帮助呼吸，一边向他道歉，“对不起，我只是太久没有听到你这样叫我了。”

青年轻轻摇头，示意他不必如此：“可我什么也不记得了，这样也没关系吗？”

恶魔搂紧他，扶着他慢慢坐起：“只要你在我身边，其余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解决。”恶魔抱着青年下床，让他看见这间小屋的全貌，“这是我们一起长大的地方，感觉熟悉吗？”

“唔，”青年迟疑片刻，“我感觉有点饿。”

……

“我不要！”青年崩溃地捂住脸，“你肯定在骗我！”

“向地狱起誓，我说的话句句属实，”恶魔奈地拉住他，“成熟期的魅魔只能以伴侣的体液为食，别的食物法缓解你的饥饿，也法促进你成熟。”

“那就给我你的血，”青年已经口不择言了，“然后把我丢到那个见鬼的池子里去。”

“莱茵之泉一年只能开启一次。”

青年终于意识到，小屋床上的温情脉脉只是偶然，淫秽放浪才是地狱永恒的主题，他委屈地看着久别重逢的丈夫，最后一次试图挣扎：“内维尔，我不想这样。”

青年红着眼眶蜷缩在椅子上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地狱兔，恶魔看得下腹一紧，最后一丝用来和妻子讲道理的理智消失殆尽。他抬抬手指，几根黑色的触手从他的影子里长出，将青年的几处关节牢牢锁住，摆成跪坐的姿势送到他的腿间。

“乖一点，”恶魔微笑着，按住青年的后脑的手微微用力，另一只手扶住散发着热气、肿胀到狰狞的肉棒，鸡蛋大的龟头正缓缓流出液体，“艾斯丹瑞拉，你想要精液还是尿液？我都射给你。”

青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神族崇尚禁欲，他从未见过别人的裸体，甚至因为“畸形”连自己的身体都没有好好看过，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见到男人的阳具，或许是魅魔的天性作祟，他竟觉得那硕大的龟头、柱体上暴起扭曲的青筋、拳头大小沉甸甸的囊袋都比迷人，让他情不自禁地……

他情不自禁地凑上去，舔了一口。